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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我不會再離開你

慕昭昭結結實實坐進了夜無殤的懷里,因為害怕自己跌倒,自然而然的勾住了他的脖頸,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兩人原本還劍拔弩張的對立著,突然的變故,讓彼此都措手不及。

距離如此之近,兩人的呼吸交織著、糾纏著,漸漸變得灼熱,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在逐漸升溫,燃燒著兩顆熾熱的心。

夜無殤渾身肌肉緊繃,雙手死死的抓著椅子,十個指尖因為用力都泛著白,他在拼命克制著自己,不去碰她,不去抱她,甚至屏住了呼吸,連心跳都停了。

慕昭昭默默的看著他,若是從前發生同樣的事,她一定會第一時間跳起來,離他八百丈遠。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不想放手。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原來從分別那刻起,自己就一直在想他。

明明他那樣冷酷、脾氣那樣臭、對她說過那么多惡劣的話,可她就是沒辦法生他的氣。

或者說,就算生氣,也依然想他。

哪怕此刻他就在她的眼前,她還是想他。

他也跟她一樣嗎?

若是放在以前,他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對她這樣那樣,做些最親密無間的事。

可是現在……

他卻僅僅是微微一怔,便立刻起身,并毫不猶豫的推開了她。

“放心,我會派人一路護送你,直到你平安到家。”

他的臉頰明明被她灼熱的呼吸染了一層薄薄的紅,聲音也略帶喘息。

可是在他說出這句話時,仍然冷漠得令人發指。

仿佛剛才兩人無意的親近沒有絲毫曖昧的情愫,不過是一次毫無意義的意外而已。

更讓人寒心的是,他扔下這句話后,轉身就走,似乎連跟她過多糾纏都不再愿意。

他會派人護送她回家,也像在完成一項任務,哪里有半點愛意?

可她的愿望還沒達成,怎么能放他走?

她緊著上前幾步,拽住了他的衣袖,楚楚可憐道:

“王爺這就走了?”

夜無殤捏緊了拳頭,卻沒有轉身,只是冷道:

“本王明日天亮便要啟程,就此別過?!?

就此別過?

他這就要走了,沒有絲毫留戀?

他這是自欺欺人,還是在騙她?

既然對她毫無留戀,為什么在聽到她被綁架時,就會立刻調轉方向、馬不停蹄、沒日沒夜的朝她飛奔而來?

她不禁小聲咕噥:

“王爺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呢!”

她在諷刺他,他怎么會聽不出來?

可他不能再留下去,他也是個人,他的忍耐和克制也是有限度的,他不想讓自己失控,也不能失控。

他想甩開她,卻還未抬手,就聽她的聲音又在身后響了起來:

“王爺身上的傷是為我而受,怎么也要讓我看看,我才能安心。”

這可憐巴巴、軟軟糯糯的聲音,讓人如何能夠拒絕?

何況他就要走了,能讓她安心,不再對他有所牽掛,才是對她最好的。

他沒有再往外走,而是退回來,主動脫下了衣裳,毫不拖泥帶水,像是要盡快解決這件事,讓她不再糾纏。

卻是沒有想到,那種直觀的視覺沖擊,讓慕昭昭心臟驟然停跳,半晌都沒有呼吸。

她不是沒有準備,那三十鞭子,鞭鞭至骨,他的后背一定是血肉模糊。

可當真親眼看到,任何想象都不足以比擬真實的傷口,更無法代替此刻的心痛。

過去了許多天,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但原本完好光滑的脊背,變得凹凸不平,被暗紅的血痂覆蓋,就像一片干旱許久的紅土地,處處橫亙著缺水的龜裂。

此刻,仍然有鮮血從龜裂的縫隙中流淌出來,那是他動作過大而引發的血痂崩裂。

像是大地在流淚,為他所受的不公,為他感到委屈。

視線漸漸模糊,慕昭昭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像決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她死死咬著唇,牙齒磕上他曾在她唇上留下的印記,帶來絲絲的痛,卻抵不過此刻心底的疼。

也許他曾在戰場上受過更重的傷,也許他曾命懸一線,但這一次,他背上的傷卻是為她所受。

還從未有一個人,像他一樣為她,不聲不響,默默付出,甚至怕她傷心內疚而一直隱瞞她。

夜無殤,這樣的你,讓我如何放得下?

她顫抖著抬起手,輕輕撫摸著他背上的血痂,堅硬粗糙的感覺劃過她的指尖,在她的心底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她的唇瓣顫抖著,半天才艱難的擠出一句話:

“夜無殤,在你的傷徹底痊愈之前,我都不會再離開你?!?

這是她的肺腑之言。

若是之前她還有所猶豫,那么在親眼看到他的傷口后,她再也沒有辦法放下他不管。

哪怕他永遠不說愛她,她也會陪他到最后一刻。

陪他到,終于有人陪他、他不再需要她的那一刻。

誰料,她真情流露時不經意的一句肺腑之言,卻被他冷漠的拒絕。

他一抖肩膀,干脆利落的穿上衣服,將傷口遮掩起來。

冷冷道:

“用不著,少自作多情。”

見他整理衣裳,作勢又要離開,慕昭昭真怕自己攔不住他,連忙繞到他的身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

“你……”

夜無殤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正欲推開她,卻聽她說:

“那好,若我說,我因為王爺而陷入危險,在危險解除之前,王爺都必須保護我,王爺又當如何?”

沒錯,那群綁架她的人不能把他留下,那她只能用最后一招殺手锏了。

雖然這殺手锏相當于把她的腦袋別在了他的褲腰帶上,但這也是她沒辦法的辦法。

否則以夜無殤目前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她沒有信心能讓他把她留在身邊。

夜無殤雙手握著她窄小瘦弱的肩膀,想將她推開,卻又怕弄疼了她,作勢推了推,見推不動,只能作罷。

一垂眸,就是她烏黑的發頂,長長的秀發在她的腦后頑皮的飄蕩著,就像她的鬼主意,明明知道她又在打著什么小算盤,可他就是會上鉤。

深吸一口氣,他冷著臉道:

“你的事我哪件不知道,何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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