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全場瞬間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再也沒有人說話了。
每個人臉上都露出驚恐的表情,仿佛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一般。
李村長見到這一幕,人都傻了。
怎么回事?
為什么不給蓋章就都這么害怕?
橙鞋男說完,便把名單遞給了白辰安找來的導演,后者認命般的接過,一臉慷慨赴死的模樣。
隨后,橙鞋男又來到李村長面前,開口道:“村長,辰安哥囑咐過,讓我們一切聽您的?!?
“如果您覺得哪里不對,需要制止的時候沒人聽話,您只需要說一句實習證明不給蓋章就行了?!?
“這個權利,由您全權負責!”
李村長有些迷茫的點點頭,還是不清楚為什么實習證明不給蓋章就這么有效果。
不過最起碼他知道了,這些學生有害怕的東西。
而有了害怕的東西,那就方便管理了。
想到這里,李村長頓時安心了不少。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這群學生的表現證明他多慮了。
每個人都把自己的姿態擺的很低,找村民幫忙的時候,張口閉口都是禮貌用語,讓這群粗俗慣了的村民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應對。
不僅如此,已經荒廢許久的屋子不出兩天就被整理了出來,干凈的像是翻新了一遍。
明明幾十個人,卻很少發生爭執,即便是有沖突,也都私底下默默的解決。
這些李村長都看在了眼里,連連感慨:“真不愧是大學生啊。”
要知道,這個群體可以算是大夏素質最高的那一批人了。
如果起沖突的要是村民,一個個都恨不得把屁大點的事情捅到天上去。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新鮮感漸漸消失,一些學生便開始磨洋工,失去了一開始的積極性。
李村長打電話給白辰安,后者正在叼著牙刷刷牙。
對于這個問題,白辰安也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
因為這種情況是人之常情,畢竟無論干什么,最后實習證明都會到手。
而白辰安總不至于因為這點事情就把人家的名額取消吧?
都已經免費了,如果再繼續壓榨,那一定是會出問題的。
“除了實習證明,還有什么能激勵這群學生的呢?”白辰安有些犯難。
想了半天想不出來辦法,于是他決定上網沖會浪找點靈感。
剛打開微博,后臺的私信便顯示99+。
打開一看,是一個人發的一條視頻,正是白辰安吹嗩吶的片段。
視頻刻意避開了祭拜的人群,單獨拍攝白辰安,
配的標題是:現在的年輕人都在做什么。
視頻應該是村子里輩份不夠,不參與祭拜的人拍攝的,而目的可能也是出于好玩,畢竟村子里的人并不認識白辰安。
但沒想到,這條動態就這么莫名其妙的熱度上去了。
雖然沒有掛上熱搜,但討論的人數卻不少。
大多數都是白辰安的粉絲。
“這貨還會吹嗩吶?”
“這么說吧,除了白辰安自己的賬號,你可以在任何地方看到他?!?
“上一次更新視頻還是幾個月前,人已經麻了?!?
“新粉絲都在關注嗶站,而老粉絲都在盯著熱搜?!?
看到這些評論,白辰安頓時有些慚愧,畢竟自己確實已經好久沒有再看自己粉絲的私信了。
別的人要是一下子火了起來,恨不得一天更新十條視頻增加粉絲。
而白辰安就不一樣,發完視頻就不見了,甚至完全都不回復評論。
如果不是他隔三差五的上熱門,估計粉絲都要取關了。
不過話說回來,有粉絲惦記著的成就感,還挺不錯。
忽然,白辰安靈光一閃。
成就感!
他立刻起身,然后給李村長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
“你只要這樣這樣,那群學生保證跟打雞血一樣!”
“真的有用嗎?”李村長有些不相信。
“你信我,盡管去做就是了,保證把那些學生全都拿捏!”
……
第二天,李村長將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
大多數人很快就集合好了,少部分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李村長組織了一下語言:“經過昨天的思考,我決定!”
“除了實習證明外,還增加一個表彰證書,獎勵給組里最勤勞的五個人?!?
“榮譽證書由公司的名義頒發,直接寄到學校領導手里。”
話音剛落,現場嘩然一片。
如果說實習證明是必須的話,那這個表彰證書,那可就是榮譽了。
有了這個,會被評為優秀畢業生也說不定!
頓時所有人都眼熱起來。
“村長,這個證書的評判標準是什么呀?”有人開口問道。
李村長清了清喉嚨:“就像我剛才說的,最勤勞的人?!?
“我向大家保證,不存在內定,選中的人必須得到大多數人的認可才行?!?
直到所有人解散,李村長還是對白辰安的辦法將信將疑。
按照他活了這么多年的閱歷來看,榮譽這個東西,還不如超市里幾塊錢一罐的啤酒。
他實在是不相信這群腦子比他好使的多的學生,會因為這個東西轉變性子。
而事實證明,他錯了。
自從設立了這個東西,李村長明顯感覺到,整個隊伍變的不一樣了。
原先怠惰的人變得富有激情,而原先激情滿滿的人,跟打了激素一樣。
除了正常的拍攝外,這群學生在村子里到處亂竄。
今天幫大爺翻地,明天幫大娘腌酸菜,后天幫大叔喂豬。
總之,只要有活,那就干!
甚至于第二天一覺醒來,李村長驚恐的發現村西原本遍地的雜草,不見了一大半!
而一伙大學生幫助村民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村西后邊那塊荒地鬧鬼的傳聞。
幾個人一合計,一拍即合。
走,抓鬼!
原本以為只是傳聞,沒想到蹲守了幾天后,還真就被他們給蹲到了那個一個身體兩個頭的半獸人鬼。
幾個人開著手機手電筒,像猿猴一樣嚎叫著給自己壯膽,一伙人嗷嗚嗷嗚的就沖著那鬼魂跑了過去,直接將鬼撲倒在地。
聽到消息的李村長害怕出事,連夜打著手電來到荒地,卻發現那幾個學生壓著的,是兩具赤條條的身體。
一個,是村子里的孫寡婦,男人因為癆病沒聽過去噶了,自那之后便一直一個人生活,五十多歲的年紀風韻猶存。
村里女人們還老是討論,沒了男人的孫寡婦越活越年輕,一定是背后偷人了。
于是她們像防賊一樣防著孫寡婦,生怕把自己男人勾走。
另一個,竟然是狗剩,三十出頭,是村子里為數不多的青壯年了。
李村長痛心疾首:“你們之間差了快20歲,怎么能搞到一起去呢!”
幾個大學生見狀,尷尬的離去,只留下村長三人。
狗剩眼中滿是慌亂:“村長,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