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表現,你覺得怎么樣?”漂流來采訪席,采訪阿年。
“還行吧。”阿年舉著個麥克風,看著面前都是人,一時間有些局促不安。
但是當他在人海之中和小魚兒對視的時候,他笑了。
小魚兒也笑了。
現場粉絲也開始起哄。
蔣輕言看著小魚兒害羞的模樣,只覺得稀奇。
小魚兒臉皮這么厚的人,還會臉紅成這樣。
聽完了采訪,兩人跟著工作人員一起到了后臺。
休息室里全是BHJ的人,他們正收拾自己的東西,打算走了。
但是蔣輕言沒有看見齊向晨的身影,阿年也不在。
小魚兒來到后臺的時候,如魚得水,跟蔣輕言說了一聲之后,就沒影了
她一時間也沒有熟悉的人,只好左右顧盼。
除了上次吃飯的那四個,其他的人,她都是單方面認識。
她看比賽,看那些選手直播,可是透過那一方小小的屏幕,她能知道他們的ID,還有性格。
但是僅憑借這樣就貿然上前搭話,是不是不太好?
“你在找隊長嗎?”
一個穿著隊服的男孩子看見了她,看著她搜尋的目光,又想著剛是和小魚兒一起進來的,就猜到來者的身份。
和fox最近鬧緋聞的人,此時此刻出現在了BHJ的休息室,那還能是找誰的?
蔣輕言的臉“唰”一下就紅了,她本身就是個社恐。
她知道這個男孩子,BHJ的首發,叫淮河,而他口中的隊長自然就是fox了。
“沒有,沒有。”蔣輕言舉起手左右擺動,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否認。
“你等會,隊長應該是在躲在哪個犄角旮旯里抽煙,等會抽完了就該回來了。”淮河沒管蔣輕言的否認,自顧自的說著狐貍的去向。
基地里大多數選手抽煙,但是BHJ對于這些管得還挺嚴的,所以他們只能躲起來,偷偷抽。
對此,紀檢委員兼領隊,小蘇先生表示很頭疼。
正巧這時候,狐貍從門外走進來。
“你來了。”齊向晨語氣平淡,“你等我會,我去收拾一下東西,然后我們就走。”
“走?”蔣輕言被齊向晨的話整懵了,問,“去哪里?”
“……”齊向晨頓住了,停了一下又說,“你想不想……去我們基地?”
——
當蔣輕言回過神的時候,車已經到了BHJ的基地。
她隨著齊向晨下了車。
基地入口處專門劃分了一塊區域,用來擺放獎杯。
她掃視了那區域一眼。
那些獎杯她都知道,其中有一些還是她看著他們拿下的。
高中時候,自己躲在被窩里,蜷起身子,悄咪咪地拿著手機看比賽。
為他們的每一次掉點感到沮喪,也為他們的奪冠而感到激動。
即便當時fox并不在BHJ。
fox是老將,早年一直在CSC待著。
只是那時候國內整體電競情況不好,沒多少人看,戰隊沒有辦法盈利,老板撤資,最后沒辦法,只能解散。
隊內人也就這么散了。
退役的退役,轉會的轉會。
fox就是那時候到了BHJ。
相比較起隊內的小將,老將總是會獲得更多的關注。
更何況那還是fox。
有多少人是因為fox才入坑的KPL。
年年比賽總會有人唱衰。
一旦發揮不好,微博熱搜常駐——#fox狀態#
瀏覽量高的嚇人。
所以當年fox轉會到BHJ也是掀起一場大風波。
“這些獎杯都是早年了。”齊向晨湊過來,說。
BHJ也算是KPL屆的元老。
BHJ拿獎的時候算是fox老東家,CSC的低谷。
蔣輕言轉過頭,看著fox的側臉,“我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
盡管你那時候還不認識我,但是我早已經認識你。
你的過去,你的榮耀,你的心酸,你的不甘,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你知道?”齊向晨聽到這話,挑挑眉,來了算是來了興趣,“那你倒是說說,你都知道什么?”
蔣輕言狡黠地笑了一下,隨即轉過身,接著往里面走,全然不理會齊向晨的話。
后者也笑了。
他覺得,有時候,蔣輕言比他更像一只狐貍。
一只吊著人的小狐貍。
如果現在蔣輕言身后有條尾巴,那現在肯定已經翹起來,左右搖擺,彰顯出自己的得意。
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他快走了兩步,跟上了蔣輕言,跟她搭話。
“你知道的不會都是從網上看的吧?”
“網上那些話都不準,大部分都是瞎說的,你知道的……”
“比如呢?”
蔣輕言扭過頭,看著他。
突然來了一句。
齊向晨倒是突然一下宕機了。
網上關于他的帖子可多了,實話也有,編出來唬人的也有,大部分他都看過。
但要他一時間說出個所以然來,他還真是想不起來,一下子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