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因為江家毀了婚約,蘇家懷恨在心,這才趁機對公子下手?”
一旁的夜久微大膽的猜測,若寒也跟著附和。
可夜久幽總覺得這十分的不對勁,特別的不對勁。
即便是這樣,他們也可以選擇一個悄摸的辦法解決江陽,不用這么大張旗鼓。
驚動了夜久幽,驚動了東景王,他們哪里還會有什么好日子過,除非,在這的背后,有人給他們撐腰,所以他們才肆無忌憚。
那么,給他們撐腰的人是誰?他們這樣做最終的終極目的到底是什么?
夜久幽百思也不得其解,轉(zhuǎn)念一想,有覺得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必再想了,只會傷腦罷了。
可以直接問的事就不要想,可以直接去查看的事也不要想,免得浪費精力呢。
她讓若寒去把那一批忽然冒出來的士兵的統(tǒng)領(lǐng)叫了過來,眼前是一張陌生的面容。
他那一張堆滿橫肉的臉上有一條刀疤斜斜的穿過,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殺氣越發(fā)的重了。
一見到夜久幽,他便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屬下刀疤,見過公主。”
夜久幽眉稍微挑了挑:“不知這位將軍是……”
“我乃北辰王手下,奉王爺之命,率兵支援東景王!我等絕對服從公主之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聽著他鏗鏘有力的話語,夜久幽蹭的一下站起身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墨北辰不是去攻打賀州了嗎?怎么還派了這么多人來,是不是他怎么了?”
那人連忙開口:“公主不必?fù)?dān)心,王爺已經(jīng)成功攻下賀州,而且,動身前往北越了。王爺說,北越國忽然出兵,定是有異!此番特去查看,好為公主和東景王解決后顧之憂。”
夜久幽緊皺的眉頭緩緩地舒展開來,看來墨北辰和他想的是一樣的,小十五大概是出事了,所以北越國才會出兵前來圍剿青石郡。
說來也是情有可原的,小十五年紀(jì)小,雖然已經(jīng)登上皇位,但地位并不牢固。
論手段論心機,他都不是花玉清和那越王的對手。
她原本還想著這是十分的棘手,派人去又怕他們不能勝任這件事情,自己去又走不開,現(xiàn)在墨北辰主動去了,倒是為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這墨北辰,一聲不吭的就默默為她做了這么多事,夜久幽心里動容。
也不知為何,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大家都在這里看著她,她悠悠的站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打了一個哈欠。
“我乏了,先去休息一會兒,晚飯記得叫我。注意好桑榆和江陽的動向,有情況及時向我匯報。”
有了墨北辰為她解決后顧之憂,頓覺身心兩輕。
再說關(guān)于江蘇兩家這樣復(fù)雜的情況,她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了。
所以,她打算好好的睡一覺,然后今夜?jié)撊胩K府去好好的查看一番。
這樣或許能得到些許答案呢。
夜久幽回到屋內(nèi),眼看屋內(nèi)無人,這才敢小心翼翼的拿出之前所帶的裝藥的盒子,在盒子里面翻翻找找好半晌之后,她終于找到一個不起眼的小黑瓶。
這里面的藥可以控制她現(xiàn)在的病情,不讓她再繼續(xù)這樣接二連三的暈倒。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感到了自己這身體的異樣,所以研制了這瓶藥,現(xiàn)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先前一直沒帶在身邊,而是放在行李之中,如若不然,也不會讓墨北辰等人察覺到異常。
她也看不出自己這是什么病癥,所以只能用這樣,而且要暫時的壓制,也不知能夠撐得了多久。
但至少,能熬過這一段艱難的時光,這就夠了。
這樣想著,她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些日子里的數(shù)日的奔波以及接二連三的不適早已讓她筋疲力盡。
可她一刻也不能休息,大家都需要她,好多事情都等著她去做。
桑榆和江陽現(xiàn)在變成了這樣,她們也都在等著她去救,她不能倒下,她必須得好好的修養(yǎng)。
吃完晚飯,夜久幽準(zhǔn)備出發(fā),得知她要前往蘇府探查的若寒和風(fēng)云紛紛請命,表示愿意跟她一同前去。
夜久幽思索片刻,最終答應(yīng)下來。
反正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他們二人武功也好,也不會拖了她的后腿。
三人摸著漆黑的夜色潛入了蘇府,此刻的蘇府內(nèi)戒備森嚴(yán)。
一對又一對的家中府兵四處巡邏。
所幸,夜久幽她們?nèi)说奈涔Ρ荛_他們還是不成問題的。
一行人偷偷摸摸的避開了他們,來到了蘇夫人居住的院子里。
躍上屋頂,揭開一片瓦,看向下面的情況。
此時的蘇夫人屋里亮著燈,屋門緊閉,門外有許多面無表情的護衛(wèi)守著。
她在墻壁上按動機關(guān),走進了一個密室之內(nèi)。
里面空蕩蕩的,點著幾根香,正中央的地面上擺放著一具尸體。
她緩緩走過去,看了那尸體許久,面部表情逐漸變得猙獰可怕。
她忽然揮起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鞭打在那具尸體上。
“蘇寧,你該死!你該死!”
她眼中迸發(fā)出濃濃的恨意,直至最后,那具尸體被她鞭打得面目全非。
三人對視了一眼,不由得感到心驚。
這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她們做了這么多年的夫妻,半點感情不見,反倒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
蘇老爺都已死了,她卻不肯放過,如此鞭尸,是想讓他永世不得超生呢。
如此,真是滲人得緊。
她許是累了,眼下終于扔掉手中的鞭子停了手,惡狠狠的朝著蘇老爺?shù)氖w上吐了一口吐口水,方才抬腳準(zhǔn)備離開密室。
正是這個時候,窗口悄無聲息的閃進了一抹矮胖的身影。
來人穿著夜行衣,黑布遮面,分不清男女,單看那身形,像個小孩子似的,和希兒差不多高,只是他卻比希兒,更胖上幾圈。
他雖然很胖,但身法卻異常靈活。
她的身子落在地上的時候輕飄飄的,沒有發(fā)出任何的響動。
以至于從他進屋,直至他藏在了暗室的門口處,那蘇夫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