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樵夫遇鬼
- 諸天:我能看見氣運詞條
- 林中小野人
- 2537字
- 2023-06-11 16:59:18
“二月十七,天下第一劍楚淵自東廠離開后失蹤。”
“同日,東廠黑衣箭隊整軍出擊,與護龍山莊形成對峙,經(jīng)圣上調(diào)解,雙方撤走。”
“二月二十五,歸海一刀疑似殺死少林了空,同日,雄霸天下刀法屠殺武林人士超三十人,被朝廷通緝。”
“三月初一,鐵膽神侯擔(dān)保歸海一刀不會再犯,將之送至少林了結(jié)大師處,除魔清心。”
“三月初四,了結(jié)大師身亡,翌日,國舅身亡,疑似死于雄霸天下刀法。”
“三月初六,鐵膽神侯受歸海一刀之事,牽連下獄,三日后死于獄中。”
“三月初九,鐵膽神侯假死復(fù)蘇,指控曹正淳威逼十大將軍,陰謀叛亂,在京師城外大戰(zhàn)半日,神侯掌斃曹正淳。”
……
“如此說來,曹正淳和了結(jié)身死,就是導(dǎo)致任務(wù)值提升的原因......”
楚淵行在小鎮(zhèn)的石板路上,低頭翻開小冊子,略做沉思,感受到前面有人腳步匆匆,便欲讓開道路。
“哎,小心點!”
抬眼一瞧,卻是一名青衣捕快,腰間系著長刀,帶著一絲狐疑的目光打量著他。
楚淵一怔,還未開口,就見這名捕快擠眉弄眼,臉上浮現(xiàn)出滑稽的笑意,伸出食指比了比,丟下一句話,便快步離開。
“讀書是好事,可也要分清場合呦~”
“好。”
楚淵嘴角動了動,哭笑不得,于是從善如流,收好冊子,向著小鎮(zhèn)外走去,心中感慨不已。
“沒有想到,這一覺睡得,已經(jīng)是一個月了,只是,這上官海棠為何要進宮為后?這不太符合她的性格。”
想到那些日子在皇宮內(nèi),見識到的勾心斗角,還有那個雨夜,小皇帝的荒淫無度,他的臉色便有些陰沉。
此非良配!
“汪汪!”
這般想著,楚淵忽的聽到一聲狗吠,從身后傳來。
好像火斗的叫聲!
猛然回頭。
卻不知道自己何時已經(jīng)出了鎮(zhèn)子,云山霧繞之間,已經(jīng)看不到任何有人活動的跡象,只有茂密的山林和淙淙的流水。
路的盡頭,也被濃霧遮掩。
砰!
楚淵腳下炸響,身形如電,身邊的小草忽遭狂風(fēng),倒伏貼近地面。
如同蠻牛,一步跨出,便是順著山路,撞進霧中。
片刻之后,他臉色難看的停下腳步。
因為,路的盡頭,沒有小鎮(zhèn)!
只有一棵巨木參天,樹冠碩大,籠罩方圓數(shù)畝之地,枝繁葉茂,遮天蔽日,抬頭舉目望去,竟是一眼看不到頭。
蒼梧山夠大夠高,卻也沒有這般巨大的樹木。
幽深恐怖之感油然而生。
站立半響,楚淵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神色平靜下來,轉(zhuǎn)過身子。
噠噠噠。
山間無鳥鳴,只有流水叮咚和腳步聲。
行了約莫半個時辰,楚淵忽覺一道陽光射到自己的臉,再次回頭,群山之間,霞光萬丈,彩虹懸掛于空,落于兩個山峰。
有個打柴的樵夫從林中走出。
“請問,這山里是不是有個鎮(zhèn)子?”
樵夫彎腰放下身上的木柴,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水,順著楚淵指著的方向,一臉不解。
“沒有哇,我在這里生活了三十年,從來沒有見過。”
楚淵緩緩頷首,不再猶豫,排除腦海之中的雜念,認(rèn)真道了聲謝,身形一個閃動,已在幾十丈之外。
“嗯,不過我聽我村口的二傻說過,山里有個繁華的鎮(zhèn)子,他還在里面喝過酒來著……”
樵夫回過頭來,悚然一驚,跌倒在地。
剛剛的青衫客,一個照面,就不見了人影,方圓幾百米空空蕩蕩。
“鬼啊……!”
……
京師城外。
午后,陽光正好,某處宅院。
柴扉歪歪斜斜的敞開,院內(nèi)荒草冒出頭來,肆意生長,雨水濺起的泥巴,打在墻角,紛亂不堪。
暗黃色的酒罐,隨意躺在地面的草叢中,看的出來,這間屋子的主人,已經(jīng)有段時間未曾打理。
院子更深處。
張進酒渾身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搖晃著手里的酒壺,耳朵豎起,聆聽著酒壺內(nèi)的動靜。
“嗝,這還有一點,嘿嘿嘿!”
眉開眼笑的他打了個酒嗝,顫顫巍巍的端起瓦壺,將酒液倒入嘴中。
“呸,這什么味道!”
張進酒一口噴出,用袖子抹了抹嘴角,口中罵罵咧咧不停。
忽然,他忽的感覺到一道陰影打在自己的臉上,醉眼朦朧的轉(zhuǎn)過頭一看,臉上浮現(xiàn)出一股喜意。
“你來啦……帶酒了嗎?”
“知道你肯定帶了,快點給我!”
來人正是楚淵。
“不過幾日,你怎么混成這個模樣?”
楚淵緊緊皺起眉頭,抬手用衣袖拂過鼻間,想要吹散這酒氣,和其中帶著的腐爛氣息。
“沒有帶酒,別想了,我有事情想問你。”
這般說著,他揮動著衣袖,勁力爆發(fā)而出,驟起狂風(fēng),吹開門窗,屋外的空氣,煥然一新。
張進酒愣愣的看著楚淵,手中的酒瓶早已落地,卻被一股勁風(fēng)托起,并未摔得粉碎。
兩人目光相對,楚淵面色平靜,眸中似有利刃,可以見人心,破蒼穹。
“好……”
張進酒眼神中陡然間迸發(fā)出希望的光芒,酒意瞬間消失,言辭堅定。
不多時。
附近的一處羊湯館子,迎來了兩個客人。
“張大爺,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吃點什么,照例,女兒紅一壇?”
“不了,今天不喝酒,來兩碗羊湯就行…….對了,其中一碗多加點肉。”
“好咧,兩位爺稍等!”
館內(nèi),熱氣騰騰。
楚淵和張進酒相對而坐。
“你是想問,為何上官莊主怎么就突然要入宮為后是吧?”
張進酒從筷子筒中抽出一雙筷子,在桌面上敲了敲,以使得底部對齊。
“唉,這還得從那日,你和神侯去東廠赴宴開始說起,不知為何,當(dāng)日你失蹤之后,局勢就開始緊張起來。”
“先是一刀入魔,神侯下獄,然后局勢陡轉(zhuǎn),曹正淳身死!”
張進酒搖了搖頭,眼神之中有些迷茫:“而后幾日,突然圣旨下發(fā),召海棠入宮。”
“兩位客官,羊湯來了!”
楚淵側(cè)身讓了讓,蒸騰的熱氣遮住面龐,若隱若現(xiàn),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得冷冽至極的聲音傳出。
“我只問你,為何?你應(yīng)該查出來了。”
張進酒正了正身子,端開羊湯,手撐在桌面之上,神色復(fù)雜,輕聲說道。
“是,我查了兩日,總算摸到一點真相,三月十五,神侯帶著十大將軍,星夜入宮,威逼皇上退位,也許是失了東廠牽制,皇上無奈答應(yīng),只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退位前,迎娶海棠……神侯答應(yīng)了。”
“哦?神侯此舉,倒沒有出乎我的意料。”
楚淵并沒有多驚訝,在他心里,鐵膽神侯雄心壯志,早晚會有這么一天,而且,用海棠作為籌碼,也不奇怪,恐怕在朱無視的心里,沒有什么是不可以犧牲的。
“想來是裕德池那次偷取天山雪蓮,讓皇上惦記了。”
張進酒頗有些愁眉苦臉。
“呵。”
楚淵冷冷一笑:“你當(dāng)真以為,皇帝只是貪戀美色?你整日醉酒,也應(yīng)該是為了海棠吧。”
“是……”張進酒的腦海中,靈光乍現(xiàn),猛然吐露出言語:“你是說皇帝還沒放棄,想用海棠拉攏住一方勢力,以圖東山再起,這倒也是一招妙手,連萬三千都對海棠頗為傾心,若得財力相助......即便不成,如此佳偶……”
“他們想的是挺美。”
楚淵口中難掩嘲諷,起身走出館外,推開羊湯館的木門。
寒風(fēng)驟然涌進,吹起青衫獵獵。
張進酒看著對面空空如也的大碗,咧嘴笑了笑,朗聲大喊。
“掌柜的,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