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殺隊本部。
宇髓天元領著林和煦來到會議屋前。
說是會議屋,其實是類似四合院的庭院內的一座沒有圍墻的房屋。
剛進入就看見屋前半蹲著一排服飾各異的人,似乎正在激烈地討論著什么。
“……根本算不上任何擔保!”一道話語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另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附和著,“正如不死川所說,要是殺人來吃的話就無可挽回了!被殺的人是不會回來的!”
他們似乎是與站在會議屋內的一名和服男子對話。
宇髓天元上前打招呼道:“抱歉,我們回來晚了。”
“天元,小芭內,歡迎回來。”站在屋內的男子柔和地說道。
林和煦瞧見這個男人上半張臉都呈現紫色,像是病入正在逐漸腐蝕他的身體一般。
‘想來這位就是鬼殺隊的主公了。’林和煦心想。
那怒不可遏的聲音又出現了,“主公大人,將鬼滅殺才是鬼殺隊,包庇惡鬼的行為,我絕對不認同!”
循聲望去,是一名白發青年,他的額頭臉頰以及胸腹上滿是縱橫交錯的疤痕,一把青色的佩刀掛在左腰,左手還將某個人按在地上。
認出來了,這位是風柱·不死川實彌。
“什么什么,包庇惡鬼?”宇髓天元聽得一愣。
“宇髓,身為鬼殺隊員,卻帶著鬼執行任務,對這種違反鬼殺隊隊律的人,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置?”實彌轉頭問。
宇髓天元冷哼一聲,“當然是讓我華麗地砍掉他的脖子,我會讓他血濺四方得比誰都華麗。”
“鬼不可信任。”小芭內也附和了一句。
看著這一幕,林和煦覺得莫名熟悉,這好像是原著中的篇章,沒想到還接得上劇情。
主角灶門炭治郎帶著變成鬼的妹妹灶門禰豆子,為了找到變回人的方法加入鬼殺隊,目前是正在為獲得九柱認可而展開討論。
不過這位主公是認可的,炭治郎得到其他柱認可也只是時間問題,那就看戲好了。
林和煦在一旁的樹下靠坐著,此時那些柱的注意都在‘是否認可包庇惡鬼’這件事情上,沒空注意他。
主公看了林和煦一眼,隨后朝宇髓天元和小芭內點點頭,他倆這才不跟在林和煦身邊看著他。
“的確,無法保證禰豆子不會襲擊人,也無法證明,但是……同樣無法證明她會襲擊人。”主公語氣還是那樣平緩柔和,令人心情舒緩,“禰豆子在兩年以上的時間里沒有吃過任何人,這是一個事實;而且義勇、左近次、炭治郎,三人為了禰豆子賭上自己的性命,如果要否定這一點的話,進行否定的一方也必須拿出價值更高的東西,大家是否有那樣的意志呢?”
主公這番話說得持反對意見的不死川以及其他柱們啞口無言,一時間想不到什么很好的反駁理由。
“而且,我還有一件要告訴大家的事,炭治郎曾與鬼舞辻遭遇過。”
此話一出在場除了水柱富岡義勇外的其他八柱都是眼睛瞪大地望向炭治郎。
“他長什么樣子?!能力呢?”
“你們戰斗過嗎?”
不死川抓著炭治郎的頭發來回搖晃著逼問,“鬼舞辻在做些什么?!找出他的老巢了嗎?!回答我!”
柱們還在激烈的詢問著,甚至在為了讓炭治郎先回答哪個問題而爭吵。
主公大人將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所有人立馬安靜下來,等待主公發話。
“另外,天元與小芭內這次帶回來一位劍士,他持有鬼舞辻的血肉,據說能根據該血肉的吸引,找到鬼舞辻。”主公看向坐在樹下的身影,眾人也紛紛轉頭看向他。
林和煦聳聳肩,裝著無慘細胞的培養皿已經被他收回儲存空間了,原因是這玩意散發的氣息會吸引周圍的惡鬼,為了保證鬼殺隊本部的隱蔽性,在路上林和煦說服兩人,用他那特殊的方法再次將無慘細胞隱藏起來,同時也避免回總部后其他柱看見忍不住要殺過來。
主公繼續說:“根據先輩們留下的古籍記載,鬼舞辻的血肉每一塊都具有一定意識,鬼舞辻用自己的血感染人類,將其轉化為鬼,并且監視著他們的行動,每只鬼與鬼舞辻都有感應,但我們鬼殺隊至今為止滅殺了這么多惡鬼,殺死的鬼都是化作灰燼消散,從沒有留下過一絲鬼舞辻的血肉。”
“可根據天元與小芭內的證實,這位劍士的確持有鬼舞辻的血肉,他聲稱是在吉原游郭中,擊殺了上弦之六,墮姬與妓夫太郎,從而獲得的這部分血肉。”
宇髓天元適時地嗯了一聲,說明道:“有消息說吉原游郭遭到大規模破壞,疑似有上弦鬼出沒,于是我和伊黑一起前往,但趕到時整個游郭已經是一片廢墟,他一個人坐在游郭中,說是已經滅殺了上弦之六,留在那等我們鬼殺隊。”
“上弦之六?”不死川一臉不屑地看著林和煦,“以這家伙的實力能獨自一人擊殺上弦?”
其他人也是帶著些質疑的神色,畢竟都是一面之詞。
這也沒辦法,原本是有鎹鴉在游郭上空盤旋觀察的,但林和煦與妓夫太郎的戰斗,先是大霧,又是密集的血刃,最后在妓夫太郎的自爆下幾乎沒有生物能活下來,鬼殺隊的情報就這樣出現斷層。
宇髓天元沉聲道:“他的實力不在柱之下,游郭也確實出現了上弦。”
沒想到是宇髓為他解釋,眾人都有些吃驚。
“宇髓先生。”一名穿著與發飾都如紫蝴蝶般的女性柱級隊員說,“這位劍士獲得的鬼舞辻血肉在何處?”
這個問題令其他人也反應過來,既然都說打出來了,那么實物在哪?
宇髓天元看向林和煦,示意該他發言了。
林和煦說:“鬼舞辻的血肉有可能可以感應到這個位置,你確定要我拿出來嗎?”
話落,幾名柱臉色一變,雙手迅速按上腰間的長刀刀柄,警惕地看著他。
“不用驚慌。”主公發話了,“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么,但是……我認為這是鬼殺隊幾百年來掌握線索離鬼舞辻無慘最近的一次。”
“先是炭治郎遇見鬼舞辻,并被他追殺,說明禰豆子已經脫離了鬼舞辻的掌控;再是出現了能夠擊殺上弦的劍士,打破了百年來無上弦死亡的僵局,并且還得到了能夠感應鬼舞辻的血肉;最近甚至出現了一些會使用呼吸法的惡鬼,這些不同以往的變化都意味著將會有大事發生!”
“雖然這位劍士所說的還缺乏明確證明,但他是人類,無慘不會信任人類,他只會將對他有用的人變成鬼,單從這一點,我就愿意賭這一次。”
“此次柱合會議,一是為了確定情報,二是為了集結戰力向鬼舞辻進攻。從這場會議開始之前,我就已經安排除我們之外的鬼殺隊隊員離開此地,前往下一個新的本部,他們都是我們的火種,能讓我們放心在前線戰斗,即使失敗,鬼殺隊依然存在。”
“我的孩子們,你們是鬼殺隊歷來最強的一代,流淌在我體內的血脈告訴我,惡鬼將在這一代被斬盡殺絕!”
林和煦在心里為主公鼓掌,這一手玩得還是挺妙的,不過自己也跑不掉,為了試探他,絕對會讓其中一名柱來和他切磋。
主公在與一眾柱們交談片刻后,又找林和煦詢問了些細節問題,到最后圖窮匕見,希望他交出無慘細胞,或是以柱的身份加入鬼殺隊一同前往討伐無慘。
而成為柱則是需要通過與其他柱的切磋比對實力,無論林和煦做出哪個選擇,他都上了主公的這條賊船。
不過,跟著回鬼殺隊本部的他,就是來上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