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幽一驚,兵符?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們兩個人上次的賭酒,仙兒贏走的竟然是崔馳的兵符。
她若是一個尋常的開酒樓的女人,要那兵符又有什么用?
想到這里,感到她的身份她不簡單。
聽到崔馳說出這樣的話,仙兒的一張小臉上神色沉了沉,隨后看著他不悅的開口。
“怎么,將軍竟然是一個,愿賭不服輸,事后反悔的人嗎?那兵符你既然輸給了我,現如今又豈有要回去的道理?”
崔馳苦著一張臉,苦哈哈的開口:“好仙兒,本將軍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手里拿著的可是這扶安城內三萬大軍的兵符。眼下那夜久幽和夜仲景虎視眈眈。本將軍是生怕你拿著這東西會遭遇什么危險,想要將它要回去,都是為了你好啊,你說這兵符也不值錢,又危險的,你拿著也沒什么用,倒不如將它還給本將軍,之后你想要些什么東西?本將軍都給你還不成嗎?”
仙兒的那一張小臉垮了下來。
不悅的開口:“將軍說來說去,不還是想要反悔嗎?小女子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可愿賭服輸的道理還是懂得的,既然已經是將軍輸給我的東西,就沒有再拿回去的道理,除非將軍憑自己的本事贏了我,然后再拿走兵符,如此這般,小女子才算心服口服。”
說完,眼見崔馳臉上溢出絲絲殺氣。
她不由得站起了身來,緩緩的湊到了他的跟前,媚眼如絲的開口,“將軍,你可別看我是一個孤苦的女兒家,你就這樣欺負我。小女子可不依呢,今日將軍又輸給了我,這賭注都還沒給我呢。”
崔馳黑著一張臉,苦兮兮的,試探性的開口道:“仙兒……你這次想要的又是什么東西?”
仙兒眼波流轉,媚眼如絲,“怎么,瞧將軍這副模樣,將軍舍不得了?”
崔馳愣了愣,隨后連忙不自然的開口:“仙兒說的這是哪里的話……”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仙兒便搶先一步開口,“也罷,上次我就要走了將軍這么珍貴的東西,這次不如就放將軍一馬,不要你的東西了,將軍回答我幾個問題便是,不知崔將軍以為,如此,可好?”
崔馳一聽,頓時兩眼放光,欣喜地看著仙兒:“仙兒可真是善解人意,若如此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
他頓了一會兒,一雙咸豬手攬上了仙兒的腰身,仙兒這次并沒有拒絕,半推半就的隨著他去。
“不知仙兒要問本將軍什么問題呢?本將軍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這樣說著,仙兒掩唇低低一笑,竟是一臉不經意的問出了一個讓夜久幽都感到無比吃驚的問題。
“不知將軍可否告訴我,此次南徹國的皇帝派了幾位將軍前來扶搖郡?有多少人馬?”
她問出這話,使得崔馳臉上神色一僵,他雖然有些醉意,但先前那一出已經使得他清醒了大半,眼下,一把將她推出懷里。
不僅如此,聽得唰的一聲,他腰間利劍出鞘,直直地指向仙兒的心口。
他臉上神情變幻莫測,瞬間就變得無比的陰狠。
“你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泛著寒光的長劍直指胸口,仙兒卻不見有半點的慌亂,面不改色地看著他。
她淺淺一笑,有些嗔怪的開口:“將軍這是做什么?將軍不愿回答便不愿回答吧,怎么還要動刀動槍的呢?”
崔馳面露橫瀝,仙兒的美色已然誘惑不了他半分。
他緩緩逼近,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殺氣:“我倒是上次你贏我的兵符做什么,原來你竟是夜仲景的走狗!快把兵符交出來,如若不然,休怪本將軍不客氣!”
仙兒莞爾一笑,“將軍在說些什么呢,仙兒真是越發的聽不懂了。什么兵符?我從未見過呀!”
他徹底被激怒,惡狠狠罵道:“賤婢敢爾!簡直該死!”
他說著,長劍緩緩逼近,就要刺入仙兒的胸口。
仙兒身形一閃,巧妙的避開了他的攻擊,瞧那身法動作,她的武功也不低呢。
崔馳準備再一次發起攻擊,卻在這個時候,見他身形晃了晃,隨即雙目變得渙散,整個人瞬間就像失去了意識的木偶人一樣,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
仙兒見狀,唇邊笑意緩緩的收住,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問道:“與你同來的,還有幾個人?”
崔馳眼神沒有了焦距,木訥的開口:“三個。”
隨后,仙兒又問:“他們分別去了哪里?”
崔馳開口回答:“青寧城,獅虎山,太夜湖。”
夜久幽聽著他們兩人沒有感情的談話,震驚不已,這仙兒姑娘所問的都是她們想要知道的。
現如今被她這樣一搞,倒是給她省了不少的事情,省得她四處想方設法的去調查了呢。
就眼下的情況來看,這崔馳怕是被她用某種方法蠱惑了。
仙兒并沒有就此罷休,緊接著開口問道:“他們手上有多少兵力?計劃是什么?”
“青寧城三萬,獅虎山兩萬,太夜湖兩萬,待敵軍攻城,其余兵力前去偷襲!”
崔馳將老皇帝的計劃和盤托出,夜久幽有些震驚,沒想到老皇帝還有這樣的聰明才智,此番如若她沒有來扶搖郡的話,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聽完他的話,仙兒緩緩一笑,見她拿出一根銀針扎在崔馳頭部的一個穴位上。
崔馳瞬間清醒過來,一臉戒備的看著她:“你對我做了什么?”
仙兒緩緩的勾唇一笑,“也沒有什么,就是問了將軍幾個問題罷了,既然將軍已經如實說出,那將軍現如今已是個無用之人了,好生的上路去吧!”
說完,見她手中寒光一閃,一把匕首直直地朝著崔馳飛去,那崔馳甚至都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匕首就沒入了他的心口。
夜久幽瞪大眼睛瞧著,沒想到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厲害人物呢。
可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呢,只是夜久幽從未見過她,她的所作所為倒像是在幫助他們,也不知她這樣做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