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
清晨,任秋坐程羽的車來到學(xué)校。一進校門,一雙銳利的眼睛就將其捕捉。來到教學(xué)樓前,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到了任秋身邊。
“早啊,小秋。”
“嗯,早”
陳晏向任秋問了聲早安,然后徑直走向教學(xué)樓,任秋疑惑的看著陳晏遠去的背影。在學(xué)校熬到中午,任秋來到食堂排隊吃飯,大約十分鐘之后,任秋坐到了一邊靠窗的位置,這里是任秋的“專屬座位“,陽光照到照在任秋的臉上,像是一層濾鏡般,她挺直腰板,吃著餐盤里的食物。
正當(dāng)任秋享受著食物帶來的愉悅時,陳晏拉開座位,坐在了任秋對面。任秋看著陳晏的臉很是疑惑,陳晏回應(yīng)了任秋的目光,緊接著繼續(xù)低頭拿勺子倒著碗里的米飯。
“怎么了嗎?“
“出大事了,但我覺得不應(yīng)該讓你知道。”陳晏滿臉惆悵,手上的動作還在持續(xù)。
“我不要緊,你說。“
“可以,放學(xué)后來我家怎么樣,我給你講作業(yè)?”
“嗯……”任秋繼續(xù)吃著碗里的食物,陳晏今天的表現(xiàn)很是異常,任秋總感覺哪怪怪的。
“那個。“陳晏停止手下的動作,看向了正在吃飯的任秋。
“你說。“任秋放下勺子,隨著目光看向了陳晏。
陳晏此時很是苦惱,他不停的用手撓著頭發(fā)。
“你說吧。”
“我怕你不答應(yīng)我。”
“沒事我會心平氣和的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陳晏正襟危坐,將雙手交叉故作鎮(zhèn)定。“做我女朋友吧小秋,我一直都深愛著你。”
“啊。“任秋一驚,她的大腦在飛速運轉(zhuǎn),她深知此時眼前的這個男人掌握著她的全部信息,如果自己消失了在陳晏心中的價值,他就會將秘密全盤托出,如果這樣,坐牢的就不止她一人了。想到這的任秋很是后怕。
“小秋?“陳晏看任秋愣住了,他試探的說:“沒關(guān)系的小秋,我不強迫……”
“我愿意,晏,我愿意做你女朋友。”任秋打斷陳晏的發(fā)言。
“我從很早就喜歡你了,小秋,這一刻我真的覺得是在夢中。“陳晏很是興奮,他臉上的肌肉緊繃,像是在強忍笑意。
“我也是,但我是個慢熱型的。“任秋眼睛看向右下角,拿起勺子將米飯送入自己的口中。
“我很抱歉提起你親人的事,但如果可以我愿意做你最親近的人。”此時的陳晏喪失了原有的傲氣,反而開始扭扭捏捏起來。
“好啊,晏。”任秋心中略帶愧疚。
“你慢慢吃,我去一趟圖書館。”
“哦。“
陳晏起身,看著他逐漸遠離的身影,任秋松了一口氣,這完全是個違心決定。任秋拿著勺子的手懸在半空,她目光呆滯,看著眼前的盤子,一半在陽光的照射下發(fā)出刺眼的光,一半則沉入黑暗。
——陳晏
放學(xué)鈴聲響起,陳晏將早已收拾好的書包跨上肩頭。
“喲,趕著干嘛去啊小晏。”同學(xué)感到好奇。
“約會。“陳晏轉(zhuǎn)身露出一個笑容。
“祝你成功。“同學(xué)打趣的揮了揮手。
“謝啦。“
出了校門,陳晏騎上自己的自行車,飛馳回自己的家中。穿越人流,來到家中,他將自行車鎖進自家車庫,走進玄關(guān),隨便把鞋一脫進入客廳。把書包隨意甩在沙發(fā)后走入廚房,從中拿出一瓶飲料痛飲了起來。
爬上二樓,他開始收拾自己的房間,把一些雜志與書籍歸位,再把散落在地上及床上的游戲機放進置物架上,再把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撿起塞進盒子。一切搞定后他來到車庫,拉開車門坐進了汽車,他把手機放在磁吸架上,隨后打給了任秋。
“喂,晏。”
“我收拾好了,現(xiàn)在去接你。”
“嗯。”
陳晏掛掉電話,打開手機導(dǎo)航前往五區(qū),大約經(jīng)過半小時的車程,陳晏來到了任秋家樓下。老舊的建筑搭配生銹的鐵窗,鬼知道這里什么時候會塌下來。不遠處,陳晏看到了任秋的身影,他把車停到任秋旁邊,放下車窗,任秋很是震驚,她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我不知道你還會開車。”
“嗯,去年學(xué)的。”陳晏示意任秋拉上安全帶。
“嗯……你要跟我說什么來著。”任秋看著一旁的陳晏。
“一件麻煩事。“
“你說。“
“嗯……”陳晏用手敲擊著方向盤,整理著自己的語言。“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巧合,但是有人在阻礙我們。”
“什么。”任秋眼睛睜大。
“學(xué)校那起事件你聽說沒。”
“嗯。”
“人是我叫的。“
“我猜到了。“
“但是。“陳晏握緊了方向盤。
“有人又叫了別的人過去,我覺得不是巧合。”他的表情很是嚴(yán)肅,平日面對任秋的微笑蕩然無存。
“你的意思是?”任秋扭動著安全帶。
“有人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而且他還知道我的計劃。”
“那為什么他不直接向警察舉報呢。“
“我不知道。”陳晏的表情更加嚴(yán)肅。
“你覺得會是什么人呢?”
“不是一般人,至少不會是學(xué)生。”
“那我該做什么?”
“沒事,不過那個人打亂了我的計劃,白淑怡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
“那我們是不是得…”
“沒事,我會去處理,你只需要和我保持統(tǒng)一戰(zhàn)線即可。”
“哦,那個…”
“你說。”
“啊,沒事。“任秋明顯隱瞞了什么。
來到家里,陳晏把車停回位置,紳士的幫任秋提上了書包。
“天,你家這么大!“
“嗯。“
任秋跟隨著陳晏來到了二樓房間,他把任秋的東西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準(zhǔn)備開始學(xué)習(xí)時才發(fā)現(xiàn)書包放在了外面。
“我去拿一下書包,你把這當(dāng)自己家就好。”他朝任秋露出一個微笑。
“嗯”任秋也回應(yīng)一個微笑。
陳晏跑下樓,拿起書包后回到房間,一進房間,發(fā)現(xiàn)任秋拿在看一本關(guān)于心理的書籍,他拉開書包在一旁坐下,開始準(zhǔn)備要用的書籍與作業(yè)。
“呀,你這書簽真有意思。”
“嗯?”陳晏一驚,似乎想起來了什么。
“這個。“任丘拉出書簽,一個長方形的書簽上面貼了一張任秋的照片。任秋把它懸在半空。疑惑的看了看陳晏。”我怎么不記得有這張照片了?”
“那個啊。”我拍的。
“偷拍?”
“算是。”陳晏表情很是平淡。
“哦,你不怕我生氣啊。”
“所以,你生氣嗎?”
“不生氣。“任秋向陳晏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
此時陳晏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他走到任秋旁邊,接過書簽,他碰到了任秋的手,本能促使他快速縮手,任秋笑了起來,陳晏也尷尬的笑了笑。他把書簽夾回書中。
“晏,你來一下,這個我看不懂。”
“哦。”
陳晏走到任秋身后,俯下身去看題,他故意的將臉湊得很近,想看看任秋的反應(yīng),但令陳晏吃驚的是她并沒有躲開,而是轉(zhuǎn)頭看向陳晏。兩人的臉湊得很近,幾乎要貼在一起的程度。此時的氣氛極其曖昧,陳晏也慌了陣腳,此時他心跳加速,理智逐漸被沖動代替,他俯下身去親吻任秋,見她羞澀的面龐頓時變得放肆,突然的門鈴聲將陳晏打斷,他來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門前站著一個青年男子。
“你好,快遞服務(wù)。”男人把帽子壓得很低。
“什么快遞。”陳晏把門打開。
“一個小件,簽收人是徐山先生。”快遞員拿出碳素筆,示意陳晏簽字。
“找錯人了,這不是徐山家。”
“抱歉。”快遞員急忙將筆收回,道完歉后象征性的看了看手中的地址,接著轉(zhuǎn)身走人。
陳晏感到很是奇怪,他把門關(guān)上,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任秋依然坐在那里寫著作業(yè),陳晏本想繼續(xù),奈何氣氛以全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