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秦芮言一臉我就這樣你能怎么辦的模樣，商晗良的喉嚨動了動，忽然大步向秦芮言走來。

秦芮言目不轉睛的盯著商晗良。

到了秦芮言面前，商晗良才低頭望著秦芮言：“缺錢？你確定你是缺錢么？”

秦芮言頓住，大腦有一瞬間的死機，不太明白對方在說些什么。

“你告訴我，買下你鋼琴班的人是誰？”商晗良目光灼灼的望著秦芮言，眼中像是燃燒了一把火，要將秦芮言連靈魂都焚燒其中。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秦芮言回答不上來，但是氣氛卻一點不減，望著商晗良道。

“呵！”商晗良忽然冷笑起來，聲音中有著無限的嘲諷：“我沒猜錯的話，這兩天你肯定找了呂謂吧！”

秦芮言的瞳孔微微一縮，她的反應很直接，完全告訴商晗良他猜的沒錯！

商晗良內心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眼睛也微微瞇了起來，口不擇言道：“怎么？他給的價錢是不是還很合理？”

“夠了！”秦芮言猛地大吼了一聲，因為氣憤，她的胸部微微顫抖著，商晗良怎么能這么說她，就像她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就算他給我的錢再高，那又和你有什么關系！是！我是吃你的用你的！但是我們也在一起這么久，你就當是抵償了也好，總之我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我的鋼琴班賣不賣、賣給誰更是輪不到你來管！”

償還……商晗良一手按住秦芮言的肩膀，腦中只有“償還”兩個字，他的眼神一瞬間深不可測，里面像是醞釀著一場風暴一樣！

在她的眼中，他們兩這么久以來難道都是償還關系么！

“如果我不是子祁的母親，我早就離開你了！根本不會和你再有任何的交集！”

這些天所有的煩惱全在這會兒爆發出來，那些不好的情緒堆積在一起，就像火焰一樣焚燒著秦芮言的理智。

她做錯了什么？

賣自己的鋼琴班和商晗良有什么關系？憑什么要接受商晗良的嘲諷和質問！

商晗良猛然冷笑了一聲：“償還？”

秦芮言頓住，愣愣的望著秦芮言。

“你打算怎么還？睡一次值多少錢？”

商晗良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寒氣，他的心在聽到秦芮言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像是猛然間停止了跳動。

他到底在等待什么？竟然還會期待這個女人對自己心軟？她的眼中從來沒有他！

秦芮言愣在那里，像是一個傻子，但是商晗良卻沒有打算放過她，口中依舊道：“你欠我的，要怎么還！分期還是說什么！你說啊！”

“夠了！”秦芮言猛然掙開商晗良鉗制自己的大手，往后退了一步，這樣的商晗良讓她陌生，讓她感到恐怖，就像是一只暴怒中的野獸，仿佛隨時會撲上來撕咬她一樣。

“夠？、怎么夠？”商晗良嘲諷著：“在你秦芮言的字典里面有夠了兩個字么？一個貪得無厭的女人，竟然說出夠了兩個字？”

商晗良的話讓秦芮言的臉色變得煞白無比，從她醒來以來，她不想成為任何人的麻煩，但是因為商子祈，一個孩子，她就必須和商晗良綁在了一起，她知道他有錢，甚至還對自己這么好，她心動，她感慨，她自卑，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這么好的商晗良，為此她小心翼翼的，寧愿自己出去找工作也不想向商晗良伸手要錢。

結果這個時候，這個男人竟然覺得自己還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

秦芮言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手腳在那一瞬間都涼了下去。

這就是商晗良，這才是真正的商晗良。

她忽然想笑，望著商晗良的表情十分的諷刺：“是啊！我貪得無厭，本來想在你身上再撈點好處，但是卻覺得商總實在是小氣，所以我就又找上了別人，你不是問我我賣了多少錢么？三十萬，你覺得多么？”

商晗良的眉頭動了動，要是眼睛能射出箭的話，相信秦芮言已經被射成了刺猬。

但是秦芮言卻再也不想管商晗良怎么想了，反正她在他眼中早已不堪，那么再不堪一點又何妨。

“你真犯賤！”

這四個字一個一個從商晗良的口中說出來。

“秦芮言！你真犯賤！”

像是擔心秦芮言沒有聽清，商晗良再次說了一句。

秦芮言冷笑著，似乎完全不在意商晗良說些什么，但是只有她自己聽得見內心深處流血的聲音。

那些話從商晗良口中說出來，將她傷的體無完膚！

“那又，與你何干？”秦芮言甚至挑了挑眉，抬眼望向商晗良：“總比跟著商總，什么都撈不到比較好不是么？”

商晗良望向秦芮言的眼神變得無比深沉，他忽然笑了：“撈不到？從我身上撈的你還嫌不夠多么？”

秦芮言微微一怔。

“以前給你的錢你還得清么？”商晗良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將秦芮言徹底封在自己的懷抱之間。

秦芮言的身后便是墻壁，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商晗良。

“你說，一次賣多少錢？我算算你要還多久？”商晗良面色嘲諷，極盡可能的羞辱著秦芮言，憑什么她說撈夠了就撈夠了？她想走就走？當他商晗良是什么？

秦芮言哪里知道那三年發生了什么，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商晗良，只得道：“那就離婚！我們醒來的時候，不是已經簽好了協議了么！”

不知道為什么，在說到離婚這兩個字的時候，秦芮言的心里猛然一痛。

商晗良的喉嚨一緊，一直盯著秦芮言，想要從秦芮言的臉上看出有任何開玩笑的樣子，但是他失望了，秦芮言根本沒有任何其余的表情。

秦芮言，你的心是鐵做的么？

不！即使是鐵做的，都可以用火融化，而你的心根本不會被因為任何人打動。

此時此刻，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他一向是不愛與人爭辯的，因為他總是強大的不需要用言語去證明自己，但是在秦芮言的面前，他卻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商晗良猛然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