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吃虧沒?
- 重生80小林場,我是護林員
- 無色非龍
- 2311字
- 2023-05-22 12:00:00
有了打熊英雄的名頭,啥都好說。
售貨員立馬給他倆找來面口袋,七斤白面,高高的!
白面1毛8分5一斤,57斤,10塊5毛5,這是多收了五厘。
售貨員有些為難的說:“那什么,五厘找不開,我想不收,可得我貼錢……”
“沒事,就給五分。”
咱都打熊英雄了,還差五厘嗎?!
朱大福一出糧店,就咂咂嘴說道:“虧了。”
“虧啥了?”
“五厘啊!”
朱大福一昂大腦袋,那樣子就跟他丟了一塊肉似的。
“走吧,五厘人家也找不開。再說了咱們有那么多錢了,你還在乎五厘啊?”
“也是哈!”
經顧元伍一點撥,朱大福又歡快起來。
兩人歡歡喜喜的扛著面袋子,手里還拎著一小袋面,快步往家走。
今天家屬隊放假了。
蘆明素和郝春花都沒上山。
主要原因就是被黑瞎子鬧的。
你想啊,身邊的人都跟黑瞎子拼命了,自己哪敢在山上亂走啊。
尤其是郝春花。
她可是知道有很多人對自己有想法的。
要是在山上真出點啥事,自己還活不活了?
她就想在家把前后園子拾搗出來。
蘆明素也害怕。
兒子都打一個回來了,自己還去?
既然郝春花不去了,她也心安理得的跟著在家忙活園子。
見兒子扛著一袋白面回來,蘆明素臉上笑開了花。
這回家里再也不缺糧了。
當晚,李五一回來,帶來了一個消息。
沾河林業局從黑河林管局剝離,轉隸于省森工總局了。
這個消息也就是個消息而已,對普通的職工家屬來說沒有任何的價值。
顧元伍和朱大福也沒在意,上面的頭頭換了,離他們還挺遠,操啥心吶?
李五一說道:“過兩天咱們就要去巡山了。現在正是野獸下山的時候,還是帶著點防身的家伙比較好。”
坐在李五一家的炕桌邊,顧元伍和朱大福都喝的小臉通紅。
顧元伍給李五一倒上酒說道:“師傅啊,帶啥武器啊?我們啥都沒有。”
說著話,他伸出了一雙胖手來。
他的手還沒消腫呢。
朱大福的手也一樣,胖乎乎的惹人喜愛,也不知道他倆是怎么把面扛回來的。
“明天咱們就去打造防身的家伙。”
李五一胸有成竹的說。
顧元伍的眼睛放著光。
要是手里有家伙,上次就不會吃那么大的虧。
郝春花端著一盤醬熊肉進來。
“你倆少喝點,傷身。”
郝春花還想著家里的很多活需要他倆干呢,可不能有啥閃失。
三人又喝了一陣,都覺得到量了。
車轱轆話也說煩了,顧元伍起身告辭,帶著朱大福走了。
兩人腳底下拌蒜,好在離得近,轉個彎就到家。
把朱大福送進院子,顧元伍也回了家。
這兩天,顧元伍和朱大福都覺得暈暈乎乎。
怎么打死的黑瞎子,哥倆也沒弄清楚。
又暈暈乎乎的賣了熊肉和熊膽。
二一添作五,把錢一分。
攏共賣了800塊,熊肉200,熊膽600。
一下子手里有了400塊,對兩人來說都跟做夢似的。
先說顧元伍吧。
作為重生人士,他知道這400塊的分量。
只要有票,400塊能買的東西就多了。
不僅能買一輛自行車,還能買手表和照相機。
這些東西在八零年可不是想要就能買的。
至少照相機是奢侈品,是少數人的玩具。
當然,他也只是想想,現在要攢本錢,可不能亂花。
顧元伍都驚喜不已,更別提朱大福了。
他們家更是不敢相信。
朱大福的老爸,朱學昌,嗯,這名字夠有學問的,可他也就會寫自己名字,就是個車老板。
這可不是老板,是趕大車的,馬車駕駛員。
整天一身的馬糞味。
上次李二和顧元伍上山拉木頭,原本是朱學昌去趕車的,可他臨時有事,也就沒去,誰知道馬就毛了?!
朱大福的老媽也是個沒文化的,身體還不好,連家屬隊的活都干不了。
朱家是從農村來的,遇到了林業局招工,趕上了好時候,他成了車老板。
因為為人內向,不喜歡跟人打交道,大伙兒都叫他“朱老蔫”。
像朱老蔫這樣的家庭,能養出一個胖兒子來,也算是老天爺給飯吃。
左鄰右舍的飯,這小子可沒少吃。
朱老蔫屬于后勤人員,工資在勤雜工這檔。
一直是31,去年普漲工資的時候,他才漲到35塊5。
好在他家就這么一個孩子,對付著也能過。
朱大福成了護林員,最高興的就是朱老蔫。
兒子的工資高啊!
他們家也算是徹底翻身了。
再加上供應糧也漲了。
好日子來了。
老顧家真夠意思啊!
這么多年看得起他,兩家關系處的好。
有好事也拉著兒子。
這不,打了個黑瞎子還跟兒子分錢,真,真是好人吶!
所以,當顧元伍來找朱大福一起去買糧的時候,朱老蔫犇都沒打,點頭同意了。
花去!咱有錢了,該花花,別省著!
朱老蔫覺得自己這輩子頭回腰板硬了!
兒子一回來,朱老蔫就拉著他的胳膊,再次細問當天打熊的經過。
朱大福直接就甩臉子了。
“爸,你干啥啊?總問?”
“我這不是仔細了解一下嘛,想知道咱們是占便宜還是吃虧了!”
朱老蔫解釋著自己的想法。
“吃虧?當然是占便宜了!”
朱大福脖子一梗,他能吃虧?!姥姥!
他舌頭有點硬,晃晃悠悠有點要倒下的意思。
可虎死不倒架。
他強撐著身子,靠在火墻上。
“爸,那天我被黑瞎子追,感覺肺子都要跑出來了,我心想這下完了,要交代了。”
“后來呢?”
朱大福的老媽殷秀玲瞪著眼珠子問。
雖然這段他們兩口子聽過兩遍了,可再次說起這事,殷秀玲依然緊張。
“我一看再跑下去自己一定完蛋!干脆拼了吧!”
朱大福再次回想起這事,額頭上還是冒出了汗珠子。
“我就回身跟它干。”
朱大福咽了口唾沫。
朱學昌和殷秀玲也跟著咽唾沫。
“當時,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勁兒,就把黑瞎子甩開了。”
“等我轉身再跑的時候,就看見元伍沖過來了。”
“他見黑瞎子繼續追我,就用棒子敲樹,然后黑瞎子就去追他了。”
“他跑,我也跑。”
“等我跑了一陣,發現黑瞎子沒追來,我就泄了氣。”
朱大福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子,有些心虛的說道:“當時我想跑了,我不敢回去,我害怕。”
朱老蔫和殷秀玲也臉色發白。
“可是我聽見動靜了,離我不太遠,我不能丟下兄弟自己跑啊!”
“我就偷偷摸摸的回去了。”
說到這,朱大福臉上露出了笑容。
“元伍正拿著棒子打熊呢!那我能不上么!我就沖上去了。”
“然后,然后熊就死了。”
朱大福看著對面的爸媽。
“其實吧,我也沒干什么事,就是回去打了幾棒子。”
“嗯,這幾棒子打得好啊!”
朱老蔫咂咂嘴。
“很關鍵!”
殷秀玲也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