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世人不知,我是怕忘了劍(求追讀!)
- 姑娘不必設(shè)防,我是君子
- 愛跳舞的咸魚
- 1936字
- 2023-06-08 00:06:00
“傳聞,身具此靈體之人,都是女子,自幼天賦異稟,一聞千悟,但年過二五,便會逐漸失去自身記憶。”
“失去記憶?”蕭伯常微微蹙眉,這些都是他曾未涉及過的知識。
白夫人輕晃茶盞,似是自嘲道:“世人都說我一生癡迷劍道,但世人不知,我是怕忘了劍。”
得知白夫人是玄陰之體后,殷三娘對她也是倍感同情,本想開口安慰,卻欲言又止。
“只是失去記憶,不涉及生命,算不上不治之癥吧?”蕭伯常再問。
殷三娘搖頭輕嘆,繼續(xù)道:“不管是天賦還是悟性,一切都是以壽元為代價(jià)。”
“身具此靈體之人,一般活不多五十,按前輩的天賦和悟性,所消耗的壽元,恐怕...活不過三十。”
“活不過三十?”
這種特殊靈體跟三娘提的爐鼎寶體差不多,兩者都是以壽元為代價(jià),但不同的是,后者是可控的,只要克制自身,潛心問道,也能論長生。
而前者不可控,天賦和悟性自出生以來就注定,越厲害,消耗的壽元就越多!
“服用增加壽元的丹藥,秘法,也沒用?”蕭伯常又問。
殷三娘搖頭:“沒用。”
“沒其他辦法嗎?”
“自古以來,身具此靈體之人,從未有人活過五十的先例。”
“加上前輩中了碧鳩之毒,就算毒解了,壽元也會受損...”
氣氛,
再次陷入短暫地寂靜。
白夫人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抬眸看向二人,說道:“不說這些了,妾身以茶代酒,借此感謝二位出手相救。”
“至于我的病,二位無需擔(dān)心。”
而后,
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蕭伯常忽然開口問道:“前輩是不是已經(jīng)尋到破解玄陰之體的法子?”
白夫人聞言,微微一驚,反問道:“先生,為何這般問?”
蕭伯常拿起空杯,一邊倒水,一邊說道:“前輩明知命不久矣,只需尋一靜地,過度余生即可,又何必依附家族,寄人籬下,牽扯世俗。”
說完,
將斟滿水的茶盞放置桌面,輕輕推了過去。
白夫人聞言,目光微動,沒想到對方除了會耍小流氓以外,心思還如此縝密。
“先生所言不錯,妾身尋遍江湖,確實(shí)在早年間,得知一種丹藥,能壓制天賦,再續(xù)命十年。”
“竟有如此丹藥?”二人聞言,皆是一驚。
“起初,我也不信,但命之將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奏效呢?”
白夫人苦笑一聲,自嘲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傻,為了虛無縹緲的丹藥,步入紅塵,牽扯世俗?”
蕭伯常當(dāng)即搖頭:“螻蟻尚可茍且,更何況是人,換作是我,我也會這么做。”
“赤練金參可是煉制此丹藥的材料之一?”
白夫人驚疑:“你怎么知道?”
蕭伯常解釋道:“昨天劉老爺告訴我,倘若前輩醒來,便告知您要的赤練金參,一周內(nèi)會到西平,讓您稍等幾日。”
白夫人聞言,面露恍然之態(tài)。
這次參與兩家之爭,確實(shí)是以赤練金參作為酬勞。
“有了赤練金參,前輩是否就可以練此丹藥?”
白夫人搖頭說道:“要想煉精元丹,需要極地之手、天仙、赤練金參、血蟒鱗。”
“往后三種藥材,我都有了,唯獨(dú),極地之手,至今毫無消息。”
“極地之手?”
蕭伯常下意識地看向“知識淵博”的殷三娘身上,后者暗暗搖頭,對此藥材,也是聞所未聞。
“劉老爺那邊沒消息嗎?”
“這些年我走遍江湖,路徑大城小鎮(zhèn),訪遍各地名醫(yī),都無人知道這味藥材。”白夫人低嘆一聲,言語中帶著這些年的心酸和憂慮。
蕭伯常暗暗點(diǎn)頭,劉長東要是有的話,早就派人直接送來,何須去問。
殷三娘寬慰幾句,便起身去廚房,熬制藥湯。
“前輩先在這里靜養(yǎng)幾日,蕭某讓人打聽打聽這味藥材,看看是否有消息。”蕭伯常轉(zhuǎn)移話題,寬慰道。
白夫人默不作聲,似在猶豫。
“赤練金參還需再過幾日才能到,倘若蕭某沒有極地之手的消息,前輩再行離開也不遲。”
白夫人聞言,覺得對方言之有理,便不再推辭:“這幾日,就叨擾先生了。”
......
秋雨漸停,雨珠沿著屋檐滑落。
“先生真有辦法找到極地之手?”殷三娘趴在寬厚硬朗的胸膛上,輕聲道。
“事在人為,試一下吧,明天我去一趟萬寶坊找一下錢叔,看他有沒有這方面的消息。”
“要是真有消息,自然最好,當(dāng)還了當(dāng)初的人情,沒有的話,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嗯....她也是個可憐人。”殷三娘低嘆一聲,惋惜道。
遐想之余,卻發(fā)現(xiàn)某人有些不安分,急忙制止道:“先生,你...”
“咱們繼續(xù)。”
“不要,前輩醒了,咱們就在隔壁,能聽到的....”
......
翌日清晨。
吃過早膳后,蕭伯常穿好衣物后又批了一件黑袍,帶上一頂黑紗斗笠。
殷三娘瞧見對方這般裝扮,忍不住掩口失笑,用揶揄地口吻打趣道:“某人現(xiàn)在成了西平名人,連出門都要喬裝打扮咯....”
“連你也笑我...”蕭伯常上前,毫不客氣地在對方豐潤的臀上拍了一下。
眼見對方毛手毛腳開始躁動起來,殷三娘嬌嗔地瞥了他一眼,正色道:“出門小心點(diǎn)。”
蕭伯常眼疾手快地在對方額頭上啄了一口:“知道啦。”
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衫,帶上斗笠,走出廂房。
蕭伯常走的是后門,這個時候走大門,恐怕正好被蹲點(diǎn)的好姑娘逮著,又是一番糾纏。
蕭伯常看了一眼自身打扮,搖頭苦笑。
人就是這樣,沒出名前,愁沒名氣不好搞錢,出名了,又怕失去“自由”。
黑衣青年背手而行,迎著朝陽,踏著晨曦,朝坊市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