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內(nèi)耗下去,那咱們就不選擇他了,咱們換個人。”小魚兒實在是心疼了。
她們倆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還是她第一次看見蔣輕言這樣。
天底下男人多了去了,實在是不值得。
“可是他挺好的。”蔣輕言撇著嘴、眼角掛著淚和小魚兒說,“他的偏愛表現(xiàn)的很明顯。”
“確實,”小魚兒自嘲地笑了,“至少他對你的偏愛很明顯,你們之間至少還有可能成一對。”
“你和阿年怎么了?”蔣輕言聽著小魚兒這話,就感覺不對勁。
之前她聽齊向晨說過一嘴。
阿年有一次和小魚兒出去,剛開始還興高采烈的,最后回來的時候,一副誰也不理的樣子。
蔣輕言最近也沒看見小魚兒和阿年雙排過了。
小魚兒最近都是在和XG的一個青訓(xùn)排位。
她有懷疑過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小魚兒沒有和她說,她也不好主動去提。
主動提了,怕又勾起一樁傷心事。
“是呀,我們倆一直好好的。”小魚兒拿起來自己手邊的飲料喝了一口,滿臉落寞,“待在朋友的安全領(lǐng)域一直好好的,不管以后、現(xiàn)在,還是將來。”
“……”蔣輕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樣才能安慰小魚兒,只能是開口問事情經(jīng)過,“你們倆……怎么了?”
她之前一直以為,小魚兒和阿年能成。
沒想到,現(xiàn)在……
“沒什么,”小魚兒的淚止不住地涌下來,她擦了擦淚,說,“不過就是我挑破了而已。”
蔣輕言很驚訝。
她知道小魚兒在行動上會很主動,但是她從來不會主動挑破關(guān)系。
她還記得小魚兒問她的那句話,“曖昧不好嗎?享受著兩個人之間的悸動,但是又不用負(fù)責(zé),不好嗎?”
這么多年,她也一直做到了,她和別的男生的關(guān)系,要不由男方準(zhǔn)備驚喜,最后成為名正言順的對象,要不就在曖昧中死去。
現(xiàn)如今,她居然挑破了自己的戒律,主動挑破了關(guān)系。
她是真的很喜歡阿年吧。
小魚兒隨即笑了,自嘲地笑了,手指摩挲著杯壁:“可是啊,他說,他想談一場到結(jié)婚的戀愛。”
“結(jié)婚……”
“一個多么遙遠(yuǎn)的詞啊。”
小魚兒自己慢慢說著。
蔣輕言沒有進(jìn)行過多的干涉,她知道小魚兒需要的只是宣泄口,讓她發(fā)泄出來就好了。
小魚兒平時基本上都在直播,大家都是圈內(nèi)的好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也不好和別人說。
再加上她這幾天都不在北城,有些事情總歸還是不適合在電話里說。
關(guān)鍵是,小魚兒都習(xí)慣了有點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要不是說起感情,最后她的情緒又突然之間崩潰,估計小魚兒還不會說。
“那你就被‘結(jié)婚’那個詞給嚇住了?”蔣輕言嘗試讓氣氛變得沒那么沉重。
“我當(dāng)然不會啊。”小魚兒笑了,“我是誰,我可是直播平臺的王者一姐,好不好,怎么會被區(qū)區(qū)一個‘結(jié)婚’嚇住。”
“我隨即就反問了一句,你都沒有和我談過,怎么就知道我不適合結(jié)婚呢?”
“不就是結(jié)婚嘛!搞得誰還不敢結(jié)婚一樣!”
小魚兒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出來,怎么止也止不住,“言言,你知道嗎?他沉默了,他居然沉默了!”
小魚兒再也笑不出來了。
她使勁咬著自己的下唇,嘗試用疼痛來讓她抽離出之前沉浸的悲傷。
最后,她顫抖著聲音說:“他沉默了,他怎么可以沉默呢?”
蔣輕言看著自己的閨蜜因為一個男人而成了這樣,眼里的心疼再也遮掩不住,紙遞過去一張又一張。
“但是你比我幸運,我進(jìn)到這個圈子,了解齊向晨以來,他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一個女孩子這樣。你們倆之間會有結(jié)果的。”
是嗎?
她在心里默默問自己。
自己真的有這么幸運嗎?
“那你以后和阿年要怎么辦?”蔣輕言問小魚兒。
“還能咋辦?。”小魚兒故作輕松,“畢竟都是一個圈里的,大家認(rèn)識的人都是同一批,不是我熟就是他熟的,只能該咋辦咋辦了。”
“你看,這就是找一個圈里的悲哀。”都這時候了,小魚兒還不忘給蔣輕言勸誡,“以后千萬不要和一個圈里的曖昧哈,我這就是前車之鑒。”
“以后他們還是問起來,又是多了一件傷心事。”
小魚兒一邊笑,淚一邊流。
“你要不喝酒吧。”蔣輕言看不下去了,“不是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嗎?你試試。”
小魚兒笑了,淚順著眼角滑下來,“你好有趣啊,言言,我要是喝醉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