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嵐泣不成聲，忍不住嗚咽，“我只喜歡你一個人，他們永遠都是府中的侍衛和管事……要是不看他們有點用處我早就把他們趕出府去了。”

“真的？子嵐沒有騙我。”聞澤川問他，在這停歇的片刻，蘇子嵐有了喘息的空隙。

“嗯嗯。”蘇子嵐趕緊保證，“我只喜歡你。”

極為滿意的笑容，拉長了眼角的弧度，即使是在笑，也是給人一種危險感。

聞澤川不經意朝門口的方向看去，一抹拉長的影子，從窗紙上上一晃而過。

嘴角的笑意剎那間更深了。

手指捏開紅潤的唇角，以緩慢又煎熬的方式讓意識迷離的人只能發出更加破碎的聲音。

“叫我的名字。”

“嗚嗚，澤川。”

“再叫。”

“澤川。”

蘇子嵐只能被迫不停喊著聞澤川的名字，窗口的那道聲音像是顫了下，隨后慌亂逃走。

礙眼的人走后，聞澤川就更加放肆了。

***

蘇子嵐是日曬三竿才起的，昨晚房間里的動作，驚擾到了下人，左相府人都知道她和聞澤川園房了，個個神色欣喜，弄得蘇子嵐十分的尷尬。

“昨晚，小姐似乎都不行了，哎，咱們的小姐的正君可真是厲害啊！”

“正君果然是不同于常人的。”

“……”

暗處，蘇子嵐整張臉紅了個透，為什么一覺醒來府里都在傳她不行了。

要是她是女尊國的女子，這會也可以羞憤地撞墻去了。

這都叫什么事？

蘇子嵐要搖搖頭，卻正好撞上迎面走來的花朝顏，他神情落寞，根本沒留意到前面有人。

蘇子嵐腳軟無力，被花朝顏沖撞，直接跌在地上，隱秘之處傳來的隱痛，讓蘇子嵐臉色白了下，耳尖爬上難堪的紅色。

“小姐。”花朝顏頓時回神，看到蘇子嵐痛苦地揉著腰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伸手用力把她扯了起來，扯得蘇子嵐一個趔趄，“哎，你做什么？”

蘇子嵐被力道扯進他懷中，身體上的不適讓她更加的不耐煩，破口大罵，“花朝顏一大早上，你是吃錯藥了。”

花朝顏雙眼青黑，就像是一夜沒睡的樣子，從來整齊的發絲，也有點凌亂，有點頹廢流浪漢的樣子。

“不早了，現在都已經中午了。”

“什么？”沒理解他這沒由頭莫名其妙的話。

蘇子嵐的不理解讓他心中的憤懣更重，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昨夜他在冰冷的石板上坐了一夜，所有的過往如驚鴻光影掠過，曾經的記憶全都逐漸清晰起來。

以前，他討好蘇子嵐只是為了撈夠錢，從此離開左相府逍遙自在，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不在乎從蘇子嵐身上得到利益，而是單純想吸引對方的注意。

現在，他終于明白了，但是似乎已經晚了。

都是聞澤川那個該死的賤人。

“你怎么了。”蘇子嵐問。

花朝顏收斂了幾分眼中的恨意，“小姐要是厭惡朝顏，我從此不出現在小姐面前就是。”

她說，對于自己和葉霜寒只是利用而已，她怎么可以說出這么狠心的話呢？

花朝顏只覺得心口像是被火燒一樣難受。

“你在胡說什么，我時候討厭你了。”蘇子嵐打量著花朝顏，他耷拉著眼角，像是被打擊了的樣子，雖然衣著鮮麗，但是表面的光彩已經黯淡了。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聽到這些荒謬的話，我要是真的討厭你，是不會把丞相府的產業都交給你打理的，只需要把你直接趕出府去不就好了。”

花朝顏像是被潑了一身冷水，瞬間清醒，對了，要是蘇子嵐真的厭惡極了他，根本沒必要吧丞相府所有的店鋪都交給他，就算是利用也說不通。

誰能對一個陌生人這么信任，敢做這么大的賭注。

該死，昨晚一定是聞澤川那個賤人故意的。

“小姐，是我被別人誤導了，我以為小姐真的很討厭我。”

花朝顏委委屈屈，拉住蘇子嵐的手，像只受傷的小手，要是她把手掙脫開估計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正準備安慰幾句。

“子嵐，原來在這里。”

不用細聽，是聞澤川無疑，昨晚拉緊已經放松的弦又再次被拉緊，蘇子嵐跟本沒有思考，直接甩掉了花朝顏拉著她的手。

“呵呵，澤川你來了。”蘇子嵐掛著有點心虛的笑容。

聞澤川淡淡嗯了一聲，拉過來，與花朝顏隔開距離，輕微的動作瞬間讓花朝顏黑了臉。

聞澤川視若無睹，甚至更加過分撫摸著蘇子嵐頸側的牙印，刻意將痕跡從衣領下露出來，“有點紅了，回去我給小姐涂點藥。”

蘇子嵐覺得尷尬極了，恨不得把聞澤川的手拿開，把衣領趕緊拉上。

氣氛又開始不對勁了，她已經聞到這兩人針鋒相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