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皇后母家勢力龐大,乃是整個北越國最大的一個家族,光是門房客卿就有上千人。
皇后的親弟弟,乃是執掌整個北越兵權的大將軍,可謂是權傾朝野。
在北越國,他們一家可算得上是只手遮天,雖然皇貴妃的家族也有些許的勢力,可跟皇后的家族比起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而皇貴妃和花玉清,之所以能夠囂張這么多年,也是全然占著老皇帝的寵愛,如若不然,怕是已經死了千萬萬遍了。
皇后一心想要為自己的兒子謀得一個太子之位,可偏偏這個十五皇子年紀尚小,而且極為重兄弟情義。
沒有什么心眼不說,也沒有什么想要爭權奪利的心思,一門心思只想要搞好家庭和睦。
殊不知,這么龐大的一個家庭,根本不可能和睦的。
這個故事就告訴了人們,老婆不能娶的太多。
而他在這樣復雜的關系中,竟然想要搞好家庭的和睦關系,實則是讓人感到可笑。
說好聽一點他就叫善良,說難聽一點那就是蠢,憨憨!
齊王,越王,喻王,一直都想要搞死小十五,可偏偏他母族根系龐大,即便他是這樣一個沒心沒肺沒有心機的憨憨,也被保護得好好的活了這么多年。
拋開小憨憨不說,齊王,越王,喻王這三個人,齊王是最有優勢的,因為他是長子。
夜久幽一行人往回走,慢悠悠地走著,頭頂烈日炎炎,他們一行人卻像是螞蟻一樣地往前挪動。
她只是想等一等,看看能不能看到若寒她們的身影。
這時,花玉清派來護送他們的御林軍終于有一人忍不住了。
他站了出來,對著墨北辰道:“七王爺,咱們能不能走得快一點?”
獨孤珩還沒來得及回話,夜久幽便轉過去一個冷眼掃向了他,“我們王爺要走多快都輪得到你一個奴才來質疑了嗎?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退下去!”
侍衛臉上浮起許多很是不服氣的神色,惡狠狠的看著夜久幽。
“我跟王爺說話你這個女人又在這里插什么話?難不成還以為你是昔日高高在上的久幽公主嗎!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夜久幽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果然,狗子的性子大多都是隨主人的,那花玉清便是如此囂張跋扈的模樣,養個奴才出來竟也是如此。
更甚至,這奴才的囂張程度比花玉清還要強上幾分,夜久幽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回話,他又緊接著開口。
“再說了,你們有什么好得意的?等刑部的人找到了證據證明你們是兇手的時候,你們這些人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北越。你等如此慢吞吞的走在大街上,一看就是沒安什么好心,是想等人來接應還是想傳遞消息出去?”
他說話間,特意拔高了聲調,這時,街道上有許多的人出來給老皇帝送喪的百姓。
一聽到他的這話,瞬間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人們紛紛不由自主的圍著過來,不一會兒就將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依我看,你夜久幽便是那個罪魁禍首!你勾引七王爺,把七王爺迷得神魂顛倒的,利用他做盡壞事,你想要報仇,想要復國,那你倒是去殺南徹國的皇上啊,你們東離國又不是我們北越滅的,你為什么要殺我們的皇上?”
聽著他這些一大連串的話語,夜久幽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并不僅僅只是囂張那么簡單,一個小小的御林軍侍衛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可見這是有人指使他說的。
這不,他的話音剛才落下,周遭立刻就想起了老百姓們震耳欲聾的叫罵之聲。
罵的是夜久幽這個禍國的妖女,罵的是墨北辰這個被妖女迷昏了頭的傻子王爺。
罵的不過癮,竟是直接有人對著他們扔爛菜葉過來。
若寒,桑榆,風云都不在身邊,他們此番出來只有墨憶安帶了一個婢女。
不一會兒的功夫,幾人就被打得狼狽不堪的。
“王爺早就說過了,我們是被人陷害的,就連你們的皇后娘娘也沒將我們定罪,怎么,憑你嘴巴一張一合,就將罪過都定到我們身上了嗎?若到時查明我們不是兇手?你可敢提頭來見?”
夜久幽看著那個得意洋洋直高氣昂的侍衛,忍著想要將他劈成兩半的沖動,試圖跟他辯解。
只是,這人是鐵了心的要煽動輿論。
“事情那么明顯,血玉虎是你們帶來的,獻禮也是你們的長公主親自獻的,不是你們這些人做的又是誰?皇后娘娘之所以這樣定奪,是為了維護兩國之間的關系,待真相查明之時,定將你們通通都斬首。”
她的話音落下,周遭的爛菜葉石頭子兒招呼的就越來越密集了。
夜久幽看看漸漸快要控制不住的人群,不由得抽出獨孤珩腰間佩戴的長劍,毫不猶豫的,將面前的人一刀封喉。
鮮血噴灑出來,他的身子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周遭的人群瞬間就變得寂靜下來,大家都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幾步。
夜久幽提著滴血的長劍,面容冷清的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人。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你說的一切話都是誣陷,七王爺是南徹國最得寵的一個王爺,而王爺現在的身份是南徹使臣,何等尊貴的身份,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在王爺跟前亂吠?你們的主子尚且還沒將我等定奪,憑你一個奴才,也配在這里指手畫腳?像你這種以下犯上的人,在南徹,那是要被滿門抄斬的。”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一字一句擊在人們的心頭。
她往前走了一步,圍觀的人群瞬間就自覺地推開兩邊,就這樣,他們自人群中緩緩地朝著驛館而去,沒有人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也正是這個時候,安靜的大街上忽然又傳來了十分嘈雜的聲音,這個聲音似乎是從城外傳來。
夜久幽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就見城門之外,還未走遠的送葬隊伍人仰馬翻,隔得老遠的,只見無數的箭雨落在送葬隊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