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一步錯,步步錯
- 佛系狀元妻:家有良田萬頃
- 命筆南柯
- 2118字
- 2023-05-27 20:11:13
段蕓兒傻了,小嘴微張,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爹,晶瑩透亮的淚珠子半掛在眼瞼要掉不掉的。
本來應該會讓人我見由憐的樣子此刻看起來卻有點滑稽。
好半餉,她才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哭得更大聲了,轉頭埋找她娘哭訴道:“娘,你看爹,女兒做錯了什么?她不幫女兒就算了,他還要關女兒禁閉,女兒再也不要喜歡爹爹了。”
段蕓兒越想越委屈,手指著段知府夫婦,氣急敗壞道:“這事都怪你們,當初如果你們早答應讓我嫁給簡清,那我早已經跟簡清成親了,哪里又能叫楊雪那個小賤人撿了便宜,都怪你們。”
面對段蕓兒嘶聲力竭的控訴和指責,兩夫妻兩對視一眼,面色均是一白,感覺心臟是一揪一揪的疼,這么多年的女兒真是白養了。
段夫人怔愣了片刻,還是上前抱住段蕓兒在她耳邊竊竊私語的哄道:“乖女兒啊,娘知道你委屈,但是你也要理解你爹的難處,有些話咱們關起門來怎么說都行,但是在外面,咱們不能隨便亂說。你聽話,先回房去,這事等咱們回府里再說,啊?”
段蕓兒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剛剛的話有多傷父母的心,沒有安慰也沒有認錯,只一味的問道:“那娘你是答應女兒的要求了嗎?”
大有一副你若是不答應,我還要在鬧下去,誓不罷休的樣子。
到底是自己一手寵大的孩子,雖然剛剛那話說得太傷人了些,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氣話,她還是相信自己的孩子對他們做父母的是有感情的。
當年懷孩子的時候,她爹還是個小縣令,得罪了人,連累她被人下了毒,這孩子也跟著遭了罪。
后來又早產,孩子剛生下來的時候就瘦瘦小小的一個,差點沒活成,打小也是身體就不好,兩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的,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疼。
只要一想到孩子生病的時候不哭也不鬧還給她擦眼淚安慰她的畫面,再多的心傷都已經被撫平了。
再看看現在她紅著眼睛眼巴巴的看著她的樣子,她哪里還有不答應的道理。
段夫人連說三個好字,“好好好,娘答應你,你想要的,娘什么都答應你。”
“我就知道娘最好了,娘真是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娘了,蕓兒也最喜歡娘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諾,段蕓兒破涕為笑,嘴里跟抹了蜜似的的甜,軟乎乎的乖巧模樣看得段夫人心里也跟著軟得一塌糊涂,憐愛的給她擦著滿是淚痕的小臉。
像是想到了什么,段蕓兒又怯生生的看向段知府,扭捏不安道:“可是爹那里......?”
段夫人抬眼看了段知府一眼,沒好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最是嘴硬心軟了,從小到大你的什么要求他沒有滿足過你。”
段夫人話一落下,段蕓兒又覷眼看了段知府一眼,段知府只冷冷哼了一聲,面色不渝。
“小沒良心的,為了個男人,連父母都不要了,還指著我們的鼻子說出那樣的話,你這是要剮了你爹娘的心啊,這么多年真是白疼你了。”段夫人手上微微用力,搓著段蕓兒的臉頰,輕斥道。
段蕓兒暗暗吐了吐舌頭,賣乖道:“女兒知錯了,以后女兒再也不亂說話了,爹,娘你們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女兒這一次唄。”
見兩夫妻神色有所緩和,段蕓兒也不在兩人面前晃悠,再惹他們不高興了,說了句“那女兒就先回房了。”就蹦蹦跶跶的出去了。
段蕓兒出去后,段夫人關了門,才看向段知府,低聲問道:“老爺,這事你看怎么辦才好?”
十日后,可就是簡清大喜的日子,如今大局已定,他們又能改變什么呢?
其實段夫人這會兒也在后悔,后悔當初沒有先下手為強。
可是當時他們也不知道簡清他恩師就是洪老啊。
段蕓兒跟他們說她看中簡清了的時候,簡清也才剛剛考中童生而已,雖然是案首,但是在她眼里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個成績很好的寒門學子罷了。
一個童生她還不放在眼里,能考中童生又不一定就能考中秀才,她覺得簡清配她家寶貝女兒還是差很多,他們夫妻兩都存了觀望的心思。
等后來府試的時候,簡清又中了案首,再加上女兒整天在他們耳邊念叨,老爺也對這簡清起了點心思,結果調查下來,發現洪老對這人很是關照。
然后他們夫妻兩就有了點那個意思,想著等簡清再考中了秀才,他們再跟他提及此事。
只是,等簡清考中秀才連中小三元后,他們還沒來得說,就聽聞洪老對外簡清是他早之前就收入門下的關門弟子的消息。
按理說洪老收關門弟子是大事,圈子里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露的,但是洪老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就是瞞得很緊,除卻最親近的幾個人,其他外人無一而知。
直到簡清連中小三元才公之于眾。
洪老的關門弟子啊,要早知道簡清還有這一層關系的話,她肯定早就點頭了。
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一步錯步步錯。
段夫人所想也是段知府所思,兩夫妻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段知府沉吟片刻,最終嘆息一聲,“還能怎么辦?總之暫時先把人抓起來再說吧,之后再說其他的。”
洪老今日在酒會上說的話歷歷在耳,看起來也是很不滿意楊雪的樣子,他這么做就正中了洪老下懷也說不定。
段知府臉上冷硬的線條終于松弛了些,緩緩的還帶著一絲笑意。
漸漸的笑意逐漸逐漸的擴大,帶著幾分陰毒狠辣的志在必得,又有猙獰的笑聲不斷的從咧開的嘴臉滲出來,聽著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段夫人仿佛是已經司空見慣了,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不問什么也不說,只面無表情的端起茶來喝。
本來以為抓一個小丫頭片子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但是事實上卻不是那么回事。
抓人不是說隨便你想抓就抓的,哪怕他是一州知府,多少也得講個由頭。
為官多年,這種事他做了多少已經數不清了,反正就是得心應手,但是如今卻在楊雪這里碰了璧。
因為他找來找去居然找不到一個經得起推敲的由頭,因為這個楊雪實在是活得太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