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嘴唇,內心里柔軟的一面還是顯現出來,他才笑了,得逞的笑,這世間就沒有好惹的人,我低著頭,手指交纏怯怯的控訴什么,他抓過我的手,放他手里鋪平,我看著他白皙的手掌骨節,真是天生的細骨,好看的手掌包裹強大的骨頭,白的透光,他另一手揮揮我眼前看我出神,習以為常。
我和他之間好像有一層隔膜,我需要將手伸過去,他需要一整個向我奔赴來,白霧和白霧的交融,交相輝映。
他在我耳邊說,“把眼睛閉上,你的真身顯化出了?!蔽掖糇?,眼睛恢復黑沉,我抬頭看他,神情清明,“真的?怎么會?!蔽乙苫罂粗?。
“嗯,是?!彼麚崦业念^,“別再想很遠的事,我們就這樣就很好,很好!”他的聲音透著空靈,透著釋懷。
只有我知道他的一絲不甘,一絲無奈,他總是能很好的處理好自己的情緒。
我看著我們疊交的手,我們指節很像,他手比我的大些,我手扣上他的手掌,和他十指交握,他也回扣我的指節,能感受到自己的云力,和他手心接連的核心里面強大的能量,和穩穩透出的清力,手掌相吸的黏結,看向他眼神他純粹的心力,他無論成為什么,神或仙或是以外,他首先會是一個偉大的人,他有不可控的爆發力量。
他舒了一口氣,放開了我的手,另一只手扳開我的手,他撫順我的頭發,轉身走時,和我說道,“希望你回來時是清凈的?!蔽议u下眼,上一個和我這么說的花洛,已經快被塵世沉浮了,也許他想找子清,是想看看自己堅持的初心,走到了哪里,是否還有希望。
恢復了黑暗,我回到子泠房間,他頭枕著一只手就安靜躺著等我,看到他又清明幾分,我也趴在一邊床上,看看他那雙干凈的眼眸,把頭轉一邊閉上眼有些累,順手放他眼眸上,遮住他的眼睛,省得他放電。
沒一會兒就睡著,他也就那樣睡著了,沒感覺到挪開我的手,還是我天亮胳膊酸澀,自己伸回來的,他睡的安穩,本想起床做點早飯,一托手,身上酸痛的難挪,一定是昨天看了不該看的預知,才落下懲罰,這小胳膊小腿的經不起折騰。
轉回頭,子泠也微微睜眼,看著我那副落魄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真是幸災樂禍,他慢慢起床,過來給我按摩背脊,酸澀呼之欲出,我舒服的閉眼享受,他的力道剛剛好,差不多,他就趴在我身上抱住了我,他并沒有將身體的重量放在我身上,只是很輕很輕的抱著我,腦袋和我腦袋來回揉搓,本來柔軟的發,讓兩人都成了狗毛,炸成了一窩,我是既享受著又無語到。
玩鬧一會兒,我們先后起床,我去衛生間,他就疊收被子,我們倆都喜歡清靜溫暖,出來坐在沙發上還是不住的哈欠,他剛好出來,小絨毛已經撫平,說給我買早飯,讓我再睡一會兒,給我從一邊拿床小被子給我蓋上,我順勢躺下枕著胳膊昏昏欲睡,他拿鑰匙出門。
我睡夢中感覺被人扯起胳膊,我是又困又拒絕,都快要無奈大叫了,聽到開門聲,有子泠的聲音,我睜眼看著一個紅黃大卷發的女孩子,毛衣短裙,我再看看一邊的子泠,兩人穿得還挺有情侶的味道,我皺著眉坐起,我對他還是相信的,就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說那是他的表妹,不知道哪來的鑰匙,我又看看這位表妹,她說大姨給的,哦,我明白了,但我不懂她將我扯起來干嘛。
子泠抱抱我讓我繼續睡,把黃毛表妹驚訝的扯他衣服,“哥,你竟然,大姨和大姨夫知道嗎。”
她波動起伏的情緒讓我不由皺眉看向子泠,一副你最好解釋清楚的樣子,我也一動,知我對情緒感知最為敏感,他摸摸我的頭,說道,“我會處理,你回我房間再睡會兒?!?
我盯著他眼睛,他沒觸動,我便抱著被子走了,回屋抱著被子杵在床上,困意未消,眼睛卻滴溜滴溜的無比清醒,不是不相信只是好奇,他對于復雜的感情是怎么處理的,幸好昨晚那哥走了,不然旺盛的八卦欲會讓倆人趴墻角聽,一人有尊嚴,兩人就有背鍋的了。
正失神,隱隱聽見關門聲音,我轉頭,子泠輕敲我門,問我睡了沒有,我想想還是說沒有,下床給他開門,只有他站在門口,我探頭打量周圍沒人,這么快就解決了,我指指頭,他笑了笑。
拉著我的手將我拉出來到飯桌上,我看著他整理干凈,讓我喝,和山上的胡湯很像,但這個蒜多,醬油多,我吃了一口沒靈氣,現在的飯都失了靈氣,沒有做飯人的善意之心和熱鍋氣。
他摸摸我的手,我都清醒幾分,好粘人,但我還很喜歡。
我邊吃邊問他,怎么那么快解決的,我還是很喜歡這種利落的人的。
“直接扔出去不就好了?!敝钢覆鑾咨系蔫€匙,我佩服的對他稱贊,不愧是我嘴臭的寶寶,不會讓人失望。
他也笑笑得意搖頭,對我的小心思也了如指掌,就喜歡這種相互付出的人,不累。
就是希望他不要變,再痛苦都要堅持住,可能自私吧,但我就覺得他是我的所有物,一直都是。
兩人靠著看電視,沒多久又膩歪在一起,看著電視里親密的兩人,他摟在我腰間的手都變緊,又細致看我鼻子,看著看著就往下湊,鼻子相觸,他鼻子都出了細汗,不懂他在緊張什么,看著他眼睛深邃的深黑,我用手指把他的鼻子扶起,他才像清醒一番,驚醒的樣子觸動我的心,我就打量著他的臉,臉上每一寸都是天宮作物,我抬起手,手指左右輕撫他嘴唇,他眼睛盯著我不可思議,我內心是平靜的,他看向我一眼我的身體是有波動的,對他眼神的顫栗是愛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