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現在.....現在我要怎么做？想想，仔細想想。

街邊會發生爆炸，我要阻止爆炸。但是我不知道爆炸的原因。時間來不及了。

阻止不了爆炸，我只要阻止觀星先生登上那輛馬車.......

艦長開口“觀星先生，請跟我徒步離開，街邊會爆炸，不能久留”

德麗莎哭著道“誰......誰來救救我！我的腿被壓住了.....”

艦長震驚又很疑惑“德麗莎......怎么會在這里！”

觀星急忙的往回跑“我回去救她！”

艦長直接喊道“你們待在外面不要動，我去！”

不能再讓任何一個人在我面前......

侍衛乙“竹支架要斷了！你們快出來！”

麗塔撲向艦長“艦長小心！”

........

艦長自責道“我活了下來，這一次，她們為了我而死”

我......我還能怎么做？

我還能改變什么？

如果，如果——讓觀星先生早點登上馬車呢？

[.....錨點定位完畢，Tesla· Zero充能中....]

[充能完畢，開始映射......]

對，我要讓觀星先生趕在爆炸之前登上馬車。

艦長“快走！別管其他的了！”

這一次，我決定陪在觀星先生的身邊。

馬沒有受驚，馬車平穩地駛向城外——直到進入竹林內。

我聽到馬車擦過竹葉的簌簌聲里，掩藏著箭矢呼嘯而出的聲響。

我將觀星先生護在身后，盡全力擋在她的面前。

我不知道除了這種方法，還能怎么保護她。

但那一箭仍舊準確的命中了她。

即使在我看來，那是過于巧合、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的事——對方就像是經過無數次的演練、恰巧知道在這個時間有這個空隙，射出了這一箭。

我......又失敗了.....

[.....錨點定位完畢，Tesla· Zero充能中....]

[充能完畢，開始映射......]

再來一次，還要來多少次？

我漸漸意識到無論我做什么，始終有一股力量在牽制著我，我卻對它一無所知。

當我消除一個個因，抹去原來的果，從中又生出新的因，結出新的果。

這棋局中的盤根錯節，已然超出我的理解。

如果我能站上高處，以旁觀者的身份俯瞰一切，或許能有破解之道。

但我卻始終是事件的參與者.....是了，因為我并非下棋之人，我不過是這棋盤上的一子而已。

誰才是下棋之人？這棋局是否還存在著其他的旁觀者？

他們看到這里的時候，會不會也感覺麻木了呢？

我只能一步步走向的終局，他們或許能一眼看見。

我不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會走向何方.....還是，這個故事根本沒有結局？

我才想起我最初的目的是回到休伯利安.....回到圣芙蕾雅學園....不過，不重要了。

如果有旁觀者的話，他們會如何評價我目前為止的所作所為呢？

“這個人真蠢死了。”

“為什么連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到？”

“如果是我的話......”

“他那個時候那么做不就好了？”

“為什么你救不了所有人啊？”

啊啊....一定會這么說的吧，就像以前一樣。

.....也對，他們說得一點沒錯。

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就算你說我是那個“一定能做到”的“刺客先生”，此刻的我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艦長而已......

你口中的“刺客先生”，并不是我啊.....觀星先生。

[.....Tesla· Zero重啟中......]

[......警告，即將喚醒，對話模塊恢復中.....]

..........

我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哈.....哈.....”

觀星有些驚訝又有些擔心“艦長......艦長？你沒事吧”

艦長看著四周“......”

這是觀星先生的房間....上次，上次我是從哪里醒來的？......意識因為多次映射，每次映射后恢復清醒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長。

但我應該只差一點點了，在最近數次的映射中，麗塔和德麗莎都不會死了.....只差一點點了，只差觀星先生.....這一次，我肯定能.....

觀星說著在街上發生的事“艦長，你在大街上突然昏過去了，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我本來想背你回來的但是我背不動，我只能讓侍衛背你回來了”

艦長喊道“為什么要做這種事！為什么不聽我的！”

觀星睜大了眼睛很是吃驚“什.....什么？”

艦長說著“我不是和你說過如果我突然昏過去，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我在原地叫醒嗎？”

觀星有些害怕的抱著頭“我試過了，但是你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次時間太長了....我實在不放心.....”

艦長反應過來突然問道“現在是什么時候？耽誤了多久了.....路徑和條件又要發生變化了......”

艦長急忙道“不管了，你馬上按我說的做，現在從糖人攤子后的小巷走，去布店里待上五分鐘，出來坐馬車，小心路邊的小孩，然后.....”

觀星有些疑惑“為什么.....”

艦長嚴肅的說道“別問為什么！不想死的話照我說的做！”

觀星看著艦長嚴肅又焦急的神情，溫柔的說道“艦長.....難道是做噩夢了嗎？還以為自己在夢里？先別說話了，好好休息一下.....我讓侍女拿了冰盆來，過會兒房間里就會舒服一些”

觀星絞干了毛巾，想給艦長擦下臉。

艦長突然害怕“不要.....碰我，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回來了，我又失敗了，我沒有辦法承受......

艦長害怕道“那種.....充滿期待的眼神”

艦長麻木的看著“我.....”

觀星輕聲喚道“刺客先生....”

艦長痛苦的訴說著慢慢的變得無助“我不是刺客先生，你回憶中的刺客先生什么都能做到，但是我....你知道我已經經歷了很多次七夕了吧！你知道吧？我看著你一次次消失在我面前.....我害怕啊，我害怕再次醒來時看到你的臉.....重新開始，既說明還有拯救你的可能，但同時也證明著我還沒有成功.....即使我想逃，但是我能逃到哪里去呢？我甚至沒有逃避的選擇.....”

我在說什么？我為什么要和她說這些？我和她說起過這些嗎？

觀星緩緩抱著艦長，摸著艦長的頭“艦長明明有選擇，你可以選擇放棄拯救我，這樣你就能逃離這個噩夢了，即使我不在，麗塔和德麗莎也會照顧你，你可以忘記和我有關的一切，你可以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活得像個真正的普通人”

艦長平復了下來“普通人么.....”

觀星微笑摸著艦長的頭“如果艦長此時放棄拯救我，我也不會因此怨恨你，我....怎么舍得又怎么可能會怨恨艦長呢？”

觀星慢慢說著有艦長的付出，因為她一直都在默默地注視著艦長“在遙遠的過去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已經葬身于那片樹海之中了，但是我知道在未來，你不可能每次都像那樣出現在我身邊....我要變得更強，我必須依靠自己，才不枉費你當初救我一命。但是你又一次出現了，是你告訴我要去海底祭壇確認禍斗和麗塔的行蹤，又是你在危難之時再次引開禍斗.....你找到了失蹤的兩國援軍，又是你將兩國首領拉上了談判桌。你發現了千星閣的爆炸物和手藝人之間的聯系，排查出了藏在影衛中的奸細.......”

艦長回應道“這些換誰都做得到.....”

觀星“是你，救了我那么多次，即使艦長你能做到這些事，你卻還是不相信自己嗎”

一時間艦長不知該如何回答“我.......”

觀星繼續說道同時也有些生氣“即使每次都只能做到一點點微小的事，每次都只能做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改變，但因為還沒有達到結局，就因此判斷你什么都做不到，那就大錯特錯了”

艦長說著“不用再安慰我了，這不是我失敗的借口....”

小特突然說道“也不算失敗啦.....話說這是第幾回映射了？”

艦長下意識道“第幾回.....我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回了.....”雖然下意識地回答了，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了哪里不對勁。

觀星先生瞬間反應了過來驚訝道“鐵.....鐵拳先生？你....你醒了？！”

片刻的安靜之后，隨著滋滋的電流聲一同響起的，是鐵拳先生的聲音。

她伸了個懶腰，從那個鐵灰色的巨大手掌上跳下，順勢推了推眼鏡。

小特看著觀星“算命的，你還活著，看來我被喚醒的時間點還算不錯”

小特又嚴肅的警告道“不過事先警告你離我遠一點，再被你拆了我們就沒有辦法到達“那個”未來了”

.....算，算命的？

隨后小特看向一旁的艦長欣慰的閉上眼睛微笑道“開船的，你也在啊，辛苦你了.....”

雖然語氣聽上去有些狂妄，但她如機械般冷硬的聲音中，第一次流露出情緒。

小特無奈放棄道“.....算了，要你回答我的問題還不如檢索記錄來的快些”

小特一邊看著一邊說著“雖然我一直保持著底限模式降低損耗，但后臺模塊還是在認真工作的，轉移和映射的次數也有記錄”

突然小特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說道“什、這個異常的次數.....開船的，你對自己也真夠狠的”

小特看著一臉茫然的艦長解釋道“——不要誤會了，我是在說未來的那個你。這個閥值就是那個人提前設下的”

艦長疑惑問道“閥值？次數？未來的我.....等等，你到底在說什么？”

小特解釋“這是經過演算的結果。我被他留在這個世界泡的目的，就是在你走投無路的時候給你指條明路。可是喚醒我并非毫無條件，那個人設定了一個數字，只有你映射轉移的次數達到這個數字，我才會在此蘇醒”

艦長皺起眉“也就是說.....你是他留給我的最后一道保險？”

小特點頭道“沒錯，但是如果你在達成這個之前就選擇了放棄，我也只是一件毫無用處的機器”

艦長問道“但是為什么.....如果我就是他的話，他應該知道，現在的我.....現在的我有些事根本無法做到”

小特笑道“呵，那就是他天真的地方，對過去那個失敗過無數次的自己依舊心存幻想——他在期望著，期望著你能和過去的自己有所不同，即便可能性再微小，也能找到一條和他完全不同的道路.....”

艦長思索著這句話“完全不同的道路.....嗎”

小特有些難以置信道“他設定的這個閥值固然離譜，但目睹了這么多次死亡，卻還是沒有放棄的你也十分異常。哼，該說不愧是同一個人么？”

觀星在一旁問道顯然還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鐵拳先生，事到如今，請將一切都解釋給我聽吧”

小特隨即說道“一切的開始么.....你們都知道，在算命的離開這個世界泡的那個三年，禍斗破封而出破壞了遺跡。遺跡損壞的同時，格雷姆，那個許愿機也遭到了重創。但它卻并沒有完全停止工作，只是意識被迫進入了休眠。而代為運行的，嗯......你們可以把它看作是格雷姆的主意識為應對這種狀況所設下的自律管理程式”

艦長看向小特“自律管理程式，難道說.....”

小特點頭道“就是這個“難道說”。沒錯，這就是你不斷對抗著的想將算命的徹底抹消的敵人的正體”

觀星這時有些疑惑“可這個自律管理程式為何對我如此執著？我的愿望是千年以前遺跡現世時格雷姆本身實現的結果。事到如今為什么還.....啊，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觀星隨即反應了過來明白了。

小特左手叉腰道“看來你已經想到了。所以我最開始才強調了禍斗破封，格雷姆受損的時間，那個時候，你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泡中，而自律管理程式在你回到這里以前，已經對過去所有許愿者的信息進行了重新掃描和存檔——而現在，對于它們來說，你是資料中無法識別的許愿者，這個世界泡中的異物”

這時艦長才明白“那么那些黑衣人....”

小特認同道“沒錯毫無疑問，都是自律管理程式為達成抹消觀星的目的而量產出的執行者”

觀星說道“說起來，之前我就有些在意，和我們交手的暗殺者的真身，和從前耶夢加得聯邦上一代海盜王傳話筒看上去十分相似，這個總以[信使]自稱的家伙，沒記錯的話，似乎在之前海盜王繼承者之爭中已經不幸身隕”

小特“啊，那個啊，那個恐怕只是它一時興起演的假死猴戲而已。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家伙應該是休眠之前的格雷姆意識在這世界泡里用來自由行動的身份，不是你們遇到的這些只會執行抹殺命令的量產品可比的”

艦長不解道“但若是如你所說，自律管理程式的目的只是排除掉觀星先生的存在，那為什么在我的經歷之中，海盜王、英雄王、還有麗塔和德麗莎也會死去？”

小特解釋道“對于自律程式來說，這個世界中的一切都不過是數據而已。它想要達成的僅僅是“抹消異物”這一結果，過程中到底會連帶破壞掉多少其他數據并不在它的考慮范圍之內”

觀星吃驚道“難道....就沒有一種結果是我能夠存活下來的嗎？”

小特搖頭“沒有......至少在我們的演算結果中沒有，更何況開船的也印證了這點，而且......自律管理程式的命令是絕對的。如果它最終無法通過天災人禍等常規方式將算命的抹消，或許......將這個世界泡徹底毀滅掉也并非沒有可能”

觀星吃驚道“什......這實在過于荒謬”

小特說出了心里的猜想“荒謬？說到底，這個遺跡中的格雷姆存在本身就已經足夠荒謬。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它的存在本身就是這個世界泡中最大的異物？”

艦長有些難以想象的說不出話“這......”

小特回歸正題“算了，現在和你們說這些，你們也不會理解，既然已經解釋清楚了，那么現在我們就趕緊來解決眼前的問題吧”

艦長問道“解決？究竟該如何解決？！剛剛你也已經說了，自律管理程式的命令是絕對的，至少在這個世界泡內是如此”

觀星忍住讓自己表現出沒有任何神情說道“不，艦長，方法的確是有的”

艦長疑惑道“什么.....”

小特奸笑道“哼，不愧是你，算命的。明明只是世界泡內的原住民，卻能跳出這個框框來思考問題”

觀星問道“如果我想活下來，就必須選擇離開么？”

艦長反應過來后“離開.....離開.....你、你是想要我把她從這里帶上休伯利安？！”

小特說道“這是唯一可以救下她的辦法。自律管理程式的目的只是抹消算命的這個“異物”，你將它帶離這個世界泡從結果來看也算達成了它的目標”

艦長不能理解“這種事情.....真的做的到么？你究竟是什么東西？！”

小特道“看來你似乎產生了一些奇怪的誤解。說到底我只是被人為制造出來的道具而已。之前的種種轉移和映射現象并非由我引起，這一切的源頭終歸是你”

艦長“我？”

小特面無表情的看著艦長“現在的你根本沒能理解那艘在量子之海中移動的休伯利安的本質，那是自你回憶中誕生的東西，是你現在所持力量的具現化，以及通往明日的根基”

小特“我并非是那個破局者，我只是被留在這里，提供一個破局的契機給你，現在的你做不到的事情，并不意味未來的你做不到。造就這個歷史閉環，將過去的自己送去那個未來的人，正是你自己”

艦長道“所以，現在的我還是一枚棋子而已......但是真正下棋的人，也是我，未來的我.....”

小特回應道“沒錯，與這個世界泡內已經被決定好的命運對弈的正是你。但你并非是被什么人但作一枚棋子，而是你甘雨化身棋子，加入棋局”

小特接著說道“[但是想要了解人類，就決不能只是在一旁看著——你必須和他們站在一起，看著他們在看些什么]這是在遙遠的未來，你對我說過的話。那個未來是現在的你和未來的你共同努力所達成的結果。雖然你一直說自己什么都做不不了，但你做的一直以來都只有一件事而已。回到過去，再次走入那黑暗之中，因為那是你迎向光明的唯一方法，即使明知道將再次回到黑暗，你卻還是再一次走入黑暗。如果一次不夠，那就再來十次，百次，千次，萬次，直至千萬次......是你千萬次的奔跑與嘗試，終于讓我蘇醒，是你選擇成為了未來的你，是你選擇了[這個未來]”

艦長認真的看著小特“....我明白了”

小特仿佛知道了艦長想法一樣呆目的看著艦長“很好，不過沒能理解自身力量的本質的你現階段還無法在世界泡穩定跳轉”

艦長看著小特“誒？”

小特“所以我才會在這里，作為你能力的平衡和增幅裝置。接下來只剩你了。算命的，你怎么想？”

觀星緩緩說道“聽起來我似乎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我是個貪心的人，本就沒有作為王的器量，責任和立場將我推上圣賢王的御座，但若能選擇，我寧愿去挖掘更多世界的真相。度過千年的時光談何容易。若非有麗塔在身旁陪伴我支撐我，或許我早就在某一處發了瘋，成為一介狂王”

艦長“觀星....”

觀星“按照鐵拳先生的說法，自律管理程式為了將我這個“異物”抹消，根本不會在乎將這個世界的多少人卷入災厄。我看過了這個世界千年，雖談不上喜歡，但終歸也有我想要再次瞧瞧的風景，若我的消失才是保護這里的唯一方法....”

小特“看來你已經做出了決定”

觀星有些擔心“只是麗塔.....”

小特無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即便有我的增幅，以艦長現在的能力也做不到同時將兩個人徹底帶離這個世界泡。自律管理程式的執行者隨時都可能找到你，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若能搶在自律管理程式出手前離開，想必今晚煌帝國的臣民應該能夠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觀星有些遺憾道“哈.....好想看看今晚的煙花啊”

........

我和觀星先生輕輕推開門，麗塔正趴在桌上小睡，紙筆還擱在一旁。

觀星先生在門口立了半響，最終取了一件毛毯，輕輕蓋在麗塔身上。

她站在麗塔的身后，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

艦長小聲道“不叫醒她嗎？”

觀星先生幾度想伸出手，最終還是將手縮了回來。

觀星默默地看著麗塔“這樣就可以了。當年也是這樣....我還真是....不擅長告別啊，我們都處在一個總在擅自離開的世界.....”

艦長說道“走吧”

看她難過的樣子，我決定做個壞人，拉著她走出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遠處，Tesla· Zero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我看著觀星先生，她好像說了什么，卻沒有出聲，只有嘴唇微微翕動著。

我朝她點點頭。

“在那不遠的未來相會吧。”

........

侍衛“宰相大人......宰相大人.....”

麗塔微微睜開眼睛“嗯？”

侍衛“慶典馬上要開始了”

麗塔“.....已經是這個時辰了么，我隨后就到。”

麗塔突然問道“對了，觀星大人在哪？”

侍衛“屬小正想同宰相大人稟報，煌月城內未見殿下蹤跡”

麗塔抬起頭，像是突然察覺到了什么。“啊.......”

侍衛“宰相大人，您怎么了？”

“無妨，我想觀星大人興是又對什么物件著了迷，一時忘記了時間，出城去了罷”

侍衛“要屬小派人去找嗎？”

麗塔緩緩說道“不必了....你退下吧”

直到侍衛的身影完全退出大殿后，麗塔才抬起手輕輕摩挲著身上的毛毯，看向窗沿上那把小巧的青色折扇。

麗塔不舍的“觀星大人.....這一次，看來您是要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