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環境,未知的危險,讓田苗兒快崩潰了。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害她?
她在黑暗的屋子里瘋狂摸索著,希望能找到出路,可是,門窗緊鎖,那能有別的出路呢?
忽然,她摸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應該是木質的工具。
死亡當活馬醫了。
她咬了咬牙,摸索到墻根,用工具一點點的掏挖著土墻。
此時她慶幸房子是用土砌的,只要多花些功夫,一定能把墻挖出一個洞出來,到時候,她就可以逃出去了。
她使勁兒挖著,一小會功夫,土墻就被她挖出一個凹。
她感覺希望就在眼前了,挖得更起勁了。
突然,她聽見背后吱呀一聲,好像是門開了。
她飛速把工具藏起來,用身體把已經挖爛的墻擋住,扭頭一瞧,只見門已經打開,那個蒙面人一手抓著一個成年的男子,一只手拿著油燈,站在門外。
田苗兒還未反應過來,蒙面人把手里的男子往屋子里一丟,另一只手把油燈放在臺子上,然后把門一關,又再外面把門死死地鎖緊了。
田苗兒疑惑。
蒙面人要干嘛?又抓了一個人?
她又歪歪頭瞧了瞧被扔進來的男子。
這個人好熟悉,她好像在哪兒見過他。
管他呢,都是倒霉的,待會帶他一起逃出去吧。
于是田苗兒對那男子道:“你也是被抓來的吧?別擔心,我很快就能把這面墻挖開,到時候咱們就從這兒逃出去。”
她說完,就沒再理那個男子,繼續努力干活。
她挖著挖著,突然,她感覺有人從背后抱住了她,扭頭一瞧,正是剛剛被蒙面人扔進來的男子。
她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用力掙扎著叫道:“你這人要干嘛?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可是她的喊叫一點作用都沒有,那人反而越抱越緊。
田苗兒雖然平日里身體矯健,但無奈她是在大意時被人禁錮住了,此時要想掙脫,非常之難。
她又氣又急,凄慘道:“你這死流氓,再不放人,我就叫人了!來人啊,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那男人‘哼哼唧唧’的,一邊把嘴巴田苗兒身上湊,急不可耐道:“姐姐,我就親親,天賜好難受,親親,親親就不難受了……”
田苗兒一怔。
天賜……
劉天賜?!
她瞇了瞇眼,仔細瞧了瞧那男子,終于知道了他的身份。
這人,正是劉珠兒的傻子弟弟——劉天賜。
劉家嫌他丟人,極少放他出來,她也極少在劉家那邊晃,所以一時竟然沒有認出來。
田苗兒想到這里,一下就篤定了這事兒是劉珠兒搞的鬼。
這劉天賜也不似平日里傻傻又溫順的樣子,八成是被灌了藥了。
一下子,她除了恐懼和焦急的情緒,心中的怒火也似那野火般,熊熊燃燒,越燒越旺。
她一下便發了蠻,張開嘴巴,忍著惡心,死命地朝劉天賜咬去。
“啊……痛啊……”劉天賜痛得嘶吼起來,抓著田苗兒的手臂一松。
田苗兒乘機溜了出來,朝房門的方向跑去。
劉天賜呲牙咧嘴了一會兒后,起身朝田苗兒跑去,道:“姐姐,姐姐咬得好舒服,再咬一下,姐姐再咬一下……”
田苗兒使勁地拍打著房門,卻怎么拍也拍打不開,眼看著劉天賜朝她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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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
田偉明一臉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道:“子龍、蜜兒,不是我狠心非要拆散你們,實在是你們倆實在不合適在一起啊。”
田蜜道:“爺爺,咱們哪里不合適了,又沒吵架又沒紅臉和和睦睦的,您從哪兒瞧出不合適了?”
她指了指田知恩道:“我知道,您一定是被糊弄了對不對?爺爺,您別相信她說的話,她現在是劉家的,指不定又是被劉家攛掇著來破壞咱們家。”
田知恩翻了翻白眼,不屑道:“呵,這可不是我說的。我又不傻,這侄女婿這么有錢,我沒事兒干嘛把他往外推啊?又不是腦子壞掉了。”
田蜜氣急,第一次在大人面前口不擇言起來,道:“我看你真是腦子壞掉了!”
田偉明斥道:“蜜兒,不可以這么沒禮貌。”
莫子龍行了一禮,道:“不知爺爺是聽了何人蠱惑?但不管他說什么,子龍保證,如若我有不對的地方,一點會努力改正,以后不管何事,子龍都會以蜜兒為先。”
王翠平望著莫子龍,深深地嘆了口氣。
真是個好孫女婿啊,可惜……
她柔聲道:“子龍,咱們不是對你不滿,你一直做得很好,可是……”
她猶豫了一下,沒說下去。
田蜜忙問道:“可是什么?奶奶快說呀!”
田偉明瞧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王翠平,接話道:“今天知恩帶咱們去面見了天啟道長,讓他幫你們算了一卦,天啟道長說你們天生相克,如若強行在一起,以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田苗兒瞪大眼睛,驚訝道:“爺奶,就因為一個你們根本不認識的人的幾句話,一個江湖騙子的幾句話,你們就要活生生地拆散咱們?”
田偉明呵斥道:“不可胡言亂語對天啟道長無禮,他一個得道仙人,好心好意為咱們趨吉避兇,分文未取,豈能讓你隨意污蔑?”
“爺爺!”田蜜快被氣哭了,道:“你寧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你親孫女么?為什么他說的話,你字字句句都相信,孫女兒說的,你一個子都聽不進去呢?您才見他一面啊,人心隔肚皮,您能有多了解他?”
田偉明嘆了口氣,道:“蜜兒啊,不是爺爺不相信你,而是你不了解天啟道長。你也曉得人心隔肚皮,才見一面能有多了解了,可那天啟道長卻對咱們家的情況了如指掌,甚至連你都不知道的秘密,他也知道,這樣的人,不是活神仙,是什么?”
田蜜啞口無言,她確實不知道那江湖騙子是怎么曉得他們家那么多事情的。
看來,如今這情況,爭論再多也毫無意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她道:“我懶得再說了,隨你們,哎咋滴咋滴!”
她又瞄了一眼田知恩。
田偉明和王翠平是被她帶去見天啟道長的,所以這事兒,絕對和她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