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小魚兒,你也沒和我說包廂里人這么多呀!
蔣輕言在心里默默吐槽。
“你好,你是小魚兒的朋友嗎?”阿年首先反應過來,問了一句。
“對呀,我閨蜜,蔣輕言。”小魚兒也進來了,拉著蔣輕言的手往里走,“之前不還一起打過游戲嗎?”
小魚兒說的是之前一次直播,她拉了蔣輕言、阿年還有兩個職業一起湊五排,全程開麥。
小魚兒、阿年還有那倆職業都認識,經常五排。
而蔣輕言在在網絡上又不屬于社恐那掛,五排車可謂是全程歡聲笑語,直播效果直接起飛。
這么一說阿年就想起來了,看著蔣輕言問:“58歲火辣后媽?”
湊巧齊向晨正在喝水,聽見這話,咳嗽了一下,隨后看向蔣輕言,一臉疑惑。
這ID,傷害直接拉滿,好嗎?
id本人小臉爆紅,尷尬地點點頭。
并表示,回去之后這ID立馬改掉,真是讓人太社死了!
而其他人也在暗暗憋笑。
“不行了,不行了,你這個ID……哈哈哈哈哈”小魚兒是槍頭鳥,直接拉動剩下的人一起笑。
蔣輕言表示老臉已經掛不住了,暗暗掐了小魚兒一把,湊到她旁邊咬牙切齒地說:“別笑了!”
“嘶……”小魚兒倒吸一口冷氣,一秒正經,低聲對著蔣輕言說,“不笑了,不笑了,絕對不笑了。”
然后裝模做樣地大聲說:“這有什么好笑的?都別笑了啊。”
反向效果拉滿,笑聲更大了。
蔣輕言扶額,面如死灰,她這是……交友不慎?
她在一臉窘迫之中坐下了,小魚兒自然而然地落座在阿年旁邊,而她肯定要坐在小魚兒另一側。
這么順下來,她的身邊就成了齊向晨。
后者就這么一路看著她,越看越眼熟,最后微微瞇起眼,想了半晌問:“你是不是來看過比賽?”
蔣輕言有些驚訝地看向齊向晨,有點不可思議,畢竟現場觀眾這么多,導播拍的人也不少,齊向晨怎么會記得她呢?
她點點頭,“對,之前和XG的那場比賽,我在現場。”
剎那間,包間內原本吵吵鬧鬧的那群男孩都安靜下來,齊刷刷地看向她。
蔣輕言接收到目光,心里暗暗思忖,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那場比賽他們是敗者,然后成了亞軍,也是他們這五人組成立以來的第四個亞軍。
阿年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場,我們打的有點菜,你好意思。”
蔣輕言搖頭,“沒有,你們打的很好。”
這之后,場子又莫名冷了下來。
于是乎,小魚兒開始插科打諢:“哎呀,沒想到狐貍哥記性這么好,竟然可以從茫茫人海中記住我們家火辣后媽。”
開口就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語氣,還煞有其事地摸了摸蔣輕言的頭。
被cue的后媽面色一紅,低頭扯了扯小魚兒的衣袖,略帶威脅地說,“別說啦!”
阿年也搭茬,“那不是要怪導播嗎,哈哈哈。”
“蔣輕言,你別怪我沒一眼認出來,我實在是記性不好……”
“那還能指望你當著某直播間OB的面看美女嗎?”
齊向晨冷不丁來了這么一句,語氣中滿是戲謔。
“哦~”
剩下兩人又開始起哄·,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眼神就在阿年還有小魚兒之間徘徊。
小魚兒作為王者的主播,總決賽肯定是要OB的,并且還要進行二路解說。
小魚兒也紅著臉笑了,但奈何臉皮太厚,照樣還是該干啥干啥,一點影響都沒有,只是沒有接話的欲望了。
蔣輕言眼里更是得意。
叫你調侃我,調侃呀,你繼續呀!
阿年心里暗叫一聲,草,不好,被制裁了。
“不過導播確實愛拍美女。”齊向晨笑了一聲,又隨口問了一句,“你那天被拍了幾次?”
蔣輕言心里泛起激蕩,他這是,變相地夸她是美女嗎?
還沒反應過來齊向晨又在問她問題的時候,小魚兒已經在咋咋呼呼地說了。
“三次!當時解說都在調侃了,不過后來解說就被制裁了。”
“哈哈哈哈,我記得。”阿年十分搭腔。
“我跟你說呀,那個解說……”
蔣輕言被導播拍了三次,惹得解說開始調侃了,結果導播滿身反骨,反手就把鏡頭給到了解說席,錄下了洋洋得意的解說狼狽的一面。
旁邊小魚兒還在和阿年你一句我一句地聊。
但是蔣輕言只覺得耳邊一陣嘶鳴,聽不清小魚兒和阿年到底說了些什么。
齊向晨居然在賽場上記住她了……
茫茫人海中,他居然記住了哎!
畢竟,齊向晨可是她最喜歡的選手了。
“雖然導播拍了你三次……但是你下次可別不來了!”
耳邊突然或之間清明了起來,響起來的是齊向晨的聲音,開始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后面的話她倒是全聽清了。
偶像在跟我搭話哎!
她的小臉又紅了起來。
她微微點點頭,肯定地說:“肯定不會的,畢竟我還挺喜歡看比賽的。”
“你喜歡比賽?”齊向晨指腹摩挲著杯壁,眼神盯著杯中的液體,挑眉,“你喜歡比賽什么?畢竟女孩子喜歡看游戲比賽的比較少”
“嗯……”蔣輕言想了一會,喝了口水,組織了一下語言,“大概……是喜歡看一群少年為了自己喜歡的東西拼盡全力的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