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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兒六歲的時候，父親請了縣劇團的幾個老伙計進大磨石溝來玩。

大雪。父親將過年的豬殺了。殺豬也沒請其他人，就是劇團來的幾個伙計，操刀的是劇團的阮師父。阮師父叫阮開祿，是打鼓的，也能打鑼。父親對三兒說，阮師父打勾鑼，槌槌都落在一個點上，聲音清脆得像是小狗叫。三兒家有狗，他也聽過小狗叫。小狗叫起來的確是清脆。但他想象不出來這和勾鑼的聲音有什么聯系。

那天，幾個老伙計吃了泡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