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動山搖,亂石穿空。
可是,所有人都無視這樣的情況,在場互毆的可都是主宰,就算整座驪山塌了,也休想傷他們分毫。
不過,那些黑甲衛、無臉衛卻不行,他們不過入圣,若是驪山坍塌將他們掩埋那就必死無疑。
付清河需要考慮到這一點,畢竟那些黑甲衛是他的衛隊。
“君上,此地混亂,而且恐有坍塌之險。”付清河躬身向陳軒說道,“當然,以您的修為縱使整座山坍塌也絕不會傷到您,不過屆時塵土飛揚或許會污了您,故而我等不如先行退出此地,可好?”
在地動山搖的時候,陳軒就想趕緊離開這里,他雖然有肝帝技能,可如果被埋在這里,那他可沒能力逃出去。
現在付清河既然給了這么好的一個臺階,他自然立即就借坡下驢。
“嗯。”陳軒微微點頭。
接著,幾人便繞過戰場。
“所有人聽令,隨我離開此處。”付清河沖黑甲衛、無臉衛喊道。
眾衛士轟然應諾后,便有序地動身。
那些被俘虜的三劍宗的人也被一同帶出去。
就這樣,一群人很快便離開了石洞,來到外面的宮殿群,但這里也已經開始坍塌,許多建筑都已經倒塌,上面還不斷有巨石落下。
付清河帶著陳軒、三財神將、梁秋穎、趙星月走在最前面,很快就來到了入口處。
這個入口并非陳軒等人進來時的入口,所以他不禁有些疑惑,但也并未提出,畢竟付清河是絕不可能害自己這個“千面魔君”的。
從這個入口出去之后,是一條由青石板鋪成的甬道。
只是此時甬道也是搖搖晃晃,甚至有些地段直接就被堵住了。
但有付清河在前方開路,所以一行人很快就暢通無阻地穿過了甬道。
最終,一行人悉數從甬道出來,來到了外面。
此時外面正是艷陽高照之際,而陳軒也發現這里是一道山崖之下,剛剛出來的這條甬道入口是一道機關。
而這外面躺著數十條尸體,看服裝樣式正是縹緲劍宗和紫月會的人,想來是之前付清河等人闖入這里的時候清理掉的。
此時此刻,整座驪山都好似搖晃了起來,山體內更是不斷發出轟鳴之聲。
很顯然,里面的戰斗已經進入白熱化,恐怖的玄力不斷在動搖這座驪山。
不用付清河繼續給“臺階”,陳軒徑直就往山下掠去。
跟在他身后的付清河反而有些疑惑,在他想來既然從里面出來的,以君上的能力就算不愿在這山上待著,那也應該踏空而行才對。
當然,縱使心中存疑,他也不敢質詢。
倒是趙星月忍不住對陳軒道:“軒哥哥,你是不是先找一件衣服穿一下?”
陳軒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剛才光顧著逃離石洞,竟忘了自己自始至終都坦蕩而行。
如此,他頓時老臉一紅,只是他也沒有衣物更換,當即瞧向付清河。
后者也聽到趙星月的話,此時見陳軒看來,立時意會,一邊從自己的須彌袋中取出一身衣物,一邊誠惶誠恐地說道:“屬下該死,未能主動為君上解憂,還請君上恕罪。”
“無妨。”陳軒面對付清河繼續保持著他覺得應該要有的“魔君高冷”,一邊說著一邊接過衣物。
梁秋穎和趙星月很是貼心地上前為陳軒將衣服穿好。
穿好衣服之后,眾人繼續往山下趕。
也得虧了眾人都是修為不凡之輩,所以縱使一路下來都是宛如地震一般的情況,但并未如何影響到他們。
值得一提的是,一路上有許多野獸也在奔逃著,甚至沖擊了他們的隊伍。
只是這些野獸都是普通野獸,縱使沖擊隊伍,也會隨手被黑甲衛或者無臉衛斬殺。
轟隆!轟隆!轟隆!
爆炸、崩塌的聲音不絕于耳。
在陳軒等一行人從驪山下來,并繼續遠遠逃開之后,驪山真的開始崩塌了。
不,應該說是炸開了。
也不知道里面戰斗的雙方是如何互毆的,肉眼可見的能量波直接從山體中噴涌而出,無數碎石穿空。
方圓數十里地,在這一刻都在下著石雨。
陳軒等人忍不住停下,回望驪山。
至于頭上落下的石雨,自然無須他操心,自由黑甲衛或者無臉衛清理。
只見驪山就好似一座巨大的積木一樣,從山頂處開始崩塌。
可怕的氣浪蕩開,甚至連大地都因此而震動,這一日以驪山為中心,方圓數百里的大地都震顫了。
一些在驪山附近的村落算是糟了殃,尤其是一些比較靠近的村落,直接就被掩埋了,不知有多少人無辜慘死。
這些無辜慘死的人或許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天災還是人禍而被死。
在驪山崩塌的過程中,不斷有人影從中破土而出,這些人幾乎都是縹緲劍宗和紫月會的人,他們出來之后直接就遠遠逃離此地。
原來,隨著驪山崩塌,縱使一個個都是主宰也難免會被影響到戰斗。
所以縹緲劍宗或紫月會的主宰便趁機逃走,尤其是面對王鐵娃、王嬌娃兩姐妹的那些主宰,明明縹緲劍宗、紫月會這邊也有不少巔峰主宰,可是這些巔峰主宰根本就不是兩姐妹的對手,一些8級主宰甚至在與之對敵的瞬間就直接被秒殺了。
驪山的崩塌持續了很久,除了一開始有人沖出來以外,就很長時間沒有人出來。
陳軒心頭忍不住有些擔憂,但看付清河的神情,顯然是對還在里面的三位神帥頗有信心。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后,已經崩塌了一半的驪山突然傳出一聲炸裂的轟鳴聲。
轟!
然后,剩下的一半驪山真的就直接炸開了。
恐怖的氣浪以極快的速度四散開來,地皮直接就被掀翻。
不少黑甲衛、無臉衛竟都站立不穩,不得不調動玄力。
繼而,陳軒便感受到兩股恐怖絕倫的威壓橫掃而出,一股威壓充斥著混亂魔性,他有些熟悉,第一時間想到了李修竹惡念。
而另一股威壓卻完全相反,陳軒只能想到一個詞語——圣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