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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最美的地方

一如既往如我,在完成了每天的日常工作后,又開始繪畫,最近我癡迷上了油畫!

用色彩斑斕的顏料,勾勒出世界上最美的風景,還有那不經意間,感動人的瞬間,在期待中尋找力量,在奮發中品味自然。繪畫本身并不難,但如果想要繪畫出一幅有著獨特靈魂的化作,需要嘔心瀝血,富有情緒的去每一筆的勾勒。我在空余的時間,用自己微薄的工資,買了一些紙料和各種顏色的筆,雖然都很劣質的材料,卻并不能阻止我將世間的美好印記留下來。

貝加爾湖畔,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親自去看一眼這里,但源源不斷的殘碎記憶,很快的就描繪出了大致的畫面。

這是一張風景畫,而我卻用了兩種繪畫方式,一畫兩面,一半是用了貝加爾湖畔五十年前的風景,另一半則是近代的,復古與現代相結合,山川地埋的變遷,湖水顏色的漸變,我都一一描繪了出來。仿佛兩個時空的相撞,在一幅畫中,跨越時間流河,逆著時間,去尋味真諦。這幅畫作雖然并沒有賦予璀璨的靈魂,卻有著一番獨特的韻,也極具神韻。

我看過梵高的那副星空畫作,他給了我一絲靈感,而我卻抓不住。索性,我打開包裹,取出一絲代表靈感力量的光團,用在我身上,不過,效果并不大,我仍然抓不住那一絲靈感。

或許,這幅畫,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眼中的世界,也或者,人們會自覺的將繪色自行重組,在光感的作用下,以及大腦的排列中,自覺生成自己想要看到的畫面。

星空,是一個未曾從新排列過的畫作,它以最粗魯的方式,呈現在世人面前,人們又再一次想要把他排列成完美的樣子,但卻遇到了一個卡點。

太過于高深的畫作,所暗藏的信息量就很龐大!一副蒙娜麗莎的微笑,讓我看到了心里一層恐懼,至今我都不敢與其對視。

這是我所見的畫作中,唯一副感光如此強烈,仿佛直擊心靈的觸動。

每一幅畫,在任何階段,所看到的信息都是不一樣的,我們都在嘗試,自行腦補所看不到的畫面,以及后續的故事。

這日,餐廳的生意并不好,有一位很紳士的先生來到店里,這人很奇怪,沒有點餐,直接要求找我,可是我并不認識他。

我與這人一同出了餐廳,來到了門口的休息區,這里很安靜,附帶著有飲品區域,我取了一杯飲品,也遞給了他一杯。

“清河大人,你回來了?”那位很是紳士的先生禮貌的說道。

“我不是什么清河大人,我叫滎陽”奧德里斯”我告訴他

“無所謂,滎陽大人,你是不是路過百慕大三角?”這位先生問到。

“你怎么知道?”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世界之眼的掌控者,艾倫’多羅米’仆射西斯,我的雙眼可以看到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擁有俯視生命的力量,當然你的行蹤,也在我的視野范圍。”

“挺厲害的!可是你有什么事嗎?”我疑問

“百慕大三角的異動和你有沒有關系?”世界之眼的掌控者,艾倫問我。

“你剛剛也說了,你可以看到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自己看就好了,為什么跑過來問我”我反問道

“你很沒有禮貌,難道不知道百慕大三角有些東西,是無法查看的嗎?”艾倫有些惱怒,紳士風范蕩然無存。

“你的樣子,和你的態度,我并不喜歡,所以我并太不想和你說太多話。”

我是不太喜歡這種看著紳士,又帶著質問態度的家伙,主要還是,我心虛了。畢竟,北慕大三角的惡作劇所帶來的后果,是無法估量的,我能預想到有人會來找我麻煩,只不過沒想到這么快。

“尊敬你,叫你一聲滎陽大人,其實你只不過是一個每過六十年就會重啟的生命機器,你有什么可囂張的。”艾倫徹底憤怒,對我吼道。

我沒有搭理他,伸手從包裹里抓了一把負能量,直接甩在他臉上,便直接離去了。

世界之眼掌控者艾倫,沒想到我并沒有太在意他,并且直接果決的離開了!起先,他很憤怒,不過想起我離開時向他揮手的樣子,又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他當下便想著運用世界之眼,我觀察近期我發生的一切,可是,下一刻,艾倫驚恐了!他的世界之眼直接無法睜開了,他只能看到眼前,失去了時間之眼的掌控權。

這是一件非常令他惶恐的事情,他害怕了。

我剛走進餐廳,門口艾倫著急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慢著~慢著~~!”

“你還有什么事?”

諸多負能量,會給他帶來不好的遭遇,這是我能理解的,連我都沒想到,這些負能量,居然直接封閉了他的世界之眼,真是有趣!現在,這個家伙,和正常人沒有什么區別了,只能看到眼前。

“那個~!滎陽大人,你高抬貴手,我為我的魯莽像你道歉。”艾倫來到我身邊,對我小聲說道。

“這個倒沒有必要,畢竟,我幫不了你。”我對他坦言到。

“滎陽大人,請求你放過我吧。”艾倫十分卑微的說道

“我并不是小氣的人,只不過我現在包裹里空空如也,而且我還比較懶,很久沒有搜集過祈福的力量了。”我說的是實話,自從醒來后,我就沒去搜集過力量,包裹里的力量還是上一次留下來的。

“那怎么辦?我怎么辦。”艾倫驚恐的問到

“做一個正常人不是挺好的。”

還沒等艾倫繼續說什么,老板的聲音響起“滎陽,快給客人上菜了,這邊客戶都等著急了。”

索性,我便沒有再理會艾倫,開始忙碌的工作了,而艾倫!只是就近找了一個座位坐下,神態失魂落魄,沮喪至極。

忙碌的工作中,也見多識廣,我并沒有刻意去交際什么的,卻也交了一些朋友,有落魄的油畫家,小有名氣的樂手,雜貨店的伙計,賣花的小女孩,每個人都有他們精彩的生活,偶爾,他們會來餐廳吃飯,我便會與他們閑聊一會,交談很愉快。

這段時間,艾倫并沒有離去,他在附近住下了,時常會來餐廳用餐,對于他,我只是像對待每一位食客一樣,并沒有去過多的交談什么!艾倫每一次看我的眼神讓我很怪異,不過,他的世界之眼,我也無能為力。

這天,老板再次約見了那位西班牙的女孩,不過這一次并沒有帶上我,而是讓我們好好看著餐廳。起初,我不能理解,他們如何交流,同事們告訴我,可以有語言翻譯的軟件,把不同語言都可以翻譯出來,我才煥然大悟。

老板不在的時間,我們的工作是很輕松的,沒有人監督著我們的工作,空閑的時候,就找個地方坐下來。我也買了一部手機,一只沒有玩過,這幾天,無趣的時候就把玩著,這神奇的東西,不遠萬里與人可以溝通,說話,而且還可以看到別人!文明與科技的力量,真的很強大,而且,手機里面還可以存放錢幣,也可以用手機支付所要購買的物品。

“叮~!玲玲。”手機鈴聲響起,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過來,我手機號碼因該沒有什么人知道吧。

“你好!你有一筆境外交易,我們需要像你核實,請配合~~”對面傳來一聲非常美妙的女子聲音。

“不要了,謝謝!”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因該是打錯電話了把,畢竟,我可沒有什么資產,更何況是交易,我花過最多的錢,就是買了一部這個手機。

“滎陽大人,你在忙嗎?”艾倫向我走來過來,這是自那日他的世界之眼被封后,第一次和我說話。

“艾倫先生,有什么需要嗎?”我禮貌的回應著。

“我需要你幫我把世界之眼打開,可以嗎?”

“抱歉,這個我做不到!”我誠懇的回應著。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可以吩咐我。”艾倫沒有了紳士的態度,表現的很卑微。

“真的嗎?”

“真的!”

“今天同事們都很忙,廚房有一堆盤子,你可以幫忙清洗一下嗎?”我問道

艾倫一看店員,一個個不是在看電視就是坐在桌子上發呆,也不知道我指的忙碌是哪方面,不過,他還是非常委屈的點了點頭

“好的!滎陽大人,你帶我去后廚把。”

店員們看到有人幫忙清洗盤子,紛紛的好奇了起來!看到是哪位衣著華貴,且包含紳士風度的男子,不由的好奇問我

“滎陽,他這是?”

“他和我說他想體驗一下我們的日常生活,我便讓他幫我們去刷盤子去了。”

店員們紛紛漏出贊許的目光看向艾倫,之后,又各自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與艾倫一起來到后廚,給他示范了一遍如何正確的刷盤子,然后便教給了他!他也沒有遲疑,開始努力的清理堆積如小山般的盤子,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抱怨的話!這讓我很欣慰,也很開心。

“擁有世界之眼,是不是可以看到世界上每一處漂亮的風景!”

“是的,只不過這些風景對我來說都變成了一組數據,并沒有太多意義。”

“那你認為最美的風景是什么呢?”我好奇的問到

“這么說吧,在一對情侶的眼中,最美的風景只是對方,在久違的親人眼中,最美的風景是團聚,在詩人的眼中,最美的風景是哪些觸及心靈的詩句,在塵世中摸爬滾打的人來說,最美的風景是曠世奇觀,或是一份安靜。對于美麗的風景,且不去定義它的本質,只是在對的人眼中,可能,一草一木皆是最美的。”

“那對于你來說,最美的風景是什么?”

艾倫先是一愣,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似乎陷入了片刻的猶豫,又搖了搖頭!

“好像并沒有什么風景是我感覺到最美的把!”

“這是一種悲哀把!”我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說道。

“并不會吧,不存在期待與喜悅,就不會存在悲哀與失落,時間掌控者,同樣是不存在感情的。”

“難道你們有感情?”這句話是艾倫反問我的。

“我肯定有感情啊!喜怒哀樂,樣樣都有。”我確定的說道。

“不可能!”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沒有感情的是機器,你只是感情比較微弱,看待事物的態度是麻木的,并不代表你沒有感情啊。”

“是嗎?”

“運算師是不撒謊的!”

“清河大人,我上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似乎不是這樣的”

“我叫滎陽!~不是清河。那已經是過去了。”

與艾倫的交談,只是為了想著最近油畫讓我沒有了靈感,我想畫出擁有美感的畫作,可是,當一副畫作是不是擁有其靈魂,需要的是更多的情緒,顯然,我并不具備這些條件,也無法完成一副曠世之作。艾倫說的對,世界上最美的風景,是對于個人而言的,一副真正值得去思考的東西,往往會讓更多的人產生共鳴。

盤子洗完了,艾倫看看我,我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他見我似乎在思考什么,也沒有打擾我,跟著默默地離開了餐廳。

我坐在餐廳的一角,發呆!顯然我并不能創造出更好的油畫了,可是我還在糾結,最美的地方。

世界上美麗的風景有很多,我并不能像世界之眼的掌控者那樣,去觀看,可是我可以用心去感受!最終,歸于虛無。

“這真是一個讓我傷腦筋的問題。”

看來,最美的地方,是一個對我是一個很大的挑戰,索性無趣,我翻看筆記本,再次看到那一句話

“不要去東方的那個國家。”

我再地圖上尋找,位于東方的一個國家,最終確定,那個地方以前叫做中國,對于這個地方,零零碎碎的記憶,沒有一處記憶是好的,似乎我在這里,受到過很多次打擊!可是內心深處,我還是想要再去一趟。

“所以,我在這里,更多的是遺憾是嗎?”

我不僅對自己說,還是對以往的過去傾訴者,我自喜歡油畫的那天起,就在尋找最美的風景,而我內心,最美的風景,似乎就在這里。

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去這個地方,便陷入了糾結。

對運算師來說,我并不因該有懼怕的地方,那就是,這里有一種力量,讓我既愛又怕,可是,是什么樣的力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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