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知道,賈珍或許還要找他麻煩,他卻沒打算為此做什么了。
他已經穿越快兩個月,已經信任自己的金手指。
他相信自己這次哪怕什么都不做,幸運也會保護他,不讓賈珍傷害到他。
幸運甚至多半會給嚴重冒犯到他的賈珍帶去不幸,還有何三……
結果不出他所料。
幸運并未辜負他的信任!
賈珍知道,謝之章今日多半在工部上班,于是準備下午三點后再讓賴二去謝之章家里詢問謝之章和鄭興的關系。
而就在這天中午,賈珍將賈蓉的一個妾室,叫到了寧國府會芳園的天香樓,讓他受用。
荒淫無恥的賈珍經常在白天云雨。
賈蓉有兩個妾室,這兩個妾室也早都被賈珍勾搭上。
賈蓉也知道此事,卻不敢反抗他老子賈珍,只是在心中不滿郁悶。
這天中午,當賈珍準備在天香樓跟賈蓉的一個妾室翻云覆雨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出問題了,問題還不小。
賈珍便顧不得云雨了,讓賴二找來了一個醫生。
醫生對賈珍檢查了一番后大驚失色,下意識退后了兩步,離賈珍遠了一點。
賈珍不滿道:“你為何如此作態?”
醫生慌張道:“珍大爺,你……你這是花柳之癥啊!”
賈珍聞言登時嚇傻了:“……”
花……花柳?
我……我堂堂賈珍竟然得了花柳?
如今已是清朝,到了這個朝代,世人對花柳這種病已經有所了解。
醫生和賈珍都知道這種病的可怕,知道此病易傳染。
所以醫生都害怕起了賈珍,想要避開賈珍了。
賈珍傻了幾秒便對醫生怒斥了起來:“你這庸醫,胡說八道什么,我怎會得這種鬼病,必是你診錯了!”
醫生道:“珍大爺說的是,或是我醫術有限,珍錯了也未可知,請珍大爺另請高明,我……我告退了。”
說完醫生便忙離開。
賈珍:“……”
砰,砰,砰……
極度驚慌之下,賈珍在房里砸起了東西。
他知道,花柳有治好的可能,但也有不少人因此病而死。
而且,得了此病便長期不能房事,這種事對他而言是受不了的。
而且,此事還妨礙到他對兒媳婦秦可卿下手。
就在去年,賈蓉娶了秦可卿為妻。
這秦可卿可是個大美人,原著里寫到,其鮮艷嫵媚,有似乎寶釵,風流裊娜,則又如黛玉。
原著里還寫到,秦可卿不僅外貌極好,性格也極妥當,生的裊娜纖巧,行事又溫柔和平。
賈珍早就在打秦可卿的鬼主意了。
他本打算過段時間就踐行此事,拿下秦可卿的,不承望現在突然得了花柳。
賈珍亂砸東西的動靜很快就引來了他的續弦夫人尤氏,尤氏詫異地問道:“大爺,你……你這是怎么了?哪來這么大的火氣?”
雖說賈珍脾氣不好,但像眼下這種失控到亂砸東西的情況還是從未有過的。
賈珍對尤氏怒罵道:“你滾開,不干你的事!”
尤氏:“……”
尤氏走開后,賈珍便叫賴二重新找了個醫生過來。
結果,這第二個醫生也診斷為花柳。
賈珍又讓賴二找來了第三個醫生。
這第三個醫生還是診斷為花柳。
一個醫生還可能是診斷錯了,三個醫生都如此診斷,那就沒錯了。
……
……
突然得了花柳的賈珍,一時間都忘了鄭興那檔子事了。
現在他的心思主要放在了三件事上。
第一件當然是想盡快將病治好。
第二件就是查出,究竟是誰讓他得了這病,他恨啊!
第三件是封鎖消息,得了這種病可是丑聞,會很丟臉的!
奈何,第一件事,賈珍做不到,醫生說了,他這病需要長期治療,短期內無法治愈。
第三件事,賈珍也沒能做好,很快消息就傳開了……
只有第二件事,賈珍做好了。
就在這天,賈珍讓醫生對何三檢查了一番,結果得出結論,他此次得病跟何三有關系!
賈珍登時便一腳將何三踹翻在地:“你這該死的畜生,竟如此害我!”
何三一時間都顧不得被踹翻的疼痛。
他已經驚怖異常,毛骨悚然,戰戰兢兢!
因為他也得了花柳,也因為他知道賈珍這次對他怨恨極了。
“大……大爺饒命啊,小……小的也不想讓大爺得這鬼病的,小的也得了這鬼病,小的也委屈得很啦……”
何三哭著跪著哀求起來。
賈珍絲毫不減怒火,拿起一個花瓶照著何三頭上狠狠砸去。
由于何三正跪著磕頭,沒能第一時間察覺躲閃,這一花瓶便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這花瓶挺結實也挺貴重,狠狠砸在何三的后腦勺上,倒是沒直接砸破。
何三的后腦勺也沒被砸破,只是他一下子被砸得人事不省,躺倒在地。
賈珍對著何三踹了一腳,喝命:“起來,你別和我裝死!”
何三卻沒有醒來,更沒有起來。
很快賈珍便發現,何三已經死了,被他一花瓶給砸死了!
有那么一會兒,賈珍心里因此緊張害怕了。
卻也只是一會兒罷了。
一會兒過后,賈珍便讓賴二處理何三的尸體,不覺得此事會給他造成什么禍事,無非只是打死了一個卑賤的奴才罷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何三的慘死并未給賈珍造成什么禍事。
然而接下來的一些日子,賈珍卻過得很尷尬很難受。
因為花柳之癥讓他很丟臉,也因為他要忍著不行房事。
……
……
雖說鄭興相信自己的幸運,但這天他心里還是有點緊張。
好在,這天過去了,賈珍都沒有找他麻煩。
而翌日傍晚,當江氏從榮國府下班回家,便帶回了兩件新聞。
一件便是賈珍得了花柳。
另一件便是,因此病跟何三有關系,何三被賈珍活生生打死了。
饒是鄭興提前有所預料,這樣的結果還是讓他有點驚奇。
“這次賈珍因犯我惹來的不幸,竟是得了花柳?”
“何三這次竟被賈珍活生生打死了?”
“嗯,倒也不奇怪,賈珍、何三這次可都嚴重犯了我,尤其是何三,一而再再而三地犯我!”
“金手指靠譜啊!”
鄭興心里松了口氣,也生出一股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