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阿!!這鬼東西怎么停下來啊!?!”
自塞利安給這輛礦車注入魔力后,這礦車就同發狂的野獸般、順著軌道一路橫沖直撞。那該死的推背感令塞利安只能被迫的靠著礦車,動彈不得。
更要命的是,這東西似乎還在提速。周邊的景色近乎是掠過般一閃而逝,壓根就看不清楚。
它如低空飛行一般,一瞬間掠過各個魔軍營地,路上有幾個關卡,但攔路路障就和紙糊的一樣瞬間撞飛。
勁風險些將幾個魔軍士兵刮的站不住腳。那些連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士兵就這么看著這輛瞬間跑完幾百米的“礦車”,久久不能回神。
“我去…剛剛那個…我沒看錯吧?這,這得比地龍快了吧?”一個年輕的魔軍士兵向一旁的老兵問道,隨后看了眼一旁趴在地上、身上還套著鞍具的地龍。
一旁,明顯上了年歲的老兵卻是默默拿出一根煙卷,點燃后湊近嘴邊吸上一大口,吐出一團煙云。而他口中則喃喃道:
“地龍?…地龍算個屁,也配和這東西比?礦車?呵,你見過哪個礦車能比龍快?誰有這種魔力量?”
誰家礦車比龍跑得快?老兵嘀咕道,隨后對一旁的幾人吩咐:
“一定是某個大人有急事,少管太多…”
塞利安坐在車上一路狂奔,很快逃離了追捕,但此刻一個新問題擺在了她的面前——怎么下車?她靠在車內左看右看,愣是不知道該怎么停下來,只瞅見一個拉桿。
權當試試,她伸手推動拉桿,然后…這個礦車居然又明顯變快了不少!
情急之下,她反響拽住拉桿,發現拽不動,就一腳抵住底座,用力向后掰動、終于,拉桿在他的努力下…
成功的被拉斷了!整個拉桿底部還顯現出極為嚇人的鮮紅色,還不斷冒著熱氣,和被火燒過了一般。
隨著這個像是剎車的東西斷裂,礦車便徹底失了控。驚嚇之下,塞利安居然又下意識的灌注了大量的魔力,那個像是驅動裝置的魔晶綻放的光亮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太陽,刺的她睜不開眼睛。
速度之快,其車下鐵軌被磨的火紅無比,滾燙熱氣甚至將野草直接燙的焦黃碳化…
遠處抓捕她的魔軍也注意到了這個亮亮的光源。那個小隊長便隨口問道:
“目標坐著什么跑了?”
那偵查兵得令便開始觀察,可只是盯著看了一會,就感到眼睛發澀發疼,睜都睜不開。
隨后他支支吾吾地,向一旁的小隊長報告,可卻又有些猶豫。
“報告隊長,疑似可以人員的行跡,對方坐著載具逃走了,載具是…是…”
“是什么?我問你話呢!啞巴了?!”小隊長顯然有些不耐煩,在其催促下,那個偵察兵才如實回答道:
“是,是一輛礦車,就是礦場里最常見的那種…”
“原來是礦….?什么車?你再說一遍?”
小隊長先是一陣低語,正想著攔截計劃,卻突然反應過來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再度看向那個隊員。
“你管這個叫礦車?”
眾魔軍面面相覷,隨后有些遲疑的搖了搖頭,那小隊長見此更是怒罵一聲,一腳踹在一個士兵背上,指著那個飛快沖向礦區橫沖直撞的、塞利安坐著的礦車喝到:
“愣著干什么?!追啊!再不追就追不上了!”
隨后,那些士兵便齊齊動身,背上無一例外生出黑翼,以并不算慢的速度開始追逐那輛礦車。
只是可惜,在他們眼中,這個礦車就和生吃了十斤魔晶似的,鬼知道哪來這么龐大的魔力源給它供能,死活追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礦車越來越遠。
至于塞利安,他壓根不敢把頭探出車箱外,光是灌進來的風就導致她呼吸困難,誰知道現在這個速度下的風速到底有多快?
“可惡…怎么停下來啊!我該不會要撞到什么東西上才能停下來吧?那不就成泥了?!”
想到這,塞利安就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樣,把安德給自己的書打開,不斷翻看,這才發現,這本書是一大本的講解,她順著字跡勉強的開始辨認起來,閱讀內容。
“‘風屬魔法通常可以用來在身旁形成氣旋用于高速移動或是緩沖減速,具體陣紋….’
….誰看得懂這個陣紋啊!話說陣紋到底是什么啊?!”
塞利安順著上頭的話往后看,看著滿滿一頁的奇怪符文,只覺得欲哭無淚。但隨后又看見了后頭還寫著一段話
“‘倘若情況緊急,應急用咒語如下,但注意威力要比陣紋小…’
小就小吧!不管了!”
隨后,塞利安看著那些陌生的音節,不由一陣沉默,她突然有一種想把書甩到邊上的沖動——她才想起來自己壓根就沒學過什么咒語,連認都不會,何談念?
突然,礦車似乎終于承受不住龐大的魔力輸入,下一秒,其前輪輪軸突然的斷裂,但速度也因此終于減下來了些,可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用途,反而讓行程更加的顛簸。
塞利安勉強探出腦袋,卻發現礦車現在已經闖進了一個礦場,道路的盡頭居然是一個礦坑!盡管礦場內的魔軍士兵已經發現了這個突然闖入的東西,可沒有一個敢輕易上來攔截的,只是遠遠避開。
開玩笑,這鬼東西比龍還快,一般人給撞一下不死也殘。當然,也是有例外的。
塞利安突然看見,一個巨大的陰影突然籠罩了自己,居然是一個高大無比,足有4m來高的巨大魔族,祂伸手抓向礦車,卻因為自己的笨重逮不住礦車,反而被一下擦過胯間,雙腿被礦車邊緣蹭地皮開肉綻。
就這么的,塞利安竟是一路順暢無阻的到達礦坑邊,最后…礦車脫軌,連人帶車飛到半空中,隨后就這么墜落向礦井深處!
“唔啊啊!!要死要死要死!”塞利安見此只覺得萬念俱灰,死死抓著礦車邊緣。就讓她覺得自己就要這么掉到最底下摔成肉泥時,額頭卻突然冒出一個小小的光團,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嗯…怎么才十幾分鐘不見你的情況就這么危急了?你干什么了?”
這聲音正是安德的聲音,他如今居然透過光團進行遠程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