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夜久幽要回來,夜久微,月凌霜,若寒等人早早,就等候在門口處。
馬車才剛剛停下,她們便涌了過來。
夜久幽望著她們,扯著唇角輕笑了笑。還好,她們都沒事。
夜久微擔心夜仲景的安危,眼下急得快要哭出來,“姐姐……”
夜久幽看了一眼四周,隨即對著她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噤聲。
“我這一路奔波累了,有什么事回府再說。”
一行人快速的進了府。
夜久幽讓人把桑榆帶下去休息,她們剛步入正廳之內,夜久微就沖了上來就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帶著些許哭腔,她開口道:“姐姐,北越國的越王帶著大批的士兵把青石郡給圍住了。三哥現在很危險。姐姐,你快想辦法救救三哥。”
夜久幽心頭微沉,“這是誰告訴你的消息?”
夜久微急急開口,“是我們派出去的探子回來稟告的,江公子出去一上午了也沒回來,也不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姐姐你快想想辦法啊。”
一旁,看著急不可耐的夜久微,又看看眉頭緊皺的夜久幽,月凌霜不由得伸手扯了扯夜久微的衣袖,把她往后面拉了一下。
并且開口道,“微兒,你別太著急了,先讓久幽靜一靜,你這樣吵,她也想不出什么辦法來。”
夜久微聞言,這才有所收斂。耷拉著一張小臉退到了一邊。
“先別著急,等江陽回來了,我問過具體情況之后再做打算。青石郡還有王成等人鎮守,敵人應該一時半會也攻不進去,三哥暫時是安全的。”
聽她這樣說,夜久微這才微微的放下一點點心來,她弱弱的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夜久幽轉而看向一旁的若寒,見她氣色還算不錯,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提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放下。
“若寒,你沒事就好了。”
若寒看了一旁的風云一眼,隨后站起身來對著夜久幽拜了,拜,“煩勞公主掛心了,我一切都好……”
她說到這里,微微的頓了一下,眼中染上了一些悲傷的神色:“只是王漢將軍……舍身救我。如此大恩,我已是無以為報。”
提起王漢,夜久幽也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王漢為救若寒而死,確實令人感到很是遺憾。
看著神色悲傷的若寒,她連忙開口道:“王漢將軍臨走之前同我說過,他如果再也回不來,就請你代替他好好的活下去,去做他沒有完成的事,所以若寒你不要喪氣,你好好的活著,就是對王漢將軍最好的報答了。”
這時候,一抹纖細的人影,急急的闖入殿中。
夜久幽定睛一看,來人是仙兒,見她滿頭大汗,臉上神色焦急。
“公主,我家公子出事了,還請公主移步,前去救救公子。”
夜久幽噌的一下站起身,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接二連三的,讓她有些應接不暇。
也不知是否因為起身太猛的緣故,她腦袋一陣的眩暈,不由得又再次的跌了回去。
若寒和月凌霜著急的迎上來詢問,夜久幽擺了擺手,“我沒事。就是起身太猛了而已。我們快去看看江陽。”
她說著,再次的站起身來,帶著眾人跟著仙兒往外走去。
仙兒急得快要哭出來,哽咽的開口道:“今天早上我本來是跟著公子前往扶蘇城蘇大富豪家去辦事的,公子說,這行軍打仗糧草必不可缺。蘇家就是做糧食生意的,又是扶蘇城這一帶的首富,公子本來是想去跟他們商量一下購買一些糧食什么的。”
她說到這里,淚水奪眶而出:“不料,我們剛去到蘇府不久,公子就像中了邪似的,竟是直接將蘇家的老爺給殺死了。然后,應在舒服內胡亂的行兇傷人。公子不會武功,被擒住了,蘇家的人現如今,要殺了他為他們家的老爺報仇。”
夜久幽聞言,不由得一驚,這癥狀怎么和桑榆有點像?
也正是這個時候,忽然想起先前給江陽把脈的時候,他的脈相,也像極了桑榆被種下蠱毒之后的那種脈相。
莫非,又是,南疆奇蠱?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花玉清所為,她能有這么大的本事嗎?
若是她所為,那么江陽要殺的人應該是她才對,怎么會對著蘇家的老爺子動手?
而且,江陽中蠱在桑榆先,且不說之前的江陽和她沒有任何的聯系,就說之前的花玉清連北越國都沒有出過,若說,江陽身上的蠱蟲是她種下的,怎么也說不通。
她們現如今就好像陷在了一張巨大的網中,任由那幕后黑手擺布。
不只是她們,說不定就連那花玉清,連老皇帝,都只是那幕后黑手手中的一顆棋子。
這樣的感覺讓她感到十分的不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幕后黑手是誰,想要干什么。
這樣想著,不由得愈發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蘇府是整個扶蘇城,除了沁香莊莊以外的第一大世家。
由于是做糧食生意的,需要經常運動糧食,所以他們家同時經營著鏢局,在他們家的手下也有許多能打的打手,以及走鏢師。
在外走鏢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是以走鏢師們的武功也是極高的。
他們家有這么多的門房客卿,以及能打能扛的人,怪不得會如此囂張,不管不顧的就要殺了江陽,為他們家老爺子報仇。
夜久幽她們一行人剛走到府門口就被攔了下來,見他們的府門口處站著數十個,面露肅殺之色的護衛。
眼下,夜久幽帶著數十個官兵來到此處,他們見到夜久幽一行人卻像是沒有看見一樣,一個個像木頭人似的站著,面無表情的,似乎是一點都不畏懼她的身份似的。
這時候,風云上前一步,冷喝一聲道:“放肆,公主在此,你等也敢如此無禮,反了不成!”
這些護衛明明一個個都是大活人,卻像是沒有聽到風云的話一樣,不但沒有給予任何的回答,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一個,著實傲慢無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