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玩兒誰呢?
- 初戀棉花糖(第2卷)
- 林害羞
- 2019字
- 2023-05-30 16:39:26
由于圍堵的小迷妹越來越多,為了不造成更大的轟動,江蘊禮只能躲上了保姆車,兩名保鏢大哥就像是看門神一樣守在車門前,讓小迷妹望而卻步。
梓然和其他幾個助理上了宿舍樓幫江蘊禮收拾東西,江蘊禮之前每到周末都會回家,所以他留在學校里的東西不多,收拾起來比較快,就是樂器比較繁瑣,光是吉他都有十幾個,電吉他,民謠吉他,古典吉他,木吉他,然后就是音樂鍵盤,不同類型的又有一大推。
江蘊禮的室友們不在,都去上課了。
梓然將江蘊禮的衣服一件件的疊好放進行李箱,收到最后還剩下一間校服外套,看到熟悉的外套,初中時代的記憶瞬間被刺激,在腦海里回蕩不休。
她恍惚的記起一個個模糊卻又忘不掉的片段,她的后桌是江蘊禮,江蘊禮性子冷,在班級上向來少言寡語,她即使坐在江蘊禮的前桌,他們的交流仍舊很少,可是她卻跟江蘊禮的同桌交流很多……。
她記得,無聊的歷史課總是安排在下午第一節(jié),本就枯燥無味,再遇上倦怠的午后,班上大半的同學都打起了瞌睡,每當這時,坐在她斜后方的人總是會輕輕拽一下她的頭發(fā),趕走她惺忪的睡意,她回過頭去,千帆的座位靠窗,陽光透過百葉窗隱隱打在他身上,他格外耀眼,他沖她抬抬下巴,痞氣又張狂:“上號,我?guī)闵戏郑赃呥@貨也睡死了,無聊死了都快。”
他其實是不玩手游的,一個資深的端游玩家說手游太簡單沒有任何挑戰(zhàn)性,可不知道多少個午后,她總被他拉著玩手游。
“校服給我,我自己拿。”
正當梓然還沉浸在回憶里時,頭頂突兀的響起一道低沉又淡漠的聲音。
梓然立馬回過神來,慌慌抬頭,看到了面前的江蘊禮,她將校服外套遞給江蘊禮,調整好情緒后,梓然朝外面看了眼,保鏢大哥就守在門口,她這才松了口氣,說:“老板,你還是回車里呆著吧,不要亂走動。”
江蘊禮將校服外套小心翼翼的疊好,然后轉身,拿著校服外套閑庭信步的走了出去。
梓然搖搖頭,調整好狀態(tài)后,繼續(xù)整理東西,衣服已經(jīng)收拾好,她拉好行李箱,然后肩膀兩邊都背上吉他,拖著一個笨重的行李箱慢吞吞的走出宿舍。
其實不太重,就是箱子太大,吉他又有點礙事兒,所以行走起來有點麻煩。
但沒辦法,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晚了,去新公寓之后還要將這些東西都規(guī)整好,下午還有趕著去錄音棚錄歌,動作再不麻溜點兒,下午就來不及了,蔣儷就該罵她了。
所以一次性能多拿點兒就多拿點兒。
走出宿舍,走到樓梯口,拖著行李箱艱難的下階梯時,視線里突然闖入一雙深棕色的聯(lián)名高邦倒鉤球鞋,梓然頓住腳步,目光定定的盯著這雙鞋看,她曾經(jīng)有過一段時間特別喜歡球鞋,而眼前這雙鞋就連鞋帶都散發(fā)著昂貴的氣息。
就在梓然怔怔的盯著球鞋出神時,站在面前的人開口了:“你不上學就是為了給別人當保姆嗎?”
說得好聽,明星助理,說難聽點就是個保姆。
他的口吻明明淡淡的,可她就是聽出了其中的嘲諷和嗤之以鼻。
梓然這時候才慢吞吞抬起頭看他,沒什么情緒的說道:“我沒有上大學。”
看吧,原來說出來其實也不難,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難以啟齒。
千帆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皺起眉:“你騙我?”
梓然終究是受不住他那審視般的眼神,她別開眼看向別處:“我從來都沒跟你說過我上了大學。”
千帆臉色沉下來,冷冷的看著她。
梓然提起行李箱,錯開他下了一步階梯,正巧與他并肩站在同一階梯上,她的腳剛伸出去準備再邁一階,他再次開口,問:“那天,你為什么不來?你就算有事來不了,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你玩兒誰呢?”
突然提起三年前的事兒,梓然的臉色變了變,斂下哞,手卻不由自主握緊,再次抬頭看向他,眼神平靜,答非所問:“千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含著金鑰匙出生。”
他隨隨便便一雙鞋,就是她累死累活幾個月的工資。
這個社會貧富懸殊太大,同樣的年紀,她高中就進入社會摸爬滾打,他卻每天吃喝玩樂,無憂無慮,想著今天該干點什么燒錢的娛樂項目。
這就是差距,是她這一輩子都無法跨越的一道鴻溝。
梓然腳步加快,下了樓梯。
千帆也沒再說話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瞧她那一頭短發(fā)。
記憶里的梓然留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又黑又直,扎著高高的馬尾,額前留著乖乖的齊劉海,走起路來她的馬尾俏皮的左右搖擺,他總是會忍不住去玩她的頭發(fā),她坐在他的右前桌,在上課無聊的時候經(jīng)常去拽她的頭發(fā)找她說話,起初她會憤憤的瞪他,可終究敢怒不敢言,直到后來她習慣了,他一拽她頭發(fā),她便很淡定的回過頭來,眼神詢問他什么事。
這么多年過去,她好像變了,不止是發(fā)型。
以前的梓然是靦腆的,安靜的,乖巧得像個小綿羊,連說話聲都是軟綿綿的,他一逗她就臉紅得像兩顆柿子。
她不會像剛才那般冷靜,就好像是一灘死水。
就算當初被她放了鴿子,但這么幾年過去了他也放下了不是嗎?而且昨天猝不及防的重逢,他其實也沒有多大浮動,可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她纖弱的身體扛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他覺得窩火,好端端的書不讀。
可能也或許是被千嬌的事兒刺激得不輕,他急需找一個發(fā)泄口吧,借這個機會,他問出了多年來的困惑。
反正梓然就是欠他的,她至今還欠他一個解釋和一句道歉。
解釋當初為什么不來赴約。
道歉當初他瞞著所有人從倫敦偷偷飛回京都來找她,她卻毫無征兆的失了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