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媚師姐老是出去歷練，一定對于艷師兄的事有見解，我抽空要去問一問，解了小師兄的心病，老怕被人吃可會擔驚受怕。

想來那余婆也沒了猙獰，我帶子風師兄還要去一趟，有事還未解決，梓嬌給我那顆珠子能派上用場。

梓嬌也好久未見了，不知他去做什么樣任務，子媚師姐也閉口不言。

和子風師兄就快多了，他帶我飛著一下就到了，本來路程也不算遠，還帶上了子清，我們在山下玩了一通，子清哥哥就和沒出過門一樣，見啥也新鮮，見啥也想買，我是他想買啥都不給掏錢，子風師兄也把頭轉一邊，怕他把鎮子買回去了，我們一起走至山腳那戶人家。

他們開的胡湯餅子鋪子，打掃的清凈，雖然人不多，但人來人往也沒斷過，說明是不難喝的，上次沒喝到梓嬌帶的，這次可以親口嘗嘗了。

兩位老板，一位男深棕色布衣，還有女的粉色白花布衣，頭戴綠圍，顯得嬌俏了些，年齡應該也快至中年，不顯老像，常年干活皮膚緊實有色澤，我們坐在木桌前等他們給我們送食，要了三碗湯，兩張餅子，我們都不怎么餓，吃過飯出來的只為嘗嘗。

男老板將胡湯給我們送上來，黏稠的液體，像打了漿，有加黑糊的醬油，還有小蔥花，舀一口進嘴淡淡的帶絲咸味，子清的眼睛都亮了，一會兒，女老板烙的餅子也好了，烙的面糊的餅子，里面夾雜著一種草糊，清甜，再扳開泡在糊湯里，草糊也散落在湯里，配著，每吃一口都覺得是人間美味，我和子風師兄和吃了一張餅，子清還不夠吃，又叫了一張，兩張餅子下去他人都圓了，也知道出門換個暗色的頭發。

我們再上山，山上小野花都長上來了，已經沒有了雞屎味道，一口一口都是青草香，我們走至余婆家門口，還是原來的房子，比之前干凈，進院，窗臺子下那只老黑雞還在，北面剩下四五只母雞，看起來院子確實干凈整潔多了，種了兩株大瓣齒葉植物，我不知道是什么，子風師兄也不知道，子清早已回到了荷包，余婆出來倒水看到我們。

沒有之前親切，眼睛一只有神，一只無神，身體彎腰駝背沒有之前精神了，人還是沒變，她溫柔的笑笑，過來對著我們說，“我還以為你們暫時都不會再來呢。”

當然要來了，我心想，老鷹走了，只剩作妖了。

我打量著這棟房子，說不出的陰潮，和余婆的人一樣。

余婆讓我們屋里坐，子風師兄話很少，發生了于艷那件事，他更不會再多嘴。

我打量著屋里，沒有那股子小雞的腥味了，像個普通人家，等余婆坐下，我沒有委婉，直接說出我來的目的。

“余婆，您已經老而耄年了，不該再參與這些事情了。”余婆張大嘴，有驚訝也有疑問。

我拿出手里的珠子，她那兩只眼睛看到珠子后轉的比珠子在桌子上滾動的也快，她平靜的說，“這本來就是我給梓嬌小兄弟的，”她那只無神的眼睛變得越暗，心里透著得意。

“嗯？”我假裝不知，她說，“你別裝了，我知道你也清楚，如果不是我指引你能來到此地嗎？”那瞬間變臉真像我大奶奶。

“所以呢？”我自顧到了一杯茶喝，她眼睛滴溜亂轉，說道，“你應該感謝我，你想要什么我給你取。”說話變得音虛，心里算盤打了幾番了。

“我知道在哪，我自己取吧，”我說完往外走，她也急的站起，我早就蹲在大黑雞面前，摸了摸大黑雞的下脖，越往深處摸，摸到一顆圓珠，應該是和我剛才那顆是一樣的，我不喜雞血的腥味，子清出來，用力拍了雞的下脖，掉出一顆白色珠子，那只雞也奄奄躺著喘氣，至少以后不會是只高昂的大黑雞了。

余婆躊躇的在一旁，心有所思，我撿起那顆珠子清洗干凈，兩顆珠子放一起對比，像一對眼球，我抬頭，“是不是還差點什么東西，”余婆嚇的往后退差點摔倒，嘴里胡言，“沒有了，沒有了，”我嘆了口氣。

“我不知你是帶著什么樣的使命，也不知你是誰，你任務已經完成了。”她嚇得蹲坐在地哭說，“這是我的，他們已經陪我好久了，我怎么能沒有他們。”越哭越瘋。

我讓子風師兄從她的心臟掏出內丹，子風師兄還是聽我的，一手拿出一顆黑色內丹，余婆本就無實體，從心臟拿出才是最不會傷她身體的，她跌坐在地瞬間老了一百歲，兩眼無光，皺紋橫生，白發垂頭，拍著大腿，“我完成任務了，姐啊，你好狠的心，一絲都不留給我啊！”對天捶嘆，她姐會來看她，但我不是她姐。

我走前，將余婆的兩株植物帶走了，跟著她真是糟蹋了。

我們走下山，黑色內丹本就揣我懷里，子清一直坐看右看，剛剛第一眼看到就驚呆了，現在左思右想的已經垂涎欲滴了，我把他腦袋扶開。

從懷里拿出那顆內丹，子清也拿出他那顆內丹，竟也心思清明，把手往前一遞，“還你，你的東西，”剛剛對峙已久，他已經大致明白。

卻沒想到，我微笑著，將我那顆內丹送到他的手里，他驚訝眼神里也沒有一絲貪婪，“你喜歡他就是你的了。”我說完和子風師兄御風而行，子清也收起化進我荷包。

回去我就直接回了屋里喝茶，我想我永遠不變的就是喝茶的姿勢了，時時刻刻都能喝一杯，淡濃皆宜，一會兒，子清也跟來，坐在凳子上，兩手捧著內丹，剛剛已經在外面高興的捧了一陣了，“真的給我了？”那種欣喜真是裝不出來。

“嗯，”我淡淡道，他又說，“這是你的什么，這不像你的內丹，”我眼也沒抬淺淺的說，“你之后就知道了，想用它干嘛就干嘛吧。”他那點法術碰上厲害的確實不夠看。

正好云界師兄進來，子清哥哥食眼色的帶著東西走了，配上子媚師姐房間暗紅帶一點粉的風格，顯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