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三個多月以前,離輕琴在慈樂宮的傳音符里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換來的肯定是慈樂宮弟子們無止境的群嘲。
但在徐霖用精元喂飽這群女人以后,離輕琴在慈樂宮臥底弟子們中的地位便開始直線上升,如今已儼然成了這慈樂宮傳音符里新晉的意見領袖。
所以,一看到“離輕琴”在傳音符里發(fā)消息,哪怕在這夜深人靜之時,也立刻就有慈樂宮的弟子跳出來,進行一個噓寒問暖。
“姐姐遇到了什么糟心事?請詳細說來。”
“姐妹們,我真的好慘。”
徐霖立刻開始用離輕琴的口吻進行哭訴:
“今日我被一個無極宗的修士拉著去進行一個任務,本來任務完成的很順利,人家都承諾了,要給我最起碼能夠滿足一個修真世家的修煉資源,但我那上司卻借花獻佛,硬是拿著我的這些資源,去換了個他想要的條件。”
“到現(xiàn)在,我的好處被他拿走,功勞也都成他的了,回來的時候還被他趁機打罵了一頓,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哭哭。”
“哇,好過分啊!”
“這些無極宗的賤人居然敢這么對付姐姐,真是不把我們慈樂宮的女修放在眼內哦。”
“姐姐你也是,遇上這種不公之事,為什么不去和首座反映啊。”
慈樂宮的弟子們你一句,我一句地在傳音符里問道。
“我怎么敢啊。”
徐霖食指連動,以秒速回復著慈樂宮弟子們的消息:
“妹妹們有所不知,這無極宗的修士,偏偏還是我的頂頭上司,無極宗的德行姐妹們也都清楚,要是被他看見我在傳音符上向首座訴苦,他一定會埋了我的。”
“這……無極宗的人,確實會干出來這么無恥的事情。”
看到徐霖所說之人乃是離輕琴的“頂頭上司”,慈樂宮女修們猜測這名修士在無極宗之內的地位或許也不簡單,于是便有人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而徐霖在猜測到這些慈樂宮女修士們的一些想法后,又干脆地在傳音符里加了一劑猛藥:
“唉,其實如果他只是單純地要吞掉我這次的任務好處,我捏捏鼻子也就忍了。畢竟大家出來都是為了圣宗大計,像我們這樣做臥底的人,也確實不能奢求太多。”
“但是,我的這個頂頭上司卻并不只是滿足于這點而已,他還想逼著我放棄自己的爐鼎。”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勾到手的偽道首徒啊,要是就這么白白放棄了,別說我自己,就連大家將來的精元,我也沒法保證了。”
什么?
那無極宗的賤人要對我們的精元動手?!
豈有此理!
一聽這個,慈樂宮們的女修頓時急了眼,徐霖那美味的精元,這張傳音符上的女修們可都是品嘗過的,這三個月的時間里,憑著徐霖之前給予的那些精元,慈樂宮女修們的修為都在突飛猛進。
這種等級的精元,別說是她們了,哪怕是慈樂宮本部那些圣女候補和長老們,終其一生,恐怕也很難有機會得到。
也就是她們運氣好,碰上了離輕琴這個“女菩薩”,居然愿意將自己的爐鼎精元共享出來,才讓她們嘗到了甜頭。
但是現(xiàn)在,那個無極宗的修士居然要逼著離輕琴放棄自己的爐鼎?
慈樂宮女修們登時不樂意了。
“姐姐莫慌,我們去幫你罵他!”
……
杜家宅邸,幽靜小樓。
今天剛與薛宗光立下約定,得到了一個名正言順地介入南仙宮計劃的機會,明燭的心情罕見地好了起來。
他回到住處,在兩位杜家族女的美姬的侍奉下坐回了床榻上,正準備稍微小喝兩杯慶祝慶祝,懷里的傳音符忽然嗡嗡就震顫了起來。
奇怪,都這么晚了,是誰在發(fā)消息?
明燭疑惑地打開傳音符,然后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條指名道姓地罵他的消息:
“無極宗的小x子,我x你娘的xxx!”
“?”
在看清了消息內容以后,明燭感覺自己的血壓一下子就躥到了頂。
他立刻回復這條消息,質問道:
“孽障!你是什么東西,敢來如此地辱罵本座?!”
“啊呀?姐妹們快看,這條狗終于出現(xiàn)了,還在吠叫。”
“師妹,我等已經(jīng)看到了,而無極宗的小賤人,你就做好準備,迎接我們慈樂宮的怒火吧!”
此言一出,緊跟著,便是一群慈樂宮弟子的鋪天蓋地的辱罵向他襲來,什么“下頭男”、“臭屌絲”還都只是輕的,還有一些詞匯,甚至連這魔宗的傳音符都把字符給屏蔽了。
轉瞬之間,明燭便失去了自己上下三代的親人,在那些慈樂宮女修們的口中,他的娘親已經(jīng)在圍繞著上界公轉,而他的老子則已經(jīng)投胎成了一條蛆蟲。
一個供臥底交流用的傳音符里能出現(xiàn)如此的盛況,別說是明燭了,哪怕就連活了近千載的首座都沒見到過,很快,他就被驚動,然后在一陣紫光中打斷了慈樂宮女修們對明燭單方面的辱罵,并且喝問道:
“大晚上的,你們這是什么情況,要造反?”
“首座,不是我們要造反,是這個無極宗的賤人欺人太甚啊!”
看到首座出現(xiàn)后,原本在對明燭進行欺凌的慈樂宮女修們,又立刻搖身一變,口氣變得楚楚可憐,仿佛她們才是剛剛的受害者。
“咱們慈樂宮的弟子們,跨洲逾界地來到這偽道們的地盤,自然是為了圣宗的理想和大計,但就算如此,也不意味著外人就能隨便欺負我們慈樂宮的人啊。”
“咱們慈樂宮雖然弱小,怎么著也算得上是魔門六道之一吧?”
“可是在今天,不僅有人想拿我們慈樂宮的女孩子當槍使,還想搶走本該屬于我們的功勞啊。”
一群慈樂宮弟子們七嘴八舌,最后倒也是講述清楚了今天發(fā)生在離輕琴和明燭之間的那檔子事。
而首座在聽完以后,也趕緊掉過頭來對明燭問道:
“南幽國上峰,她們說的是真的嗎?”
“首座,那幫子偽道們許諾的獎勵不過爾爾,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任務的需要。”
明燭沒有否認:
“更何況,就算我不插一腳,她本來也拿不到啊。”
“胡說八道!我們姐姐天縱英才,連偽道的首徒都已是姐姐的裙下之臣!區(qū)區(qū)升仙會考生代表,豈非手到擒來?”
慈樂宮的女修們群情激奮:
“而且,什么叫做‘不過爾爾’,那可是能夠養(yǎng)得起一門修仙世家的修煉資源,就被你給悄悄吞掉了是吧!”
一時間又是一陣親切的問候,明燭作為無極宗的天驕,哪里見過這種陣仗,連續(xù)來了兩輪,他終于也沉不住氣了,直接開始朝著離輕琴的傳音符發(fā)問:
“這都是你指使的對吧?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誤會啊,師兄。”
在外面窺視了很久的徐霖馬上發(fā)送消息,故作弱勢地回應道:
“天地可鑒,我絕對沒有指使過我的師姐師妹們,不信你問她們。”
“就是,首座,這賤人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大娘子之腹。”
慈樂宮的女修們立刻附和道:
“今天這些話,都是我們主動說的,和姐姐絕對沒雨半毛錢的關系。”
“還在這里顛倒黑白是吧!”
明燭怒了:
“如果不是她的指使,你們這群貪心的女人憑什么來得罪我?有病?”
“呵,所以說無極宗的修士就是不行。”
慈樂宮的女修士們義正言辭地回應道:
“像你這樣自私自利的小人,就永遠也不會明白什么是團結,什么是‘女修幫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