那護衛(wèi)急切的很,夜久幽卻不甚著急。
她幽幽的看了那人一眼,悠悠的應(yīng)了一聲,“好了,我知道了,退下吧。”
那人臉上神色僵了一下,啊?這就完了?“公主,這……”
“沒事的,他們愿意鬧就讓他們鬧去吧,總之他們也闖不進這府里面,就是只能扯著嗓子叫囂一下罷了。”
那人臉上神色猶豫,“可是,可是,公主你不出去的話,他們豈不是以為我們默認了……”
夜久幽擺擺手,無所謂的開口:“隨他們怎么以為,本公主不甚在意。隨他們?nèi)ソ袊蹋竟骼Я耍热バ菹⒁粫涸僬f。”
沒成想,這小侍衛(wèi)也是個操心的。
他為夜久幽著急的不行,眼下就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那端門口處站著的幾個小丫頭。
“幾位小主,都快勸勸公主吧,這樣平白的背下一個黑鍋,實在不妥啊。”
以希兒為首的幾個小丫頭聞言,目光復雜的看了夜久幽一眼,隨后都紛紛低下了頭去。
夜久幽對澤那人簡單地叮囑了幾句,轉(zhuǎn)身朝著自己所在的院子走去。
臨走之前,還對著希兒等人留下一句,“天色不早了,你們都歇著吧。”
幾個小丫頭怯怯的應(yīng)了一聲,夜久幽也沒再管她們,抬腳離去。
路過院子,依稀可以聽到外面的叫罵之聲。
此刻的太守府門口,月凌霜和夜久微兩個丫頭明顯的應(yīng)付不過來,不停的探著一顆小腦袋往里面張望。
夜久微著急道:“姐姐到底來了沒有?怎么這么久還不來,這些奴才是怎么通傳的!”
月凌霜看向下方人群里那一抹湖藍色的身影,不由得再次看向夜久微。
她撇了撇嘴:“你的蘇哥哥平日里不是對你言聽計從的嗎,怎么現(xiàn)在你來勸了半天他也不聽了呢!早跟你說了此人不可信吧!”
夜久微那一張小臉上神色僵了一下,隨后頗有幾分埋怨的看向月凌霜。
“凌霜姐姐!你就別說這些了!血海深仇面前,蘇哥哥他……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月凌霜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
夜久微面色復雜地看著那湖藍色的身影,整個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不停地在原地打轉(zhuǎn)。
剛才去給夜久幽通報的那個小廝急匆匆的跑過來,低垂著腦袋,弱弱的開口。
“啟稟小公主和月姑娘,公主,公主她不來了,說她累了要去休息,還說讓小公主你不必理會他們,也回去歇著吧。”
兩人面上神色齊齊一頓,不來了,這怎么能不來呢?
那小廝嘆了一口氣,只好又對著兩人道:“既然公主都那樣說了,那兩位小主就快些回去吧。對方人多勢眾又氣勢洶洶的,以免傷到兩位小主啊。”
夜久微看相兩旁的街道上聚集的許多老百姓們,背過身去,不悅的嘟嘟噥噥的開口。
“我不走,我要讓蘇哥哥知道,我們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他不能隨意誣陷我們!”
她說著,不顧侍衛(wèi)的阻攔,提起裙擺下了階梯,朝著蘇家的那一大群人走了過去。
“我姐姐身體不舒服。懶得跟你們一般見識,但我身體好,這也清閑著呢,你們隨意誣陷我姐姐,蘇哥哥!你怎么可以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我都跟你說了這件事與我們無關(guān),你為什么還要死咬著不放?”
面對諸多手持武器的人,她似乎一點都不懼怕,甚至她一步一步的朝著那蘇世走過去。
那邊的月凌霜感覺危險,連忙喚了她一聲“小公主,快回來!”
夜久微似乎堅信眼前的人不會傷害她,繼續(xù)往前走去,正是這個時候,蘇家那群人為首的那位公子,也就是夜久微口中的蘇哥哥忽然動了。
他身形一閃,瞬間就把夜久微給抓了過去,并且毫不猶豫的扼住了她的咽喉,使得她那一張小臉瞬間就被撞的通紅。
夜久微自從回到夜仲景身邊之后就再也沒受過這樣子的威脅,眼下,也不知她是害怕還是怎么著,整個眼眶都是猩紅的。
她哽咽的開口:“蘇哥哥,你這是在做什么,無論我跟你說什么你都不聽,絲毫都不把我哥哥與我姐姐放在眼里。你現(xiàn)在這樣做,是滅門誅九族的罪過,你快放開我!”
掐著她脖子的蘇世亦是雙目通紅,一張臉上皆是憤憤的神色。
聽他咬牙切齒的開口:“閉嘴,你不要叫我哥哥!我今日此舉,實在是你們這些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你們害死了我的母親,害得我亡父遺體都被燒為灰燼。事已至此,我寧愿與你們魚死網(wǎng)破!”
門口的一眾守衛(wèi)們見狀,都紛紛圍了上來,把這蘇家的一群人都圍在了中間。
那蘇世絲毫不懼,對著月凌霜揚聲開口道:“不想讓她死的話,就讓夜久幽出來!”
月凌霜只好匆匆忙忙的,親自去喊夜久幽。
眼下,夜久幽慢悠悠的在庭院里逛著,慢悠悠的往自己的屋子走。
看到迎面跑來的,行色匆匆的月凌霜,頓時預感到出事了,沒待她開口說話,便拉著她的手快速的往門口那邊走去。
說來,這事也是她有些疏忽了,忽略了夜久微那倔強的小脾氣,沒有想到她會這么剛。
來到門口處,見夜久微被一位看起來白白凈凈的小白臉鉗在手里面,她呼吸有些困難。
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難受,雙目紅紅的,身體有些顫抖。
見到她這副模樣,夜久幽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快步的就要迎上去。
那人一看到她這個舉動,瞬間就帶著夜久微往后退了一步,并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站住!你再過來我就掐死她!”
夜久幽停住了腳步,恨恨的看著他,“有什么事你沖我來,對付一個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算得了什么?蘇世你你這個堂堂蘇家的大公子也未免太不像個男人了些!”
“我現(xiàn)在被你害得家破人亡,還管什么是不是男子漢。今天,你必須給我們家一個交代,把江陽交出來,把縱火之人交出來。這件事才會罷休!”
蘇世說著,說到激動之處,手上力道也是加重,夜久微咳了半天,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