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辰逮住了叛徒,可夜久幽卻有些不大開心,這廝,把她騙的好慘。
另一邊,城內沖出了大批的御林軍,御林軍們各個手持兵器,鬧事的人眼看情況不對,紛紛隱藏在人群中撤離了。
暴亂終于停了下來,他們也成功的入住到了北越皇城的驛館中,也不知道為何,原本定在三天后舉行的老皇帝的壽辰忽然延后了七天。
他們在驛館中相安無事的住了幾天,墨北辰每日早出晚歸,他也沒有就那天欺騙她的事給她一個交代,夜久幽心里一直都憋著一口氣。
第四天一早,花玉清忽然上門來了。
墨北辰昨夜沒有回來,她不屑與夜久幽說話,便一個人坐在正廳里面等。
等了一大早上,墨北辰才從外面回來。
花玉清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說是皇城外的鳳凰山上,杜鵑花都開了,邀墨北辰同游賞花。
殿中的眾人,尤其是桑榆,若寒,凌霜三人聽到這話,紛紛都沉下了一張小臉。
三人有些不滿的,又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夜久幽,似乎是想要看看她的表情。
夜久幽其實也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便只好面無表情,其實,她也不需要有什么表情,畢竟,這種事情,墨北辰是不會去的。
她正這樣想著,忽然就聽到了墨北辰沉著聲音開口:“既然公主殿下相邀,那自然是要去的,還請公主殿下在此等候片刻,本王去收拾收拾便來。”
夜久幽有些詫異的扭頭看他!這墨北辰……
這是什么意思?又是想要干什么?
由于墨北辰強烈的要求要帶上夜久幽,花玉清也只好妥協下來。
花玉清,夜久幽,墨北辰三人坐在馬車里,氣氛微妙。
被墨北辰那目光盯得有些不舒服,夜久幽突然對著外面開口:“若寒,給我準備一匹馬來,今天天氣極好,我想騎馬。”
聽到夜久幽這句話的墨北辰眉梢微挑:“久幽這個主意甚好,不如,本王也騎馬,咱們來個賽馬如何?”
夜久幽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直的跳下馬車,翻身上了若寒牽來的馬上。
“我身體不適,只想騎著馬慢慢的欣賞一下四周的風景,至于賽馬什么的,七王爺要是覺得閑的無聊,可以讓玉清公主陪你一起?!?
看著墨北辰那一副吃了癟的樣子,夜久幽不由得撇撇嘴,又想起了那日城門外,他裝死騙她的事情。
回過神來的時候,她身下的那匹馬突然像是發了瘋一樣狂奔了出去。
夜久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差點被甩下馬背。
在夜久幽就要跌落在一旁的荊棘叢里的時候,墨北辰突然飛身而出,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身,這才阻止了慘劇的發生。
突然跌落墨北辰的懷里,夜久幽渾身微微僵硬了片刻,之后狠狠的一把將他推開。
墨北辰腳下沒有站穩,就這樣朝著一旁的荊棘叢里面跌倒下去。
變故來的太快,看著那一根根尖而細長的倒刺,看看那密密麻麻的荊棘叢,這人要是摔下去那還得了?
這人要是摔下去了,那些刺扎的渾身都是血窟窿,變身刺猬都不足為過。
眼看墨北辰腳下趔趄就要往那邊栽倒過去,夜久幽一聲驚呼,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拉住他。
拉是拉住了,但是她低估了自己的力氣以及墨北辰的力氣。
于是乎,在她驚天地泣鬼神的喊叫聲之中,在周圍所有人的呼聲之中,驚起了一林子的鳥兒的同時,兩個人就這樣華麗麗的跌進了路邊的荊棘叢里。
夜久幽下意識的伸手護住臉,墨北辰也下意識一樣護住了她的腦袋。
墨北辰居然將自己護得好好的,繞是在荊棘叢里面打了幾個滾之后,夜久幽也只是感覺到腳上有些刺痛。
翻滾著的兩個人的身子終于停了下來,夜久幽掙扎著想要從墨北辰的懷里爬起來。
試了幾次之后都沒有用,只因已經被墨北辰牢牢的禁錮在了懷里。
她瞪著一雙圓鼓鼓的大眼睛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墨北辰,他的一只手還護在自己的后腦勺上。
另一只手摟著自己的腰身,夜久幽就這樣趴在他的身上,兩個人的姿勢顯得有些曖昧。
感受到墨北辰有些急促帶著溫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到自己臉上的時候,夜久幽才恍然大悟,這哪里是有些曖昧啊,明明已經曖昧得不得了。
她幾次三番掙扎想要起身都沒有成功,不由得沖著墨北辰小聲罵了一句:“墨北辰你干什么,放開我。”
他眼中神色幽深,忽然開口道:“本王已經好幾日沒有抱過你了,抱一抱怎么了?”
夜久幽趁他不備,從他身上爬了起來,看著躺在地上快要被扎成一個刺猬的墨北辰,不有的撇了撇嘴,這廝,是感覺不到痛楚嗎?
都快被扎成一個刺猬了,還有閑心談情說愛呢?
雖說這比不上什么大傷,偏偏就是這些小傷最要人疼痛和抓狂。
在荊棘叢里這么滾了一遭,夜久幽倒是沒多大點事,但是墨北辰身上手上很明顯的能看出來有許多刺還扎在上面。
看著他這一副略微有些狼狽的模樣,夜久幽突然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迎面急匆匆趕來的若寒等人,看著她居然還沒心沒肺的笑
,不由得開口:“王妃你居然還笑得出來,都快把我們嚇死了,你沒事吧,傷到了哪里我看看?!?
夜久幽捂著嘴憋著笑,對著三人搖了搖頭:“那什么,我沒事,傷……傷不在我身上?!?
夜久幽伸手指向的墨北辰,這一次再沒有半點想要拉他起來的意思,反倒是笑的十分開心以及解氣。
懶得再去管墨北辰和在原地氣的咬牙切齒的花玉清,夜久幽抬腳離去。
打馬飛奔在官道上,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這些日子以來的憋屈算是得到了緩解。
又慢悠悠的打馬前行了一會兒,就看見了在官道旁的一個小茶棚。
茶棚里除了店家之外還有一個奶娃娃,墨北辰受了傷,需要拔刺,便在這小茶棚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