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無言
- 亞索的快樂諸天之旅
- 天零萃月
- 2308字
- 2023-06-10 12:00:00
聽到大街上傳來的殺人叫喊聲,剛從福威鏢局后室走出來的呂鄉晉神色一滯。
他趕緊從懷里抽出一把飛刀,扣在手心,沖了出去。
只見大街之上,亞索2米高的個子,格外醒目。
此時他一手牽著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小叫花子,另一只手則是手里提著一個疤臉惡漢。
“說,你的人都在哪呢?”
那惡漢一身腱子肉,保守估計一百八十斤往上,如今卻被單手平舉離地,呼吸不暢道。
“小子你最好放了爺爺,免得等會爺爺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
亞索只是手掌不斷加重,越捏越死,那漢子臉色也漲紅發黑,口鼻發出嘶嘶聲,命不久矣。
呂鄉晉糾結了片刻,覺得還是黑木崖的關系重要,于是趕緊沖上前去,一把攔住了亞索。
“少俠,少俠!這是西安府!大庭廣眾,人命關天啊!”
亞索環顧一下周圍,看到沿途的百姓已經圍成一圈,對著眼前指指點點。
于是冷哼一聲,右手牽著孩子胳膊,左手一放一提,反手抓起疤臉漢子的腿,一路拖行到了福威鏢局大堂內。
呂鄉晉緊跟在他身后,不斷想要勸他放手,扣在手里的飛刀都反復打了好幾個旋兒。
最終他也沒敢出手,眼睜睜看著人進了自己的地盤。
福威福威,福在前,威在后!
呂鄉晉在心里暗念了幾遍老東家的話,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情緒,拱手道。
“敢問少俠何故要在大街上當中動武。”
亞索只是半蹲下輕輕揉了揉小乞丐的手,道:“他手掌讓踩斷了,你們這有沒有什么療傷的藥,趕緊拿出來!”
呂鄉晉使了個顏色,當即就有一個鏢師取了跌打的藥膏,送了過來。
亞索先是用水清洗了一下孩子的手,這嬌小粗糙的手掌已經變形,腫脹的不像樣子。
他接過藥,仔細上好包扎好才站起身來。
從始至終,那孩子都沒吭一聲。
此時老鏢頭的耐心也耗的差不多了,忍不住質問道。
“大庭廣眾行兇是要惹官司的,官府若要來我鏢局捉人,我總得有個交代吧!”
亞索站起身來冷冷瞧著在地面掙扎的刀疤臉,道:
“剛才我來福威鏢局前,分給小家伙一串丸子,還給了些碎銀子。
結果在還沒一刻鐘的功夫,我就見這狗東西拽著孩子進了一處胡同。
不僅把那丸子糟蹋了,還掰手搶錢。
搶不到竟然把小孩子推在地上用腳踩人手!手掌都給踩斷了!”
說到這兒亞索氣不過,上前就是兩腳照著刀疤臉的手掌踩了下去。
以他現在的體重和力量,一陣噼啪脆響后,那漢子手掌俱廢,疼的大嘴張開,發不出絲毫聲音。
呂鄉晉臉色一黑,他察覺事情有點不妙,于是蹲下來朝著刀疤臉問道。
“你可是白道上的?”
刀疤臉搖了搖頭。
“那是黑道上的?”
刀疤臉依舊搖頭。
“那是...丐幫的?”
刀疤臉這才滿臉滾著汗珠死命點頭。
呂鄉晉只感覺腦中一片暈眩,強忍道:“禍事了!少俠,你惹到丐幫了!”
“丐幫?”
見亞索還是一臉懵,他急道:“你還瞧不出來么,他們都是丐幫的!
他是,孩子也是!
這乞兒就是他們養的,放出來撈銀子的!”
亞索也不是傻子,他馬上就反應過來這是舊社會所謂的花子門,專門通過養小孩子沿街乞討的斂財手段。
但是看到孩子小臂以下,紅腫不似人手的模樣,現代人的三觀讓他不忍道。
“你不是說官府管行兇嗎?丐幫虐待孩子就沒人管了?”
聽到這話,呂鄉晉氣急。
若官府愿意干涉武林,那福威鏢局干嘛還每年萬兩的往青城派送銀子?
還不等他解釋,福威鏢局大門就人一腳踹開,涌進來三個乞丐。
說是乞丐,卻只是衣著上多了幾個補丁罷了,各個身強體壯,面色陰沉。
為首的是一個面色紅潤的老者,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刀疤臉,冷笑道:“多日不見,你們福威鏢局漲行市了?連我丐幫的人都敢抓?”
呂鄉晉趕緊上前道:“沙長老誤會了!此事與我鏢局無關,是......”
“是我干的,怎么了?”亞索見來了正主,直接針鋒相對道:“你就是這玩意的師傅?”
說著,腳尖在刀疤臉的手上碾了幾下,疼的對方在地面上扭曲滾動,活像一條脫水的魚。
“大膽!”
兩個青壯乞丐大嚷一聲,眼看就要動手,卻被老者一把攔住。
“既然閣下敢認,那不妨報個名號,讓我沙騰曉得是惹到了哪路高手?”
“疾風劍豪,亞索!”
沙騰眼神一縮,拱著手,陰惻惻道。
“嵩山上的那位亞索?久仰久仰。我這徒兒是怎么惹到少俠了,需要下如此狠手?”
“你說!”
亞索也不正面答話,只是腳尖加重,對著地上冷聲道:“你給你師傅講講,到底是怎么惹到我了?”
這下又是疼的刀疤臉死去活來,伸出沒被踩住的另一只手,顫顫巍巍指向了角落中的小乞丐。
沙騰轉頭看去,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
“呵,這不是苦兒么,這小丫頭怎么在這?來,過來!”
那被踩手,上藥,包扎時都一聲不吭的苦兒卻此刻如同見了鬼一樣。
不住地打著顫,畏畏縮縮的一步一步挪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抖得太狠,快要走到跟前時一個不慎摔倒在地,將兩只腫脹的小手又壓了一遍,眼角頓時滾出幾顆淚珠來。
沙騰眼里閃過一絲嫌棄,反手從腰間掏出一根打狗棒,棒尖伸出,想要將苦兒挑起來,卻聽聞一聲鈍器破空的聲音!
他眼珠子都來不及轉動,只見一把劍鞘如蛟龍出水,頂著棒尖一路將打狗棒碎成木片。
若不是他及時撒手,恐怕他這手骨也會同這根棒子斷為幾節。
“亞索,你這是!”沙騰連退幾步,背靠著兩名青壯弟子,又驚又怒。
“如果你的手沒用,我建議砍掉它捐獻給有需要的人。”
亞索只是冷冷撇下一句,便轉身扶起了苦兒,仔細檢查道:“是不是腳扭到了?疼不疼?”
他撩起那明顯不合身的爛麻褲子,看到的是一條布滿了各式疤痕的小腿。
上面青紫的淤傷一看就是被棍棒打傷,還有用利刃切開的創口,大大小小,深淺不一,不知道是多少年累積而來。
若要說最顯眼的,還得是腳筋處那一條橫貫而過的刀口。
歪歪曲曲的傷口橫在腳踝之后,突出的黑紅疤痕顯然是無人照料過,任憑傷口長成這般模樣。
這刀口雖然沒有刀疤臉臉上來的長,在亞索眼里卻兇惡百倍。
這么多看著都鉆心的傷疤,這小家伙是怎么忍著不哭不叫的?
亞索心里一寒:“苦兒,你是不是不能說話了?張嘴,讓我看看!”
小乞丐瑟縮了一下,還是聽命張開了嘴。
露出一截光禿禿,被人為截斷的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