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養(yǎng)娃宮女
- 快穿宿主你的操作為何那么秀兒
- 江北士.CS
- 2587字
- 2023-05-26 19:37:43
陸憂思對著油燈縫著繡活,鋒利的針尖戳破指尖,快要縫好物件上落了一滴血。
看天色已晚,她索性收了繡品吹熄燈火,沈選侍已經睡下,夜里頭風呼呼的吹著,吹不了兩日,這滿院子的葉子就該掉光了。
原主的情緒總會影響陸憂思,不同于新手世界自己一門心思集權搞政治斗爭,現在的自己滿心都是一種深深的寂寥。
似看透了深宮傾軋的無奈,似對漫長無趣人生中唯一一點甜的執(zhí)著。
原主的記憶很平和,日子也是淡如水的過,她看過、來過,不甘愿的離去。
陸憂思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她穿著此生最好的衣服站在一條白綾之前。
與那些朝天女一起掛在白綾上,那悲鳴與不甘是苦,她似乎對深宮沒有留戀,只是想好好的平淡的生活,日子無波無瀾就是她最大的愿望。
醒來后,陸憂思犯了難,新手世界的皇后是被恨和貪纏滿的,她自己想爭也愿意爭,可這個世界的原主卻像是個矛盾綜合體。
內心不想爭,可不爭是活不下去的,這百轉柔腸一腔的孤苦如何排遣呢?
難道要和沈選侍一樣每日念念經?
這里就好像是個籠子,關著無數的男女,飛不出去只能用自己認為正確的方式活著。
夜已很深,她醒了之后便睡不著,索性披衣而起。原主的情感深深的影響了陸憂思,自己明明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
走到院子里時,鉤月初升,宮苑寂靜中又遠遠傳來了一聲聲綿長的天下太平。
陸憂思透過門縫遠遠望去,便見一宮女雙手提著十幾斤的鈴鐺緩步徐行。
不是哪個犯錯的宮人受提鈴刑,那宮女的聲音不大但已有些嘶啞,也不知在這靜夜中喊了多久,又走了多久。
不久那身影便在主道的盡頭緩緩消失,她的出現令有些傷感的陸憂思精神一震,這可不是什么風花雪月的地方,這是規(guī)矩嚴苛的宮廷。
身為下級宮女是絕沒有人身自由的,輕則受罰重則賜死,只有謹慎是不夠的,是真正的主辱臣死,自己的處境已經比其他宮女好了很多。
至少她知道未來的走向,知道女主趙婉寧才是皇帝的真愛,現在雖然不顯,但只要不得罪她,那些危險也就能提前規(guī)避。
有女主的地方那就是危險預警器,她一定會幫沈選侍立于不敗之地。
第二日,沈芳庭醒后發(fā)現陸憂思已將活計都做完,又見她精氣神與往日大不相同,做完雜事后竟同自己一起念起了經。
以往陸憂思是最不耐聽精義這類的,她有心說經她也心不在焉,此時竟然主動來念經到是讓她覺得有幾分談性。
這宮中寂寞,她位低又無什么寵,與旁人說不上什么話,日子不好打發(fā),如今到可講經排遣寂寞。
是以便對陸憂思講了一段龍華三會的典故,陸憂思聽著入神,龍華三會是彌勒佛對眾生許下的宏愿,其本意是開釋眾生。
她開始覺得沈芳庭或許真是念經的好材料,她的聲音很溫柔,講起經典旁征博引,叫人如沐春風。
“我今日談性大起到是講到了此時?!鄙蚍纪タ戳丝赐忸^的天色,竟然已是中午。
陸憂思卻道:“選侍是不是渴了,也該歇一歇,我聽的入神到忘了給您添茶?!?
沈芳庭到是拉住陸憂思道:“不忙的,你往日只悶頭做事,現下到有開悟之心,也是難得?!?
“都是選侍您日日誦經,把我這榆木腦袋也念的開竅,這佛經果然是修身養(yǎng)性,可除一切苦厄,我現下只愿日日聽您誦經,心境大不相同?!?
兩人有了佛經這引子,到也聊些別的,沈芳庭心中暢快些,晚上用膳的時候也多用了些,念著念著到講起了些家中事。
陸憂思聽著這些事,只覺沈選侍倒也不是那等木頭性子,只是深宮寂寥她只能壓抑天性做個菩薩罷了。
既然決定與她交心,那么自己就不能同以往一般事事得過且過。
不久后沈選侍查出有孕,這偏殿怕是又要進伺候的宮女,趁著兩人相處難得機會,她便要在沈芳庭這里與旁人不同。
人總是念著雪中送炭,這錦上添花的燒熱灶到沒什么情意可講。
下午陸憂思又去了一趟針黹房,譚螢已將衣服裁制的差不多,只這刺繡需要費一番功夫,索性為了趕工花樣畫的不難且面積不大,只明日便能將將做好,宮宴用正合適。
“陸姐姐來啦,這衣服已經裁好,我今晚繡上花樣,明日中午便可制好。”
“妹妹不忙,這衣服怕是用不上了。”陸憂思與譚螢寒暄后直接開門見山。
“這確實為何啊?”譚螢不明所以,手上的動作到是停了下來。
“我昨夜聽了消息,所上頭用色要避諱,我那里為選侍又重選了衣裳,只是去歲的尺寸,沈選侍有些清減,我略改改便可。怕你多心,便來同你說一聲?!?
“那這衣服……”
“你如常便可,也不必匆忙,留作下次再穿吧?!标憫n思又拉著她閑聊一陣,見該聽的人也聽的差不多了,便告辭離開。
果然到了宮宴當晚,阮芯忽然跑來說宋才人的兩個宮女又去針黹房挑事,說敷衍她們才人,偏看上譚螢做的那件,硬是要搶,譚螢不愿正與她們僵持。
看著阮芯巴巴跑來報信,平日到不怎么勤快走動的,陸憂思心中冷笑。
自己下值那么巧的遇上宋才人的宮女時便有所懷疑,現下宋才人的眼線便自己跳出來了,果然就是阮芯,這丫頭怕是收了好處替那兩人辦事,人心難料,且與她演過這一場,便慢慢淡了才好。
等陸憂思與阮芯一同去針黹房時,譚螢滿臉怒色,宋才人才兩個宮女站在門口叉腰罵人。
“明明有好的來,卻偏敷衍我們才人,我看告到宮正司那里你要如何?”
“兩位姑娘消消氣,都是小丫頭不懂事。”女史朝著旁人使眼色,雖然底下收錢用心辦事是常態(tài),但到底是違規(guī)的,這要給告上去徒增事端。
且沈選侍位份比宋才人低,宋才人真要鬧起來,恐怕沈選侍那么個泥人性子也不會替她們說話。
“可這衣裳是……”
“快別提了,你給她們就是了。”
旁邊的繡工們勸也勸了,只譚螢頗覺委屈,連件衣裳也護不住。
兩相僵持下之際,陸憂思開口道:“既宋才人喜歡給宋才人也是應該,只是平白損耗銀兩不少,到也說不過去吧?!?
那兩宮女對視一眼,看著陸憂思嘴角的笑,心覺她是上當了,目的達到也沒時間再糾纏。
便按謀劃好的說法,將這衣服折了銀子,自然是比陸憂思花的少得多,但陸憂思也沒計較,拿了銀子便將譚螢拉到一旁。
看著拿著衣服耀武揚威走的兩人,陸憂思不禁好笑,自以為是下套成功,殊不知正如了她的意。
“你這性子也太耿直,她們那樣的人講不通道理,與她們爭辯別被她們傷了?!标憫n思拍了拍她的手。
“陸姐姐,我將工費還你吧?!弊T螢面上難看,她也不知道那兩人怎么就把這件衣服給翻了出來,到底是她沒做好保管之責。
“那是你應得的辛苦錢,這事不怪你,是小人作祟罷了,你放寬心,她們那樣的人自有規(guī)矩收拾?!?
譚螢似懂非懂的看著陸憂思,她不是個笨人,只是過于耿直,如今到是想起避諱用色的事,心中便覺是陸憂思等著看宋才人自己蹦跶,便沒再說什么。
陸憂思告辭離開后,心想著今晚宮宴可遠不止衣服撞色,這都是小道罷了,她只擔心宮宴上發(fā)生的另外一件事,一件足以改變后宮格局的事將要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