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看到此情此景,頭痛道:“得趕快離開這里了。”
莫子龍贊同她的決定,點了點頭道:“縣令應該很快就會尋到這里,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準備準備,準備大部隊轉移吧。”
他們這么決定了,便通知到了每個人,并幫他們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沒過多久,田偉明和王翠平縮著腦袋過來了。
王翠平喏喏地道:“那個,戴恩不會受牽連吧?雖然她已經出嫁了,但畢竟她姓田,我看那縣令恐怕已經瘋了,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么事兒來。”
她這么一提醒,田蜜才想起這一茬,道:“差點把大姑姑給忘了,還有李家,這些平日跟我們關系走得比較近的人家,怕是會被縣令遷怒啊。”
田苗兒一聽也急了,道:“這可怎么辦啊?要不我們現在去處把他們也接到這里來?”
田知恩一臉不高興,這一路過來,她的抱怨已經不少了,聞言更是不依不饒道:“苗兒你是瘋了嗎?我看還是算了吧,雖然大姐很可憐,但咱們也沒法子啊,總不能都去送死吧?”
田苗兒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道:“這話虧你說得出口,是我們害她陷入危險的。她是你親大姐,你的血是冷的么?是屬蛇的么?”
田知恩翻了翻白眼道:“話別亂說,可不是我害的他,要怪就怪他。”
他指了指莫子龍道:“要不是他殺了縣令兒子,咱們會落到這個地步?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惹那個最不好惹的人。”
她這話,是用她認為最溫柔的方式說出來的,其實在內心深處,她很不得把剁成肉醬以解心頭之恨。
但她不敢,沒法子,誰叫他武功高強呢?她惹不起啊。
她這話一出口,田蜜就不樂意了,道:“二姑姑,我都說了多少遍了,莫子龍沒殺縣令的兒子,是縣令死了兒子過不了這個坎,非得找我們撒氣。”
田苗兒沒好氣道:“二姑姑,這一路上,聽你碎碎念多少遍了?你要實在覺得是我們連累了你,那你回劉家去啊,反正劉家跟縣令的關系好,想必他會饒了你這條小命吧。”
“你……”田知恩聞言,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憋屈得很啦,他回是不能回劉家去了,但面對著兩次害她陷入危險的莫子龍,說又說不得。
莫子龍臉紅地咳嗽了兩聲,愧疚地道:“都怪我連累了大家,你們放心,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護你們周全的。”
王翠平訕訕地道:“別這么說,咱們就是一家人,我們都沒怪你的意思。”
莫子龍道:“奶奶你放心,我先去就出去看看,一定會護著大姑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
田蜜道:“子龍,我也要跟你去。”
莫子龍搖頭道:“蜜兒,你就呆在這里吧,這里比較安全,放心,我隱秘著行動,不會被發現的。”
田蜜像只小青蛙似地跳了起來,趴在了莫子龍身上,抓著他不放,道:“不行,我就是要跟你去,我很輕的,就呆在你背上,絕對不搗亂。”
莫子龍無奈道:“好好好,聽你的,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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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龍晚到了一步。
他們后腳剛到,前腳縣令已經帶人把楊家還有李家的一干人等抓了起來,還揚言,只要他們出來自首,他就放了他們,否則,就殺!
莫子龍后悔地道:“都怪我,太過沖動草率了,沒想到會惹來這么多事兒。”
田蜜搖搖頭,道:“子龍,你別這么想自己,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那年高本就該死,你不殺他,他早晚也會威脅到我們。”
她說到這里,安撫地沖他笑了笑,道:“你第一次做沒經驗嘛,以后可以用緩和些的法子,比如讓他不小心掉入懸崖啦,那年寬難道還能找懸崖報仇?嘿嘿,是吧?”
莫子龍苦笑道:“都什么時候了,還調皮,我正愁著怎么把他們救出來呢。”
田蜜道:“放心吧子龍,他們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我們出來,所以,他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莫子龍思忖了下,道:“要不,我去換他們出來。”
他說到這里,自嘲地笑道:“我是傻了,以縣令的性格,我要是就去了,他也不一定會放他們出來。”
他們說著話,商量著對策,便回到了世外桃源。
田家人聽聞此事,免不了一陣唉聲嘆氣。
莫子龍篤定道:“我答應過護他們周全,就一定會做到,目前的問題,就是要想一個妥善的法子。”
似凰逮著機會,眼珠一轉,道:“主子,依屬下看,目前最妥善的法子,就是去找東伯候,只要他出面,縣令絕對不敢不聽。”
虎子反應地慢了一點,也極力勸說道:“主子,似凰說的沒錯,只有這個法子,是最沒風險的。”
“可是……”莫子龍猶豫起來。
似凰急道:“主子,來不接多想了,救命要緊啊,那年寬就是個瘋子,晚一點怕出事。”
莫子龍點了點頭道:“行,我馬上就出發。”
他說著便要走,走之前囑咐田家人道:“我很快就回來,再此之前,你們好好地呆在這里,千萬別出去。”
田家人完全是個懵的,不知道他要干嘛,所以都沒點頭。
田苗兒最先問出聲道:“你要去找東伯候?他會見你嗎?或者……難道你本就認識東伯候?”
莫子龍看了看田蜜,道:“這件事的詳情,蜜兒會跟你們細說的,我先走了。”
似凰和虎子想要跟著去,被他拒絕了,還囑咐他們一定要保護好田家人。
但他們兩人偷偷商量了一下,為以防唯一,還是由虎子偷偷地跟上了他。
田蜜故技重施,拉住莫子龍道:“子龍,我也要去。”
莫子龍拍了拍他道:“蜜兒乖,我一個人去,速度更快些,我很快就能回來,不會超過一天一夜的。”
田蜜這次倒沒有強行拉著他,畢竟他說的沒錯,這次他出門,是要趕路的,帶著她確實會拉低速度。
他依依不舍,千叮嚀萬囑咐地送他走了,路口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路口,久久未離開。
田苗兒嘲笑她道:“瞧你,嘖嘖,新婚夫妻就是不一樣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說說吧,他和東伯候是怎么回事兒?他們倆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