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桌子,殘羹剩飯的,喊師兄打掃,雖然她是我的過氣師姐,但我不喜歡用女孩子,我覺得女孩子不都是被男孩子寵的嗎,至少是一種自發行為,也不說什么仇不仇恨,女孩子可以自立,但一定不能讓當丫鬟使喚。
師兄過來看著我,靠著冰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叉著胸跟少爺一樣不干,我要做我的,看著師姐也傻了一般坐那,合著我才是丫鬟,誰愛收拾誰收拾。
我脫下圍裙,回房間,子泠正在玩我的那只蝴蝶,手上拿著那只小熊罐子,里面已經只剩只粉色千紙鶴,我看著已經打開的另一只,我抹抹頭上的冷汗珠,走過拿起一看是子,是后來我寫的,他看著我奇怪,他不會以為是寫的他名字吧,我剛要拿走,他躲開,說這本來就是他的,還將那只折好放回去,我捂臉不敢看他,他確實將那只也打開了,感覺被眼神注視,我露出不好意思的樣子,看著另一張的傻字,他說就知道我沒好話。
誰讓他說兩年結果食言的,沒罵他更臟的就不錯了。
我走到他身邊幫他折好,放進去,他無語的看著我,他坐著我站著,好像時光被定格,一種曖昧的氣氛在空氣彌漫,他扶住我肩膀讓我彎腰,我總感覺他要說出什么我回答不了的話,趕忙拿起個手絹就捂住他的嘴,別說別說,我心里著急面上紅撲,心里默念。
他被我弄的低頭有些失落,放開了我,好久不見手勁挺大,估計肩膀都發紅了,也可能他有些緊張了,在山上第一次見他,就感覺我們兩之間有無法言說的感情,那種靈魂的引力,讓我對他情緒感知特別敏銳,確實適合做朋友,但也不是不適合做戀人,尷尬的氣氛,他靈魂的純粹讓我更無法直視他,他的靈魂確實時刻吸引著我。
我一直不懂這個沉默的男孩為什么會愛上我,就算是曾經我們也毫無交集,除了見過兩次面,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靈魂引力,碰到新問題總得想到頭疼,但還是吃飯重要,就拉他出去吃,我特別喜歡和子泠的相處方式,我隨時可以拽著他走,他隨時隨地都會跟我走,也沒有討厭的情緒,我也會跟他走,莫名帶有一種信任,不像師兄,我和他之間有個雷,他不跨過來,我也不想走過去,誰也不觸碰就好,一直這樣。
師兄就坐在那看著我們換鞋往出走,瞇著的眼睛打量著不知在想什么,總是這樣,沉默,自以為是的承擔一切,我只能被動接受,掌控一切的樣子只想讓我真的想逃離他,就像極點一樣他從來就不知道我想要是什么,我也不知他是否真的愛過我,還是剛好心動了那一刻,就誤以為是永恒。
還是出來風都變親切,吃飯時我總是郁郁寡歡,說沒有一點難過是假的,子泠也偶爾看看我不說話,這兩年我染上喝酒的習慣,總會少喝兩口,喜歡朦朦朧的睡意,那時就不用思考,片刻的休憩。
子泠想說什么也沒說,我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很自律,很難放肆一點,可能是壓力大了些,對酒精也沒有那么大的癮,總會戒的。
回去之后,家里已經收拾干凈,我打開師兄門,他在床上趴著玩游戲,也沒回頭,我就看看有沒有人,出去之后子泠收拾,我就回房間瞇會兒,睡夢中,感覺到了那塊土地,里面出來好些人,穿的爛布衣,就在周圍打轉,眼睛空洞無物,幸好我找了半天沒有看到子泠,不然看到熟人才會被嚇死,我看著他們出來后,地上僅存一根黑色的純凈氣,怎么會那么黑,我想著,也許不會太白,但也總不會那么黑,我摸著下巴思考著,總覺得有不對的地方。
聽到身后有輕輕的腳步聲,我臉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不會吧,我想著慢慢轉過頭,子泠在一側樹干貼著看著我,身穿黑衣,我松了口氣,因為后面有我最親切的老朋友,我看著他們疑問皺眉的眼神,他走進我,把我頭上一拂,瞬間身體的疲憊消失了,人也清爽幾分,我指指子泠,問我身邊人,“他是怎么回事。”
子泠嘆了口氣向我走來,我戰術性后撤,雖然咱倆很熟,但陰陽相隔,身邊人搖搖頭,“他和你一樣,不是鬼。”
你早說啊,這地方,夜半深更的,我摸摸頭上的冷汗,真是慫的時候不能逞強,子泠說,“我看你出去跟你出來的,忘了我們是同一種人了。”
“主要我怕你是從里面爬出來的,畢竟你那副身體還在里面,這比我看到真的鬼都可怕。”他笑了笑,對我總是很無奈。
我問身邊打量墳坑那位,“為何會下來。”好像抓奸一樣。
“怕你有事,你也知道有人盯著你吧。”我抬頭望天,我一直知道,可他沒那能耐。
他攬我胳膊,說著,“回去吧。”我知道他擔心我,子泠也跟我走,他回頭望著墳坑的眼神并沒有太大的情緒,剛回去,就看到師兄在他門口靠著看我,他好像很累一樣,總是愛靠著,再加他慵懶的氣質,那雙狡黠的眼睛,不知道背著我干了什么。
第一次以不是人的狀態被他盯著,還是兩個,我心里清明,瞅他一眼就消失了,子泠更不鳥他,這朋友能處,就不慣著他。
醒來就睡不著了,把子泠敲醒,他也沒多大睡意,我們坐在客廳沙發玩撲克,越玩還越開心,吵的大爺睡不著覺,出來喝水,本來開的暗燈,非得給我們弄亮,我鱉他一眼沒說話,子泠也跟著我的視線回望他一眼,子泠平淡無波的眼神比我更像個神,提起神都會冷顫,神都會無情,真怕子泠哪天反目把我賣了,被親近的人傷害的傷口可沒有那么輕易復原。
我們干脆不玩了,躺那看電視,子泠也躺一邊不回去,師兄也坐我一邊,子泠也瞅他一眼繼續看電視,他有困意打著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