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附近的一家酒樓。
年允兒和丫鬟坐在樓上,俯瞰著街上的風景。
同時,她能稍稍看到田家的大門口。
她足足等了一天,也沒看見田家院里有人出來。
直到第二天,大門口進了幾波訪客后,一個帶著圍帽的男子帶著幾個隨從出來了。
年允兒笑了,道:“終于等到了,走吧?!?
她說完,便起身下了樓,從男子必經的路上,堵住了他。
圍帽男子的隨從看見擋在前面的女人,立刻抽出長劍,道:“你是何人?竟敢擋著主子的去路?!?
圍帽男子揮了揮手,讓隨從把劍收起來,道:“無妨。”
他對年允兒道:“這位姑娘,你有何事?”
年允兒沒有回答,看著他,問道:“你是……莫子龍嗎?”
圍帽男子怔了怔,順勢點了點頭,道:“是,你找莫某,有何事?”
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想要干什么。
年允兒摸了某,苦笑道:“你沒有什么對我說的嗎?雖然你們殺了我爹,但我對你的感情是不會變的,在我心里,你依然是我的相公,現在你繼承了我爹的縣令之位,現在,你是不是該回家了?”
圍帽男子聞言,猶豫了一下,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莫子龍。”
對方原來是年寬的女兒,又跟田家有糾葛,想必可以找她打聽一下葵縣和田家的情況,但是,他不能因為這個跟這個女人糾纏不清,他是柒月的人,相公這個身份,只能屬于柒月。
他頓了頓,道:“我是莫子龍的兄弟,莫正祥,請問姑娘芳名,你的訴求,我說不定能幫你?!?
年允兒行了一禮,道:“小女子年允兒,是前縣令的獨女?!?
龍正祥點了點頭,道:“這里說話不方面,我們找個酒樓坐下來慢慢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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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滿酒樓。
龍正祥和年允兒面對面坐著。
年允兒思忖片刻,先開了口,道:“我來找你很簡單,我跟莫子龍已經拜了堂,只差入洞房的時候,他跑了。但我一個黃花閨女,嫁都嫁了,他不能不認吧,否則,讓我以后怎么辦?莫公子,你是他的親兄弟,你得為我做主啊?!?
莫正祥道:“但是,據他說,她的妻子是田蜜?還有,你和田家是怎么鬧到這個地步的,聽說,田家有一個很厲害的武器,叫炸彈,可以殺傷二十米范圍內的所有人。”
其實,他對她和田家之間的糾葛,一點都不感興趣,他只關心炸彈的問題。
雖然昨天田蜜的一番作為,把他震懾住了,他也因為她的承諾,暫時放下了戒心。
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總不能做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糊涂人。
年允兒聞言,又想起的那天的恐怖場景,開始有些發抖。
她忍了忍,道:“我,我爹聽信讒言,懷疑子龍殺了我哥,帶了大批的官兵圍攻田家,田家被逼,拿出了炸彈,沒一會功夫,那些官兵被炸得死的死,殘的殘,連我爹也死無全尸?!?
她說著說著,便抽泣起來,道:“早知道田家有個這么邪門的東西,我死也要拉著我爹的,我恨他們,恨他們?!?
龍正祥聞言,心下又松了一些。
原來他們使用炸彈,真是被逼的,看來,他還是太緊張了。
于是,他便不想再和年允兒多說,起了身,正欲告辭,年允兒立馬道:“莫公子,他們年家有這么厲害的武器,難道你一點都不忌憚嗎?”
龍正祥猶豫了一下,又坐了下來,道:“他們一個是我親兄弟,一個是我親嫂嫂,親家,我為何要忌憚?”
年允兒冷笑道:“呵呵,真的?我爹被炸死的當天,我質問莫子龍,他親口說的,說有了炸彈,所有人都得聽他的,他就算把老子炸死了,別人也只有受著的份兒,我憑什么本事質問他?”
她以為東伯候是莫子龍的爹,所以說這話的時候,把‘爹’也帶了進去,意思是有東伯候在也沒用,莫子龍對他的威脅大著呢。
她承認,他以前是喜歡莫子龍,但他們讓他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她的心里,現在只有恨。
龍正祥本沒什么在意,聞言眉頭一皺,身子不由前傾,問道:“他真這么說?”
年允兒點頭,裝作隨口道:“真這么說,所以,你平日里別太老實了,免得以后被他騎在頭上欺負,就算是親兄弟,也要平等不是。”
龍正祥不信任道:“呵,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故意挑撥我們兄弟的關系,畢竟,你和田家是有仇的?!?
年允兒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口,潤了潤嘴巴后道:“我早就說過了,雖然我爹死于他們之手,但我比較是莫子龍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只想讓他回到我身邊,你能幫我嗎?”
龍正祥道:“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年允兒道:“把子龍引出來,我想和他說說話,把這事兒當面問清楚?!?
龍正祥低下頭想了想,點了點頭,道:“我,我盡量試一試。”
正好,他也想考察考察,聽聽莫子龍和年允兒在一起,會說些什么。
于是,他們約好了時間,定好了計劃,便去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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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正祥已經在田家住了幾天了。
這幾天,他和田家人,和莫子龍相處得非常和諧。
別人乍一看,一定以為他們是感情非常好的親兄弟呢。
這天上午,全家人吃了早食。
龍正祥對莫子龍道:“正好,今天天氣非常不錯,我們去野外狩獵吧,好久沒有和大哥好好出去玩兒了。”
田蜜聞言,立馬道:“子龍,你要想去的話,可別忘了帶我?!?
龍正祥一臉大男子主義,道:“誒,我們男人的游戲,帶個女娃娃出去多沒意思啊,柒月就從來不跟著我出去狩獵?!?
田蜜眉毛豎了起啦,道:“我又不是柒月,你說他做什么?我是我,我是田蜜,總是,子龍出去,我就要跟著他。”
雖然莫子龍對龍正祥放下了戒心,可她始終是不放心的。
她不相信一個一路追殺莫子龍并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的,從小在畸形環境中長大的變態人會忽然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