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覺得,田知恩恐怕生來就是克田家的,怎么把她壓住不作妖,是一件兒非常艱難的事兒。
但不管如何艱難,總要想法子做,不能放任。
現在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把她從劉家剝離再說。
田知恩一聽要和劉齊和離,馬上不回應她了,扭頭纏她娘老子去了。
她狀似傷心道:“娘,我只是不想和田家脫離關系,我只是想和以前一樣,家里有什么,也有知恩一份,知恩的這點奢求,難道有錯嗎?蜜兒為什么一定要讓我做痛苦的二選一?”
田知恩差點把王翠平說出了眼淚,王翠平憐愛地摸了摸她頭,道:“知恩別這么想,家里頭還留著你的房間,娘有什么好東西,都會給知恩留了一份,放心,知恩永遠是田家人,誰也趕不走。”
田知恩看火候差不多了,道:“娘,那知恩的衣裳……”
王翠平想了想,道:“娘的衣裳,知恩既然不喜歡,那娘就給知恩做新的。”
田知恩聽了,開心地抱住王翠平道:“謝謝娘,知恩就知道,娘最疼我了。”
田蜜看著她情真意切的樣兒,那神態,那演技,真是扛扛的,她不由在心里給她頒了一個奧斯卡小金人。
田苗兒被她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
田蜜只好把田苗兒拉出了門,眼不見為靜。
她們的事兒多著呢,沒空管這些細細碎碎,只要她不跟著劉家作妖,花點錢買套衣裳也算不了什么,反正她們現在有的是金子。
田苗兒心里卻過不去,她老大不樂意的呢,道:“蜜兒你是怎么了,越來越慫,二姑姑又跟奶伸手了呢,照這么下去,家里有再多錢也會被她搜刮掉的。”
田蜜勸道:“二姐啊,你繼續呆那也沒用啊,只是一套衣裳,算了,反正你現在是富婆了。”
田苗兒想了想,只能點點頭道:“恩,便宜她了。”
姐妹倆跑去了廚房了,此時飯才剛熟,菜也還沒做好,她們沒等著飯菜上桌,只在廚房里草草地吃完,便出了門去。
她們先去了蔡早家。
蔡早此時正頂著一臉抓痕,默默地呆在房子外面,貌似正跟高氏冷戰著。
田蜜走到他面前,問道:“蔡叔,你跟高氏怎么樣了,你休了她沒?”
她話音剛落,高氏從屋子里竄出來,叫道:“好啊,怪不得最近相公老跟我提和離,原來是被你這個小妖精攛掇的!”
田苗兒聽了罵道:“什么小妖精,你才妖精呢,說話嘴巴放干凈點。”
高氏繼續叫道:“她就是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你能拿我怎么樣?”
田苗兒氣炸了,沖上去要和她干架,蔡早只好擋在她們中間。
田蜜倒是淡定得很,大聲道:“都別打了!高氏我告訴你,我跟蔡叔一點關系都沒有,他跟你和離是什么原因,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看看自己平時是個什么德行,又看看自家現在變成什么樣子了!我鄭重告訴你,以后你別想從蔡叔那拿到一毛錢,聰明的,就拿著休書和撫養費,乖乖走人,不然,以后什么都得不到。”
她說完,拉著田苗兒轉身就走,剩下的蔡早的事兒了。
田蜜知道這么做肯定會讓高氏記恨,但現在龍子墨生死未卜,救命要緊,其他的顧不了那么多了。
姐妹倆去了南山外,等著楊氏的到來。
她們等到天快要擦黑,才遠遠看到楊氏的身影。
楊氏鼻青臉腫臉,一瘸一拐地從遠處走來,姐妹倆趕忙迎了上去,扶著她,找了一個舒適的地方讓她坐下。
田苗兒詫異道:“楊氏,這事兒不是說交給海氏做嗎?你怎么把自己搞得鼻青臉腫的?”
楊氏咬牙切齒道:“蜜兒說得沒錯,那海氏果然有異心,辛虧你提醒,我多了個心眼,才沒讓她糊弄過去。”
田蜜忙問:“那休書的事兒怎么樣了?”
楊氏‘哦’了一聲,忙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竹簡,道:“休書可不是那么好辦的,家里沒人認字兒的,要請人代寫,還要請見證人,可是花了一番功夫。喏,休書拿走,我也算給陳姐姐贖罪了。”
田蜜接過竹簡,粗略地看了一遍,贊賞道:“厲害啊,竟然這么快,你是怎么辦到的?”
楊氏撫摸這臉上的傷,道:“本來這事兒想交給海氏辦的,后來發現她嘴上答應的好好的,背后卻是另外一套,我只好自己親自出馬。劉大財非常惱恨陳姐姐,她的名字我提都不能提,這次我是豁出去了,咬著牙,挨著他的打,硬是把這事兒跟他說了。”
田苗兒贊道:“楊氏,你總算做了件令人稱贊的事兒。那后來呢,你說什么讓他這么快就把休書給了你。”
楊氏冷笑道:“呵,他打完了,我也說完了,他還夸獎我說得很好呢,臭男人。具體說了什么我記不清了,只記得我說,你既然那么恨陳姐姐,那你還讓她頂著妻子的名頭,惡不惡心啊。”
“呵呵!”她又冷笑了一聲,道:“我記得,我說完這個,他臉色立馬就變了,叨叨地要把陳姐姐休了,忙不迭地就去準備休書了,我說你寫了休書也沒處送啊,要不交給我保管,這樣,這休書就到了我手里。”
田蜜喜滋滋地拿著休書翻來覆去地看,道:“只要有心,什么事兒都能辦到啊,這下好了,一句兩得,陳嬸子得了自由,姻緣寶寶也能醒了。”
田苗兒詫異道:“蜜兒,姻緣寶寶是誰?”
田蜜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道:“哦,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楊氏的孩子,他娘親贖了罪,他寶寶就能有個好輪回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