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的?你們還賣刺身的?”我蹭的一下就從樹底下站了起來,我們走累了,剛剛找到一棵大樹下休息。
“別開玩笑,我們的牛肉都是新鮮買回來,然后頭晚鹵好了再拿出來烤的,燉了不知道多少個鐘,而且也不是新菜品,平常吃了的也沒有什么事,就那晚,唯一的問題就是牛肉是我換了一家買的,但絕對是新鮮的!”
“那怎么會吐呢?”
“我當時也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吧,吃進去的都是烤好的,我就是怕食材出問題,所以沒有說烤幾分熟的,我都是烤的透透的才上桌,誰曾想客人會吐出來,而且還是一塊一塊生的?肉的切面紋理都清晰可見!”
“后來怎么說?”
“后來那三個大學生推說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兩個中年人胖的吐了的那個也先走了,只有那個瘦老頭還在,我一邊打掃一邊一個勁兒的賠禮道歉,他只微笑著不說話,等我打掃完了滿頭大汗的坐在前臺,他才跟我說話。”
“他說了什么?”
“他說:‘掌柜的,你這牛肉有問題!’然后我的汗就又流下來了,忙說:‘實在不好意思,怕是這天候太毒,肉放一會兒就不新鮮了。’”
“他怎么說?”
“他搖了搖頭,說:‘不,不是肉不新鮮,是肉,太新鮮了!’”
“太新鮮了?什么意思?”
“我當時也不太明白,他就接著解釋說:‘這肉不僅新鮮的緊,而且吧,這肉,還活著!’”
“什么?!”我一下就瞪大了眼睛:“肉還活著?”
“我當時也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肉怎么可能還活著?瘦老頭就接著說:‘老朽來自沙湘市西,我們那兒人死尚能不僵,更何況是新死之肉?只需一滴陽年陽月陽日陽時生就的男兒之血,以秘法喂之,這肉便能死而不僵數日!’”
“還有這么邪門的東西?”
“我當時也有些奇怪,怎么會碰上這么邪門的東西,瘦老頭便說:‘我們那兒名此陽血浸染之肉為活蟲,此為古法,素為沙湘趕尸之用,失傳多年,也斷沒有用在牲畜活人之上的,掌柜的,你遇到了不好惹的人了吧?”
“什么意思?老頭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害你們?”
“對,他當時的話一下就提醒了我,我們剛盤下這店的時候,發生了一點不愉快,隔壁的一家沙湘老板的燒烤店,就很不滿意我們盤下來也做燒烤,都說同行是冤家,我那時沒怎么在意,剛開始生意一般倒還沒什么,后來在那殺千刀的陳大義的同學的幫襯下,生意才有了起色,而偏偏在這時,出了這事兒。”
“所以這事真的跟隔壁店老板有關嗎?”
“我也不知道,我只跟瘦老頭說起來,他就說:‘同行不對眼,倒也正常,但使此手段,卻墮了我沙湘顏面,此活蟲之術,雖不傷及性命,但中招之人三日內必無法下咽,下咽即嘔出活肉,三日之后雖能自好,但終究要傷身大病一場,于食客不利,于你掌柜的更甚,這生意怕是沒法做下去!”
“好歹毒!”
“對,我當時就想拿著啤酒瓶去找隔壁的理論了,還是陳大義冷靜,拉住我跟瘦老頭說:‘還請先生救我們,救下我二人這來之不易心血澆筑的店’”
“先生怎么說?”
“先生就點頭,沖我們微笑說:‘先生不敢當,小姓藍,你們叫一聲藍伯就可以了,同為沙湘市人,我自然不會置之不理,但當務之急,且還需先解幾人活肉之毒。此肉以不應有之陽氣害人,只能以陰煞之力沖之,我這就去尋幾滴陰犬的血,你們備好湯飲,務必要哄那幾個年輕后生喝下,我那朋友我自有辦法。’”
“怎么樣?狗血有效嗎?”
“有效,但也不是普通的狗血就有效,老先生找到了之后,我們就著店里的酸梅汁給三個大學生送過去了,哄騙著看他們喝完了我才放心。后來聯系才知道他們三個第二天身體果然好了很多。”
“隔壁燒烤店的人呢?你們有去理論嗎?”
“我們去了,我原本以為只是生意上的惡性競爭,結果你猜那老板說什么嗎?”
“說什么?”
“說看見我和陳大義就覺得惡心!”
“什么?”我厭惡的呸了一口:“都什么年代了,老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