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

老師話音剛落，教室里的學生一窩蜂全都沖了出去，就為了一覽門口到底發生了什么。

等到蔣輕言擠出來的時候，就看見fox身邊圍了一群人。

現在關注KPL的學生不少，突然之間看見原本只能透過屏幕看見的人，現在就在教室門口，一時間很是激動。

但是心里也明白人家來這里就只是為了等女朋友，所以很懂事地只是要了個簽名就走了。

齊向晨站在那里，笑著，乖乖配合粉絲的要求。

但是看著等著簽名的人越來越多，笑容一時間也有點裂開，幸好這時候看見蔣輕言出來了，跟剩下的粉絲彎腰抱歉，就朝著蔣輕言過去了。

算是松了口氣。

剩下的人也有分寸，沒有繼續跟著。

人家小情侶親親熱熱的，他們一個學生在后面跟著，這算什么事？

齊向晨牽過蔣輕言的手，就往外走。

到了教學樓底下，齊向晨拉著蔣輕言到了一處樹蔭下，搖搖兩人牽著的手，轉過頭問：“女朋友，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蔣輕言一時間也想不到去哪里會比較好，就反過來問他，“你想去哪里？”

齊向晨看著她，想了半晌說，“你現在不餓嗎？”

蔣輕言就這么看著齊向晨，眨巴眨巴眼睛，愣了半晌問：“現在去食堂？”

齊向晨點點頭，但看著蔣輕言又有點猶豫的樣子，問：“不可以嘛？”

蔣輕言搖搖頭，嘆了口氣說，“可以是可以，只是現在人會很多。”

言外之意是，可能要等很長時間。

盡管食堂的飯菜不好吃，但是耐不住還是有人會去吃學校食堂啊，畢竟便宜且方便。

齊向晨笑著說：“沒關系，今天時間多，而且我也是想體驗一下久違的校園生活。”

人都這么說了，蔣輕言就帶著齊向晨到學校食堂排隊、打飯，又找了個位置坐下。

蔣輕言每天都待在學校，這就是她的日常，最多就是不吃食堂，而是點外賣而已。

齊向晨倒是左看右看，好奇得緊，他看著排隊打飯的學生，眼里滿是笑意。

蔣輕言也就這么默默地看著齊向晨的一舉一動，心里有些不明白。

難不成他是打算退役之后，回學校？

“你今天怎么突然之間想到來學校接我？”蔣輕言一邊吃著飯，一邊微微抬起眼睛，偷看對面人的神情。

齊向晨收回對四周打量的眼神，看著坐自己對面認真干飯的蔣輕言。

雙手交叉，撐在桌上，頭微微向前，靠在交叉的手指上，就那么看著蔣輕言，說：“就是突然好奇，在學校里，你是什么樣子的。”

“什么樣子？”蔣輕言聽了，停下了干飯的動作，笑著說：“還能是什么樣子，每天睡不醒的樣子。”

齊向晨一聽，也笑了，搖搖頭說：“我沒想到，你們大學生每天都是睡不醒覺。”

一聽這話，蔣輕言立馬出聲反駁：“可別以一概全，那是我，不是所有大學生哦。”

齊向晨聽言，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笑著點著頭，“原來是只有你是這樣。”

“不過你以后退役是打算來學校嗎？”蔣輕言順勢問出自己想問的事情。

齊向晨挑眉，往后靠著座椅，問：“你為什么這么問？”

“那不是看著你這幅樣子，感覺對學校向往的很嘛。”

蔣輕言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齊向晨對于北城大學的好奇，一路上東張西望的，有的時候看見一些建筑樓，還會問她，那棟樓是干嘛的，這棟樓是干嘛的。

一個十足的好奇寶寶。

又聯想到最近楊楊又回來以直播謀生。

她覺得，齊向晨應該是想過退役之后會干什么的。

卻不想，對面遲遲沒有給出答案。

她抬頭，發現齊向晨只是低著頭，沉思，但是沒有給出答案。

“怎么？”他這副樣子，讓蔣輕言有些就驚訝，“你沒有想過嗎？”

齊向晨聽出蔣輕言話里的驚訝，一時間有些尷尬地笑了，“我確實有想過，但是一直沒想明白自己以后到底要做些什么。”

“而且我覺得，我還能再打幾年，與其想退役之后干什么，還不如好好琢磨怎么才能讓自己的狀態保持的更好一點，留在賽場上更久一點。”

蔣輕言聽著齊向晨的話，點點頭。

確實，與其想著虛無縹緲的以后會是怎么樣的，還不如想著當下更應該怎么做。

“那確實挺好的。”蔣輕言說。

“不過，”齊向晨看著自己附近人來人往的學生，他們身上有一股稚氣未消的樣子，“我現在覺得，以后回來讀書很不錯。”

學生的身上有一股很純粹的勁，那是他在KPL征戰多年，被外界輿論影響之后，身上最緊缺的一個東西。

“你想回來讀書啊？”蔣輕言對于齊向晨這個想法，表示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直接轉賽訓不香嗎？”

畢竟選手轉賽訓的不在少數。

本來就是這個圈子里的人，對于各個方面都算是了解的比較透徹，直接轉賽訓方便不少，而且也是一個賺錢的好路子。

聽見這個提議，齊向晨沒有做過多評價，只是想了想：“到時候再看吧。”

直接轉賽訓也可以，讀書也可以。

當下他并沒有必須要做出選擇的迫切性，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一切都等以后，自然就知道該做什么選擇了。

蔣輕言也沒有順著這個話題再說下去。

做選擇的人是齊向晨，她只是個好奇的人。

做選擇的人都不知道答案，她再問下去，也不會得出最終的答案。

——

北城大學很大，齊向晨基本上一天都耗在那里，晚飯也是在學校食堂吃的。

一路上都在聽蔣輕言介紹自己的學校，順帶贈送還有各種小八卦。

“我以前的舍友會在籃球場看她男神打球，然后就是會拉著我一起去嘛，說實話兩個人確實挺般配的，后面也在一起過一陣子，只是很可惜，后面分手了。”

“分手了？為什么？”

“畢業啊，那個男生比我們大兩屆。說實話還挺帥的。”

“帥？比我還帥？”

“那肯定不是啊，怎么會比我們KPL門面擔當的fox還帥呢？！”

fox聽了這話很是受用，回去之后，都很開心。

結果回了基地剛坐下沒幾分鐘，教練就過來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