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他轉(zhuǎn)身往出走,留下一句話,“乖點,停留時間長點。”我聽到了關心和一絲威脅。
除去梓嬌,他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利欲熏心,不過怎樣的結局我都跟著不太好受。
每天朝起朝落,外面的一切風云詭謎都和我無關,這樣結束一輩子也挺好。
梓嬌到我院子里,我嘴張的能合下一個雞蛋,他真不見外,他二哥知道嗎。
他說他是天生賦予的能力,誰都不知道,他想陪我說說話,說實話確實有那么點孤單。
他給我?guī)硖呛J,很多零嘴小吃,看著糖會牙疼,就都讓他吃了,只有一個豬肉干格外磨牙,好吃,他每次都會多帶點,隔些時候就來,也無需避嫌,畢竟沒人喜歡和云界師兄搶人,只有我知道他有多腹黑,小氣的別人碰一下都會吃味,他們沒感受過,也不愿試探。
我這小院足夠清凈,臨近過年都無人煩擾我,冬天一場場飄逸的雪花,散落枝頭,街道變的繁白,看著手里即化的雪花,眼睫毛都沾著雪花,他的侍女來報,讓我準備東西回去參加四妹的婚禮,原來已臨近了,罷了,回去看看吧。
走出門外,有馬車等候,我走上前,只帶了我醒來時緊張的那位侍女,叫淑音,她身穿綠色絳衣,除了沒我漂亮哪也挺像主子,不知跟我有什么前途,邁步上馬車,一揭簾,看到了很久沒見的二皇子和梓嬌,我猶豫片刻便上車,只是剛上車,外面便有一明媚少女撩簾,說,“兄長,等等我。”這是。
遂上車,梓嬌說她是他的同胞妹妹,天性喜熱鬧,她坐在我對面,明黃的衣物,顯得天真可愛,和梓嬌一樣的嬰兒肥,只是她的眼睛更清亮些,窈窕少女大概就是這樣,反看我,清淡中發(fā)著虛弱的白,除了白色不知道我還能駕馭什么顏色,世界好像也是白茫茫一片。
她喊我皇嫂,我輕點頭,其實我不是他的正妻,她毋需對我這樣。
因為我死寂的個性,馬車上無人說話,直到下車,父親母親和冀將軍的父母早已在門口迎接,全部在行跪拜禮,二皇子說起來,他們熱情迎接,多了兩位皇室中人,他們顯得更蓬蓽生輝,喜不自勝了。
跟隨他們進去,里面已有很多賓客,他們?nèi)蛔匀辉谏鲜祝易陔x他們不遠,也是這次看到了我那長姐,齊大公子溫柔如致,長姐端莊大方,一對佳人,反觀幼妹虎頭虎腦,莽莽撞撞,我都怕她婚禮出洋相。
一對新人如期而至,新娘看著手的局促便知她緊張的心情,新郎紅衣著裝,像一團火焰,明亮生動,看著他們舉行儀式,腦海中有一幀畫面閃過,這劇身體也曾舉行過婚禮吧,那時看她的心理她是開心的。
因為兩家的關系親近,幼妹是以正妻迎娶,婚禮平平常常,沒有發(fā)生什么,看皇女的表情就是覺得這趟出來無味。
我們出來,碰到了齊大將軍姍姍來遲,他的眼睛發(fā)黑沉,看著我?guī)е骄浚蚁胨灿X得我熟悉了,拜見完他們他就進去了,二皇子偶爾盯著我的眼睛沒有那么凜冽,甚至還有一種融合的溫柔,弄得我身上冷風吹過,心里打鼓。
梓嬌和我說,“皇嫂告辭。”但那位皇女可不愿意走,摟著我的胳膊說想去玩,想讓我陪她,這國家我比她陌生多了,他倆沒辦法,只能一起陪同。
走在街道上,今年的冬天不冷,只是有些秋風蕭瑟的感受,街上叫賣聲絡繹不絕,聲音不大也不小,維持著秩序。
我看到一家瓷塑鋪,新鮮的瓷塑,有一個白衣勝雪,一個藍色嬌俏,很像我和云界師兄,我喜歡的緊,梓嬌看到,說喜歡就買唄,二皇兄不差錢,二皇子頷首。皇女拿起來端詳,開心的說好像二皇兄和二嫂,她直接出錢買下,話我都沒出口呢,直接放在我手中,二皇子也說,“挺好的。”瞬間我是哪哪都不自在。
我把東西給了淑音拿著,皇女摟著我胳膊親熱,和我說話,“你就叫我面面就好,我全名叫齊御面,之前我還有個名字叫齊梓面。”她的話絡繹不絕,我搭都搭不便,好不容易清凈的腦子又大了,這親近程度還以為我才是她的姐姐。
在左一口嫂子,右一口嫂子中,吃喝玩樂了一天,二皇子格外大方,也和我一樣話少,全程都他倆說話了,天真純粹的性格,君皇一定也很疼愛他們,相反我倆就和沒人要的孤兒一樣,配著這天氣還真有天涯淪落人的氣氛。
雖然我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但他們能對一個風塵女子誕下的臣女這么尊重,果然還是大戶人家素質(zhì)高,其中也有梓嬌的調(diào)和。
回到家中,他們吃過了飯才回去,我也有幸在正客廳吃一頓飯,他們走后,侍女也退下去,只剩我們兩氣氛變得冷沉,他不好女色,我來了之后就聽說了,只有一位教侍侍女,每天都忙著國家之事,除去別的他真的是一位好皇子。
本來好好的天氣,他緩緩說,“今年年十你搬些衣物到我這里來住吧,”我身上一瞬僵直了,該來的躲不掉。
“嗯,但是不合禮儀,我覺得只有正妃才能入睡您的房間。”這下氣氛更冷了,他沒說一言,我們就散去了。
我回到房間躺下后,還有一絲慶幸,不過不知道他正妃什么時候來,解解他的癮蟲,少惦記我,想想就好,沒有寵愛以后活著都是困事,晚來一天就晚來一天。
第二天天光大亮,我還想著梓嬌今天會來給我送各種稀奇的零嘴,結果淑音急急跑進,夢玥也高興的跟進來,“小姐,您終于受寵幸了。”我疑惑的看著淑音,淑音稟報,“二皇子讓我們將您東西搬過去。”
我沉默不語,該來的這么快就要來,收拾也需要時間,梓嬌來后,聽到也沉默不語,隨后說到,“你就把他當一個男人,反正這身體也不是你的本體,但還是不舒服啊。”他也皺眉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