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燕戍密探太守府(三)
- 山寨夫人
- 聿炎
- 3481字
- 2009-09-19 14:48:53
我有喜歡上韓敬戍嗎?
躺在客棧的床上,我翻來覆去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林美嬌,你就別花癡了,難道和韓敬戍湊巧地碰了碰嘴唇,摟了摟小腰,就算是喜歡上他了嗎?別再自欺欺人了,這只不過是女性荷爾蒙突然分泌過多罷了。
韓敬戍這家伙一直都喜歡欺負(fù)我,沒事就和我吵架拌嘴,絲毫不像慕云中那樣溫文爾雅,通情達(dá)理,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心里只有白敏心一個人,而白敏心又傾心于慕云中,他們?nèi)齻€人正在上演著一出巧妙而糾結(jié)的瓊瑤式劇情,作為一名品格健全的現(xiàn)代女性,我要是在這個時候硬插進(jìn)去一腳,那我真是腦子秀逗了。
想到這里,我終于釋懷了,原來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而已。
第二天一早,我便敲開了韓敬戍的房門,將昨天在太守府與宋德祿的偶遇告訴了他。
“你是說想住進(jìn)太守府幫宋德祿做雕像?”韓敬戍問。
“嗯。”我回答,“要想探聽敵人的虛實,先得打入敵人的內(nèi)部。宋太守既然三天兩頭地命畫師為他畫像,由此看來他應(yīng)該是個十分自戀的人,所以我敢肯定他會對自己的雕塑更加感興趣。”我信心十足地說道。
聽我說完,韓敬戍一臉不解地問道:“自戀?雕塑?什么意思?”
我暈,跟古人說話就是麻煩,碰到一些現(xiàn)代名詞還得為他們解釋。
“自戀就是自己喜歡自己,雕塑就是捏泥巴人,知道了吧?”我用極其簡單易懂的話語解釋給韓敬戍聽。
“哦,原來如此。”韓敬戍恍然大悟,“看來我也孤陋寡聞了。”
“那我們動身去太守府吧,反正你也要為昨晚的事情登門向宋齊賠罪。”我說。
“不用賠罪,只需為宋齊準(zhǔn)備一樣?xùn)|西。”說著,韓敬戍便從包袱里取出了一只晶瑩剔透、玉潤光滑、色澤均勻的玉珠來。
我訝異,這個韓敬戍難道會變戲法不成,我記得從王爺府里出來的時候,我們只隨身帶了一些換洗的衣服和銀兩而已,沒帶什么奇珍異寶啊,可一路上他掏出來過不少東西。
我好奇地問韓敬戍:“你從哪兒變出來這么多的寶貝,又是金葉,又是玉器的,我們有從王爺府里帶出來過嗎?”
韓敬戍神秘地一笑,說道:“自有人給我。”
“誰呀?難道是那個玉器店的老板?”我更加好奇了。
“非也。”韓敬戍搖頭道。
“那就是王爺暗中派人來保護(hù)我們羅?”我胡亂猜測著。
韓敬戍見我一臉的八卦模樣,故意吊著我的胃口,說道:“目前還不便告之于你,但日后你定會知道。”
既然他不肯說,我問了也是白問,于是轉(zhuǎn)向別的話題。
“這么漂亮的玉珠肯定十分貴重吧,難道你打算送給宋齊?”我問。
“這只玉珠對我來說猶如牛毛,送給宋齊又何妨。”韓敬戍顯得十分地不以為然。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那副很臭屁的模樣。
吃罷早飯,我們倆又一次來到了太守府。
宋齊正忙著和三位美女在園子里笙歌燕舞,風(fēng)liu戲耍,一派*。
見到我們,宋齊只是輕瞟了一眼,并沒有打招呼,然后繼續(xù)和那三位美女打情罵俏,縱情歡愉,全然當(dāng)我們是透明。再看看那三位美女,怎么如此眼熟,可不就是昨晚“玲瓏院”里的如氏三姐妹嗎?
我臉上一紅,尷尬地看向韓敬戍,希望他快點想個辦法,別讓宋齊繼續(xù)瞎鬧下去了。
韓敬戍的嘴角勾起輕曼的淺笑,對宋齊說道:“宋公子玩得可開心?”
宋齊向韓敬戍掃了一眼,遂反問道:“三位美人當(dāng)前,你說可否開心?”
“既然宋公子玩得如此開心,我想對這只玉珠也不會有多大興趣了。”韓敬戍說著,從腰間取出玉珠,在宋齊的眼前晃了晃。
見到韓敬戍手中的玉珠,宋齊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雙眼瞳孔放大,趕緊從美人堆里掙脫出來,滿臉堆笑道:“王公子哪里的話,快坐下一起喝杯酒吧。”
韓敬戍也不客氣,大搖大擺地走到石桌前坐了下來。
宋齊讓美女為韓敬戍斟酒,然后舉杯說道:“王公子,請!”
“請!”韓敬戍也舉起了酒杯,二人一飲而盡。
“王某多謝宋公子昨夜的盛情款待,只是舍弟年幼,飲酒之后身體突有不適,我們不得已先行告辭,還請宋公子見諒。”韓敬戍不卑不亢地解釋道。
“哪里哪里,王公子言重了,昨夜之事,本公子早已不放在心頭,王公子不必多慮。”宋齊說道。
韓敬戍回道:“宋公子大人有大量,王某今日前來了表歉意,特將此玉珠贈與宋公子。”韓敬戍說著,便將手中的玉珠遞給了宋齊。
宋齊接過玉珠,兩眼立即發(fā)光,嘴巴笑得合不攏,他拿起玉珠在手心里摩挲把玩,遂說道:“此珠清涼玉潤,剔透晶瑩,實乃上品,本公子真要多謝王公子的厚禮了。”
韓敬戍漫不經(jīng)心地一笑,拿起桌上的酒杯,仰頭而飲。
看見宋齊如此地高興,我趕緊趁熱打鐵,在一旁說道:“宋公子今日如此開心,不如小弟我也為宋公子贈上一份禮物如何?”
宋齊利馬來了興致,他滿心期待地問我道:“哦?王公子又準(zhǔn)備了什么禮物贈與本公子?”
“畫像。”我說。
“畫像?”宋齊反問道。
“沒錯,小弟我準(zhǔn)備為宋公子畫一幅英俊瀟灑,風(fēng)liu倜儻的人物寫生畫。”我拍著馬屁說道。
“你會畫畫?”宋齊似乎有些不相信。
“當(dāng)然,而且我畫畫還和別人不一樣,我不需要紙筆墨。”我故意賣著關(guān)子。
“那你用什么畫?”宋齊更加地好奇了。
“用泥巴和小刀。”我一臉自豪地說。
“什么?泥巴和小刀?”聽完這話,在場的人除了韓敬戍之外,無一不透露出驚詫萬分的神情來。
“宋公子不相信?那我當(dāng)場示范給你看,只是宋公子得派人為我準(zhǔn)備一些工具才行。”我說。
“沒問題,你要什么盡管說,我派人準(zhǔn)備就是。”宋齊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將所需的材料和工具告訴了宋齊的家奴,在不到半天的時間里,便為我準(zhǔn)備好了一切。
為了節(jié)約時間,我只打算為宋齊雕一個頭像,算是拋磚引玉,讓他嘗個新鮮,真正的大制作,還是要留給他老爹的。
我扎好了框架,和好了泥巴,便開始一點點向架子上堆砌,宋齊成為了我的模特,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時間一久,難免有個肩頸酸脹,身癢尿急什么的。
宋齊堅持不住,開始左偏右晃,我便借機(jī)嚇唬他:“宋公子,千萬不要亂動哦,不然你的魂魄就會飛到這個雕像里來了。”
宋齊一聽害了怕,只能強(qiáng)忍著不敢亂動。
嘿嘿,模特可不是這么好當(dāng)?shù)摹O氘?dāng)初我們上雕塑課,學(xué)校為了節(jié)省開支,少請幾個模特,于是全班的同學(xué)便輪流著為大家做起了模特。我們每四十分鐘都會休息一次,喝口水,撓撓癢,上個廁所什么的,不像現(xiàn)在的宋齊,一坐便是六七個小時,期間什么都不敢做,只怕一動他的魂魄就此飛走了。
我在雕刻的過程當(dāng)中,引來了不少家奴和丫鬟的圍觀,他們對我的現(xiàn)代技藝嘖嘖稱贊,就連韓敬戍這么高傲的家伙也難得翹起雙手站在一旁觀看,偶爾也會流露出一絲佩服的神情。
再經(jīng)過一個下午的持續(xù)努力后,宋齊的頭像終于大功告成了。
“搞掂了。”我舉起雙手說道,隨即站起身來,扭扭脖子,甩甩手,舒展一下全身的筋骨。
而此時的宋齊滿臉憋得通紅,一副痛苦十足的表情,他手捂著肚子,夾緊腿彎下腰,連雕像都不看,便急匆匆地說道:“我要先去茅廁。”說完,便一溜煙地跑掉了。
大概二十分鐘后,宋齊才一臉輕松地走了回來。
他在自己的頭像前駐足了半天,前后左右每一個角度都仔細(xì)欣賞了一番,隨后拍手贊道:“妙哉妙哉!想不到王公子還有這等本事,竟然不用筆和紙,也能將本公子的畫像活靈活現(xiàn)地展現(xiàn)出來,技藝之精妙,實在令人佩服。”
我連忙擺擺手,故作謙虛地說道:“哪里哪里,雕蟲小技,宋公子過獎了。”可是心里卻念道著,這還用說嗎,讓我一個雕塑系的高才生為你這個小淫蟲做雕像,簡直就是大材小用,你宋齊算是撿到寶了。
“王公子,本公子有個不情之請。”宋齊突然說道。
“宋公子請說。”
“太守大人,也就是家父,生辰之日就要到了,本公子想請王公子為家父也雕一個這樣的頭像,作為我送給家父的生辰賀禮,如何?”宋齊說。
宋齊的這個請求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是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宋德祿的。
我回答道:“當(dāng)然可以,能為太守大人做雕塑簡直就是小弟的榮幸,我不但要做,還要做一個大的,為太守大人雕一個全身像。”
“真的?如此就謝過王公子了。”宋齊十分高興地說道。
“不過宋公子。”我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太守大人日理萬機(jī),操持政事,閑暇時間本來就已不多,可是這全身像不同于頭像,所耗費(fèi)的時間和精力都是頭像的數(shù)倍之多,不知道太守大人能否吃得消?”
“這個?”宋齊顯得有些擔(dān)憂,這是肯定的了,他自己就剛剛親身體驗過做模特的辛苦。
見到宋齊一籌莫展的樣子,我趕緊給予他希望,說道:“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解決。宋太守只需每日抽出一到兩個時辰給我,便可以趕在太守生辰之前完成了。”
“如此甚好。”宋齊拍手道,“我看,王公子和令兄干脆就住在府里吧,一方面方便為家父做雕像,另一方面令兄還可以為本公子鑒賞古董玉器。”
哈哈,我等的就是這句話。
我抬頭看了看韓敬戍,只見他嘴角牽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心里頓時了明其意,笑著對宋齊說道:“既然這樣,小弟和令兄便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