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除了審核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權利了吧?”
看到張東明沒有說話,白辰安繼續說道:“而且這20萬,最后恐怕是都中飽私囊了?!?
張東明氣急敗壞:“瞎說什么,這都是公司的意思,要是不信,你可以去問問我的上級??!”
看到張東明的模樣,白辰安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需要花錢可能是真的,但絕對不會是這么多。
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淡淡開口:“你之前也說了,這個天氣吃火鍋暖嘴暖身子。”
“但是俗話說得好,人暖腿,狗暖嘴,你說是吧?”白辰安說著,看向了張東明。
張東明瞪大眼睛,知道白辰安這是指著他鼻子罵呢,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只要他這里卡著,那白辰安的電影就一定沒辦法通過。
白辰安怎么敢如此和他說話?
“你敢罵我?你等著,要是你的電影能上映,我就不姓張。”
說完,張東明怒氣沖沖的離開了,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想必正在聯系自己的領導,要讓白辰安徹底付出代價!
橙鞋男見狀,嘆了口氣:“辰安哥,你怎么這么沖動?”
“好好談談,說不定能把價格砍下來?!?
白辰安毫不在意的夾起一片毛肚放進了辣鍋,七上八下,燙好后放進自己的嘴里。
熟了,卻沒有煮老,咬著脆生生的,口感相當不錯。
“吃啊,總不能這一桌子全都浪費了吧?”白辰安笑道。
橙鞋男耷拉著臉,配合著吃了幾口,食物在嘴里如同嚼蠟。
白辰安見此,收起了調戲的心:“你啊你,當初選你管理那幫學生就是看重你比較穩重,怎么現在沉不住氣了?”
“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你擔心電影沒辦法上映,領不到實習證明?!?
“又或者好不容易拍了個電影,卻無疾而終?!?
橙鞋男聞言,抬起了頭:“可是,不是這樣的嗎?”
“那個張東明,只要回去和領導一說,那咱們的電影就鐵定沒戲了呀?!?
白辰安笑著搖搖頭:“我都拍了好幾部電影了,老實說,我最不擔心的就是這一部?!?
“為什么?”橙鞋男疑惑道。
“因為你們啊。”
“我們?你是指,我和我那幫校友嗎?”
白辰安點點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大學生,沒有背景沒有權利,碰到這種事就應該委曲求全?”
“難道不是嗎?我們可沒能力和這些人硬碰硬。”橙鞋男郁悶的說道。
“不不不,你是不是忘了,你們的院長是誰?”白辰安笑道。
“你是說,徐院長?”
白辰安又吃了一片煮好的肉,示意橙鞋男去網上搜一搜關于徐瑞的相關詞條。
橙鞋男將信將疑的按著白辰安說的去做,隨后便被震驚到了。
徐瑞,現任大夏電影學院院長。
開頭平平無奇,真正令橙鞋男不敢相信的是后面的。
曾任……
整整四行職位,他這輩子見到過的當官的人,加起來都沒有一個徐院長有分量。
“看完了嗎?再搜搜你們董院長?!?
橙鞋男照做,再次被驚到了。
雖然沒有徐瑞的那么夸張,但依然超過了他能想象的極限。
大學這么長時間,除了錄取通知書上見到了徐瑞的名字外,他就沒有去了解過徐院長。
沒想到,牛人竟然離他這么近。
震驚了一會后,橙鞋男反應了過來:“可是,院長厲害,和我有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無數人做夢都想有的關系。
那可也算是師生情誼了啊。
白辰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隨后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董元輝的電話。
“喂,董院長,最近身體怎么樣?”
對面傳來了董元輝哭笑不得的聲音:“你小子,有話直接說,少跟我在這里彎彎繞繞。”
白辰安依稀記得,董元輝之前還嫌棄他不懂彎彎繞繞,現在居然讓他直接一點。
“我能有什么事啊,吃好喝好,對了,設備都已經送回去了,沒有損壞吧?”
“沒有,要是出了差錯,我肯定第一個找你。”董元輝笑道:“你真的沒有其他事嗎?”
“要是沒有,那我可就掛了,下午還有一個會議要開,到時候你可就聯系不上我了?!?
白辰安瞅了眼有些局促的橙鞋男,說道:“我肯定沒事呀,就是你那幫可愛的學生,可能需要一點幫助?!?
隨后,他便把這件事添油加醋的給董元輝說了一遍。
什么40萬啊,對方看不上大夏電影學院啊,還有對方說院長算個屁之類的話一股腦的都給董元輝說了過去。
掛了電話,白辰安看著目瞪口呆的橙鞋男,面容嚴肅的說道:“玩歸玩鬧歸鬧,可千萬別跟我學啊?!?
“做人吶,還是要誠實一點?!?
橙鞋男看著比自己年齡還小的白辰安對自己說教,呆呆的點了點頭。
……
董元輝掛了電話,苦笑著搖搖頭。
“這小子,滿嘴跑火車,也沒幾句真話。”
到了他這個位置,可沒有幾個是省油的燈,一聽就知道白辰安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而且,白辰安這小子,說是電影學院的學生被外人欺負了要自己出頭,實際上呢?
實際上最后獲益的不還是他自己嗎?
“也不知道白辰安是跟誰學的,要是白德元前輩知道自己的孫子成了現在這樣,估計得氣死?!?
說到白德元的時候,董元輝滿臉寫滿了尊敬。
那個和自己父親平起平坐的人,接受他任何禮節都不為過。
不過有一句話白辰安說對了,那就是他董元輝的學生可以吃虧上當,但絕對不能還沒畢業的時候就被所謂的社會潛規則欺負。
如果做這個院長只是為了政績,而把其他的東西都忽略掉的話,不光他自己會良心不安。
要是傳到了他爸董勝利的耳朵里,只怕老人家會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把他給滅了。
董元輝本想交給手下的人去處理,但想了想,不如一勞永逸,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電影學院的學生不好欺負。
于是,他從通訊錄里翻出了一個名叫趙建樹的人,打了過去。
“喂,趙會長,好久不見,出來聯絡聯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