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曹馬幫
- 修仙從賣魚開始
- 橘子學長
- 2624字
- 2023-05-22 18:17:47
入夜。
林凡和王富貴淺聊幾句,順便觀察了一下王富貴的狀態。
經歷了店鋪被燒,被背叛,被馬匪打了一頓,老頭子本就消沉的心態越發的沒有了對生活的熱愛。
林凡不禁想到了第五倫。
如今天下百姓雖然苦,卻也不算沒了希望,就像草棚街雖窮,卻也不至于讓窮人活不下去,只要肯做事,填飽肚子還是可以的。
一念至此,他竟不知該感恩還是該憤恨。
壞是沒那么壞,可好呢?
或許可以更好的。
“老爺子,您可得挺住,等過兩天好了,你愿意去城外就去,不愿去就去我鋪子里幫忙指點指點,實在不行,您就在家歇著。”
“老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們仨爹娘走得早,您要不嫌棄,以后咱們一起過了。”
林凡絮絮叨叨的說著,王富貴抬了抬眼皮,終歸什么也沒說。
從東屋出來,他看了眼熟睡的林知畫,輕柔的把被子角掖好,西屋的林知書聽到動靜麻利的吹滅油燈躺回床上。
林凡推開門走到院子里,今天沒有月色,夜空陰沉沉的。
天氣回暖,加上他已經武道八品,體內氣血澎湃,夜晚的冷風已經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寒意。
夜幕下的東城,一隊隊身手矯健的衙役捕頭手持火把走街串巷。
邢萬森站在一座閣樓的屋頂,這里可以俯瞰小半個城。
自從被貶之后,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此次剿匪,他調集了三班衙役,攏共三百余人,其中八品就有五人,七品兩人,他自身還是六品后期。
這種豪華陣容,踏平太安城的任何一方勢力都夠了。
然而面對曹馬幫,經此一役衙役死傷一百三十余人,七品一死一傷,八品高手損失兩人,另外三人也個個帶傷。
若只是這些也就罷了,最可恨的是付出這么大的代價,還讓曹馬幫的二當家曹金跑了。
“頭兒,大人讓您回公衙見他!”
“不去!”
邢萬森陰沉著臉,一旁的副手臉上毫無血色,身上的公服被血跡侵染,散發著濃厚的咸腥味。
“告訴彥明尊,我不管曹馬幫背后是誰,他們不該來惹我。”
副手嘴唇蠕動,沉聲說道:“我知道了。”
幽深的巷子中一道身影扶著墻大口呼吸著。
曹金,曹馬幫二當家,七品武者,實力強勁卻又不乏謀略。
他知道邢萬森鐵了心的要覆滅曹馬幫,在擺脫了幾名八品的圍追堵截后,他徑直逃入了太安城。
只要躲過今晚,一切都會回來的。
“嘶~”
之前忙于逃命,身上的傷勢被他忽略,這一停下來,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忍不住要緊牙關。
抹了把腰間貫穿的刀傷,雖然已經用內力強行止血,可若不盡快治療,傷口必定感染。一想到自己堂堂七品被幾個八品追的如喪家之犬,他心中便憤恨交織。
“邢萬森,本來看在你青鸞衛的身份處處讓著你,莫非真以為這太安城以你為首!”
“快追,邢大人有命,天亮之前務必抓住曹金,斬曹金者賞銀五百兩,活捉者賞銀千兩!”
噪雜的聲音由遠及近,曹金看了眼自己的傷勢,提一口氣迅速隱入黑暗中。
邢萬森站在房頂,任由晨霧打濕發梢。
晨只因破曉。
一抹嬌紅躍出天際,僅存的一百多名衙役捕快匯集一處。
邢萬森看著無精打采的眾人,心中又氣又怒。
“知府大人到!”
中氣不足的聲音,拉長了調門。
眾人紛紛側目。
只見一頂轎子緩緩落地,主簿錢學進隔著轎簾與里面的人低語幾句。
“刑捕司司長邢萬森,擅自調動三班衙役,擅離職守,濫殺無辜,驚擾百姓……”
一連串十幾條罪名不由分說的砸下來,錢學進雙手垂于袖間,意味深長的問道:“邢捕頭,你有什么話說?”
“我自當有話要說!”
邢萬森上前一步,錢學進微微搖頭,低聲說道:“邢大人,昨夜上京來書,您的那位上司,千戶大人因結黨營私,已經打入天牢了。”
“不可能!”
“呵呵,信不信由你,不過大人說了,只要你愿意好好做你的捕頭,把太安城的治安管理好,一切照舊!”
什么是照舊?
那就是以后彥明尊在一天,他就當一天太安城的頭兒。
只要每年的稅收足額交齊,維持好太安城的秩序,他沒有知府的官印,卻有知府的實權。
見邢萬森面色變幻不定,錢學進再次給他打了一劑“強心劑”。
“曹馬幫的余孽自有人會去處理!”
“邢大人,識時務者為俊杰,你以為滅了一個曹馬幫,就不能有張馬幫,梁馬幫了?人吶,要學會看清形勢,既然邢大人不說話,那就當邢大人默認了。”
錢學進收回目光,轉身說道:“回公衙!”
“頭兒,不能算了,弟兄們的仇不能不報,曹馬幫一個都不能放過!”
一名八品的副手雙目赤紅的看著他。
邢萬森抿著嘴,握著刀柄的手微微顫抖,他深吸一口氣,低聲呵道:“我們走!”
林凡起了個大早。
呼吸著早上的新鮮空氣,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林知畫,他莫名對那素未謀面的知府大人有些感激。
看一民而知一官,觀萬民而知皇恩。
他的預制菜這幾天銷量一直保持滿額的狀態,借此,他直接和草棚街的供貨商達成了長期合作的協議。
不僅如此,在他“共贏”的理念下,連食材處理都由供貨商承擔。
這么一來,他等于只付出了場地費和不多的人工費。
關好大門,下意識的看了眼隔壁寡婦家,擱平日,王寡婦早早地就打開門洗漱了,林凡自認自己不是君子,而前世留下的陰影,又讓他對異性不怎么待見,不過這不妨礙他以一種欣賞的眼光去看待世間美色。
尤其是王寡婦蹲在門檻上,撅著**淘洗衣物的風景。
顯然,今天他沒有那個福分了。
緊閉大門的小院里格外安靜,堂屋的門也從里面鎖死。
王寡婦一張臉因為窒息已然呈現出一種醬紅色。
曹金掐著她的脖子,壓低聲音說道:“不想死就老實點,乖乖聽話!”
王寡婦點了點頭,曹金緩緩松開手指。
重新嘗到鮮甜的空氣,王寡婦大口的貪婪的張著嘴。
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急忙跪下來,哽咽道:“大人饒命……”
看著哭哭啼啼的王寡婦,曹金皺起眉頭,這一來王寡婦就更慌了,情急之下她直接扯開衣服的前襟。
王寡婦并非是真的寡婦,她這些年一共許配過三個男人。
第一個男人成親頭天,醉酒跌入水井,打撈出來的時候人胖了兩圈。
第二位也是成親頭天,晚上睡著從床上摔了下來,這一摔直接人沒了。
自此后,王寡婦“克夫”的名字被廣泛傳開。
奈何王寡婦長得確實沒話說,即便有了兩次婚史,也有不在乎的,直到第三人成親當日,接親的路上連人帶馬掉進河里雙雙溺亡。
之后,再無媒婆上門。
曹金作為曹馬幫的二當家,有權有勢,奈何山寨中女人姿色著實一般,見王寡婦主動獻身,他憋了一晚上的怒火總算有了發泄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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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初嘗人事,亦或許是一日夫妻。
王寡婦看向曹金的目光不再是畏懼,反而柔情中帶著疼惜。
“郎君身上的傷?我去給郎君找大夫來!”
“站住!”
曹金喊住她,一是運動一時爽,運動之后火葬場。
他拿著布條裹在腰間,忍著劇痛,咬牙說道:“官府的人正在追捕我,不怕死你就去報官。”
王寡婦面色變了變,連忙嬌聲說道:“郎君這是什么話,我怎么能報官呢。”
曹金瞥了她一眼,懶得跟她計較。
“附近哪里有大夫?我自己去找他!”
“大夫?”
王寡婦心頭一動,這不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