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幽連忙不好意思地對著他笑了笑,隨即抬手虛扶了他一下:“是我撞到了你,該是我問你有沒有事才對,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在想一些事情想得入神了。”
王成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夜久幽,隨即開口問:“屬下見公主愁眉不展的,是不是有什么困擾之事?如果公主不嫌棄的話,大可說給屬下聽,也許屬下能夠為公主分憂呢。”
夜久幽聽聞他此言,不由得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對啊,王成對整個東離郡,青石郡的了解都比她和三哥要多,把事情說給他聽或許真的能夠分憂呢。
想到這里,夜久幽連忙開口跟他說出了前因后果,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之處。
現如今的情況,如果他不們不主動發起進攻,不多積攢一些兵力,等南徹國的老皇帝真正的揮兵打過來的時候,那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夜久幽愁眉緊鎖著,嘆了一口氣道:“青石郡這一帶,實在是招不到兵也買不到馬,眼看三哥就要出兵,兵力卻不甚夠,王成,你可有什么辦法?”
之前的時候,雖然王成表示愿意效忠于他們,可他終歸算是敵軍派來的人。
三哥對他也保有一絲絲的戒心,所以并沒有將軍中主要的事物透露給他聽。
現如今一聽夜久幽這樣說,王成隨即拱手抱拳道:“屬下倒是有一計。只是此處不便談論……”
夜久幽隨即將他領進了夜仲景的院子中,來到夜仲景跟前,他緩緩開口稟告。
“景王,屬下認為,現如今咱們兵力不足,或可智取。青石郡以東是昔日的扶搖郡,扶搖郡下面管轄著四座城池,扶搖郡的郡守王漢,正是我的表兄,表兄為人正直,嫉惡如仇,恨透了南徹國的老皇帝,只要稍作動員,想必他定然愿意歸順于你!”
聽聞他此言,夜久幽眸間神色一喜。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拿下四座城池,他們實力便會壯大一些。
相對于她的欣喜而言,夜仲景就顯得小心謹慎了許多,一直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王成,似乎是生怕這其中有詐。
不過夜久幽卻沒有他想的這么多,王成是他從小長大的好朋友,他是什么樣的,她是清楚的。
不過夜仲景如此不放心,她得想一個好的理由來使他放下心來才行。
“三哥,我愿意為王成做擔保,他不會騙我們的。”
夜仲景嘆了一口氣,并沒有回話,他們現如今如履薄冰,必須得步步為營,處處小心,容不得半點的馬虎。
看著他愁眉不展的樣子,夜久幽想了一會兒,不由得連忙開口,“不如三哥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吧!”
話音剛剛落下,就遭到了他的嚴詞拒絕:“不行,這又不是小孩子家過家家,容不得你胡鬧!”
夜久幽撅小嘴,她這哪里是胡鬧嘛?明明是一本正經的在跟他商量呢。
“三哥,我說的都是認真的,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我已經不再是昔日那個養尊處優的夜久幽了,我現在有武功,會醫術,能夠很好的保護自己,我只是想為你,為我們的國家分憂罷了!”
夜仲景沒有絲毫的動容,依舊板著一張臉。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自有三哥來處理。”
見他態度這么堅決,夜久幽不由得急了,連忙湊到他的跟前,撒嬌似的挽住了他的手臂,不停的搖晃。
“三哥你就讓我去吧。”
夜仲景嚴厲的甩開她,嚴厲的開口:“不行,這件事情還需從長計議,你也不要再插手!”
夜久幽那一張小臉上頓時浮起了一些失落的神色,轉瞬間就眼淚汪汪的,委屈巴巴的。
開口道:“是我害了東離,現如今,我只是想做一些事情將功折罪,彌補自己的過錯罷了,三哥,你就答應我吧,讓王成和我一起去,不會有事的!”
說話間,不停的沖著王成擠眉弄眼,王晨也在這時會意,連忙站出來,保證一定會保護好她。
夜仲景聽聞此言,更是顯得不悅了:“誰說是你害了東離的?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不要有這種想法,當日南徹國勢力龐大,又向北越借了兵,即便沒有千滄漓,東離國也是要滅亡的,這不關你的事!”
夜久幽撇撇嘴,“即便三哥袒護著我,可這天下人,這東離國的子民不會都袒護我,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大家心里都知道,有些事情總歸是我做錯了,我愿意直面錯誤,并盡力的去彌補,好讓老百姓們對我的成見不要那么的深。三哥你就答應了吧!”
聽聞她這話,夜仲景微微有些動容,但卻并沒有松口。
夜久幽連忙趁熱打鐵道:“我身邊還有墨北辰給的那么多個武功高強的人保護著,絕對不會有事的!即便成不了事,也可以打探一下那里的情況,好為三哥你日后攻城做準備不是?”
夜久幽好說歹說,說了一大堆,夜仲景還是沒有答應,夜久幽只好帶著王成悻悻的離去。
來到前院之時,王成輕嘆一口氣道:“公主,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不必為這些事太過憂心,保重身體要緊。”
夜久幽眸中露出一絲狡黠的光,隨即道:“也好,你趕快回去,好好的準備一番,我們晚上就出發!”
王成那一張臉上瞬間浮起不可置信的神色,瞪大眼珠子看著她:“公主!你……”
夜久幽連忙對著他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聲張。
悄悄的開口:“你什么你,還不快點去準備?”
王成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來,然后快速的離去。
夜久幽也連忙回到了院中,把計劃告訴了風云,若寒,桑榆幾人,并讓他們收拾好行裝。
為了不引起夜仲景的注意,他們選擇一一撤離,然后,在城門下會合。
風云和桑榆假裝有事要出去辦,先一步出了府。
若寒則是在吃過晚飯之后,說要去抓藥,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