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辦案中心,看著一前一后離開的兩人,心情漸漸的平復了下來,看著眼前安慰著自己的女民警,會心的淺淺一笑。
隨即便陷入到了自己的回憶之中。
猶記得,自己這幾日一直悶在家里,直到一天突然有了精神開始想要到處走走的時候,恰巧看到了掛在陽臺的衣服,一時間內仿佛所有的記憶都被喚醒了一般。
女人這才記起,在遇到前夫的第三個夜晚,自己站在陽臺上看著小區里那兩個熟悉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后。
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鏡子旁邊,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邊腦袋里萌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與其這樣驚驚愕愕的活著,每天都在擔憂著舊事重發,不如就先下手為強,讓對方徹底的消失,這樣自己就真的解脫并自由了。
女人那一刻似乎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心里沒有絲毫對于這種想法的恐懼,甚至立時便想將這件事情付諸于現實一樣。
整個人像是計劃好了一般,一不做二不休,換了件簡裝,隨手便來到廚房,拿上了那把水果刀便出門去了。
走過保安亭時,保安亭里的大叔正自顧自的玩著手機,一看是業主,頭也沒抬的繼續打著游戲,而女人就這樣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拿著水果刀便走了出去,毫無掩飾。
走在路上的女人,也幾乎毫無掩飾的晃著明晃晃的水果刀,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行走著,而現在早已身處深夜,路上也幾乎都沒有了什么行人了,所以女人怪異的行為,也幾乎沒有被注意到。
女人就這樣看似漫無目的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走到一半時,不小心碰到了一個驚恐的路人,女人竟不假思索的朝著對方露出了一個瘆人的微笑,嚇得對方立馬連滾帶爬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然而女人并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反而是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疾步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直到來到了自己心里所要到達的目的地時,女人這才慢慢的放慢了腳步,隨即隱身在黑暗里,看著不遠處亮著燈的俱樂部。
就這么在夜色中,一個人靜靜的等待著。
直到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搖搖晃晃的走出來,跟身邊的友人告別后,女人這才從黑暗中慢慢現身,跟在了那個身影的后面。
一直到跟著對方來到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女人這才漸漸快步出現在了男人的身后。
男人似乎像是聽到了響聲一般,慢慢悠悠的回頭掃了一眼,嘴里嘟囔著。
“誰呀?干嘛呢?”
在看清來人之后,語氣輕蔑的說道。
“是你呀!怎么了?想來求我復合了?”
男人略帶不屑的看著女人,直到此刻才漸漸注意到女人手上明晃晃的刀具在夜色的月光映襯的寒光一閃而過。
男人雖然是心里一驚,但是一想到那個女人之前那么逆來順受的,想必該是沒有那個膽量的,反而囂張的想要向女人再次大打出手。
然而自己的拳頭還沒有落下,女人的刀具便直挺挺的向著男人的小腹直插了過來,沒有一點點防備的,就這么男人直接在疼痛難忍中倒在了身旁的水泥地上。
想來男人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疼痛,竟還準備翻身起來繼續著對女人的控制,另他沒有想到的是,女人竟然毫不給他任何機會的,再次舉起水果刀向他襲來。
嘴里還念叨著,我的西瓜,我終于要吃上我最愛的西瓜了!
聽著這樣瘋魔的言語,男人早已慌了神,試圖開口的求救聲,也全然淹沒在了身體所傳來的劇烈疼痛中。
不過多時,男人便不再掙扎了,嘴里噙著噴涌而出的獻血,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天空,最終瞳孔消散在了深不見底的黑夜之中。
隨即女人瘋瘋癲癲的看著男人現在的模樣癡癡的笑著,還一臉得意的拖著男人的尸體往回走著,甚至連女人自己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如何突然有了這么大的力氣。
女人就這樣走了半天,終于回到了小區門口,而保安亭里的保安早已因為夜幕已深,不自覺的在保安亭里打著盹。
女人絲毫不在意的繼續拖著尸體前行,而由于尸體已經死了一個多小時了,所以已不再有血液滲出了,女人竟就這樣將尸體一路拖回到了自己的屋內。
來到廚房里,對著尸體開膛破肚,一陣的劃拉,發泄完所有的怒氣后,女人這才漸漸停下手來,把尸體隨意扔進了雜物間。
清洗著作案工具,隨即隨意的脫掉了簡衣隨手扔進了洗衣機里,換上了一套潔白的睡衣,坐在沙發里看著遠處發呆。
隨后掏出手機,撥通了自離婚以來很久都沒有敢聯系過的閨蜜,兩人就這樣靜靜的通話了很久很久。
久到女人竟無知無覺的昏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女人才被刺眼的陽光喚醒,隨后便一言不發的收拾著自己,一個人來到了辦案中心的樓下。
站在樓下看著辦案中心二樓良久的女人,一臉麻木的走進了報案廳。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傅暖方他們竟然已經出去了,從報案廳的女警那里了解到,原來是昨日有人目擊到了自己的行為。
女人暗自在心中發笑,這樣或許更好!
便隨著女警直接來到二樓的辦公室,靜靜的等待著傅暖方他們,并在心里暗暗的揣摩著接下來的表演。
一想到這里,女人歪頭冷冷的笑著,隨即佯裝痛苦的輕輕的趴在女警的身上,以求安慰。
女警看女人著實可憐,便抱著女人像是哄小孩兒般的細聲細語的安慰著。
而另一邊的傅暖方和小鄭在車里正在談論著此次案件的方向,毫無疑問的,兩人都在心中斷定了兇手是誰的這個結果,畢竟這一切看起來毫無懸念。
“隊長,你說這女人看起來真的是精神異常了嗎?她口中的前夫的尸體怎么會莫名出現在了她的家里,看她的樣子,實屬是不太像能做出這種事情的樣子呢?
如果是被她殺的,那看起來也太離譜了!”
而正在閉目養神的傅暖方聽著小鄭的分析,不緊不慢得回復著。
“仇恨也許使人強大也很難說。”
傅暖方一邊說著,一邊睜開眼睛看著遠方,回想著女人在警局里的一切表現,深深地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