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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東方家與血族

  • 猛獸橫行
  • 嘿嘿嘿
  • 5204字
  • 2023-05-10 17:15:20

也許是此刻就處于驚慌之中,曲雯婷渾身神經繃得緊緊的,但見常衛夫臉色大變,當以為他要動手,一聲低喝,一劍當先刺了過去。

一道無形波紋應聲出現,扭曲了這黑暗。

常衛夫沒料到她竟然就此出手,旋即怒道:“好一個南宮家。”

身影一掠,往旁邊閃開。那無形波紋,從身邊擦了過去,強大的氣勁將他震得身形微微一抖,不由得暗暗吃驚。

他之前見過了史易拓人等,還真的以為南宮家如今僅僅是二品弟子就十分了得,故而一聽到曲雯婷自稱是一品弟子,更是警惕非常。

只是沒料到,曲雯婷這一劍卻并沒有什么驚人之處,旋即冷道:“不過如此。”

話沒落音,面色沉了下來。

那削瘦的人影鬼魅一般,忽而停住了,靜靜立于黑暗之中大有坐山觀虎斗的架勢,竟是咧開那血紅的嘴巴,猙獰地笑著。

常衛夫連連叫苦,看來這一回自己是不論如何都無法脫身了,須得令曲雯婷明白,現在兩人應該聯手,而不是一見面就動手。

看她如此驚慌,不知道究竟遇到了什么事,難道南宮家已經跟血族有過遭遇,故而令得他們草木皆兵?不,顯然不是,曲雯婷一看就是不知何故被南宮家落下的人,那么南宮家定是在此歇腳之時遇到了什么事才會不得已將她一個人拋下。

當即對著那削瘦的人影喝道:“南宮家的,何故不管管你們的一品弟子。”

曲雯婷聞言大吃一驚,果真是聽信了這句話,猛然回頭,剎那手腳冰涼。

但見一條削瘦的人影不知何時無聲無息靜立一旁,一張臉蒼白無血,雙眼紅通通,那金黃的眼瞳在這黑暗中閃閃發亮,而那咧開的嘴巴竟然直達腮邊,里面露出兩排森森白牙,宛若是布滿了一根根粗大的釘子。

曲雯婷一聲尖叫,嚇得那阿諾多姿的身影一扭,瞬息從那鬼影面前掠開,二話不說,當先一劍橫掃過去,強大的氣勁激蕩得這夜空震出一圈巨大的無形波紋,地面剎那被頓然掀翻,天地之間猛烈劇顫。

頃刻之間,方圓數十里范圍被夷為平地。

常衛夫面露驚疑之色,這曲雯婷口口聲聲一品弟子,以這修為來看,確實是一品弟子不錯。但如果南宮家一品弟子就這個水平,那四名二品弟子如何能將那血族擊斃了?難道南宮家三品分等的弟子,是倒過來的?

但眼下情形容不得他多想,若是再不出手,就沒有機會了。

當下一聲低喝,身形宛若是一顆流星,穿過那被一層層掀翻的大地,徑直朝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削瘦身影而去。長劍劍身震出一層扭曲的波紋,嗤的一聲,插入了那血族的心窩里面。

他對血族了若指掌,這一劍還沒完,大喝一聲,劍身猛然一扭,在他掌心飛速旋轉,攪得這個血族的胸口剎那一片鮮血飛濺。如此一來,那顆藏在胸口里面的心臟當即被攪成了一堆爛泥了。

這血族顯然是被突然變化的情況弄得沒回過神來,想不到草木皆兵的曲雯婷竟然會瞬間出手,形同與常衛夫形成了完美的配合。

這常衛夫頭腦靈活如斯,只是一句話當即改變了彼此劣勢,已經不是久經沙場能夠形容他了,簡直是老謀深算。若想要殺了這種可怕的人,沒見面就應該立即出手,而不是一副看戲的樣子坐山觀虎斗。

常衛夫大喝一聲,手臂一振,硬生生將這血族釘在地上,一張烈火燒毀的臉猙獰無比,咬牙道:“兄弟,對不住了。”

這血族震驚地睜大那雙血紅的眼睛,顫聲道:“不愧是大公子的左膀右臂,我如今終于明白你為何能被稱為大公子的左膀右臂了,非但是修為驚人,直逼老爺與大公子,更可怕的是,你這個人的心思。”

說罷,嗤的一聲,常衛夫渾身一震,雙臂被他那十根利爪牢牢抓住,血盆大口猛然張開,陰森森道:“你不成為我血族,卻在十年里百般阻撓我們,東方家值得你這么忠心么?”

常衛夫大吃一驚,如何也掙不開這里抓,怒目圓瞪,大喝一聲,嗤嗤兩聲,竟然硬生生將自己的雙臂掙得斷裂,露出了森森白骨。

這血族一口將他的整顆腦袋咬住,嘿嘿冷笑:“成為我血族一員吧,有了你,血族就再也不需要其他人了。”

常衛夫剎那無法透氣,這張大嘴宛若是一頂為他量身定做的大帽子,將他整顆腦袋完全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一雙肩膀。那肩頭鮮血淋淋,白骨森森,只差一點就能將雙臂掙得斷裂,但依舊是晚了一步。

這張大嘴巴里涌出一股泉水一般的鮮血,在這密不透風的嘴巴里往他的臉上噴過來。

常衛夫怒得渾身一顫,咬牙道:“休想。”

但在這密封的大嘴巴里,他的聲音絲毫發不出來。由于雙臂已經斷裂,如此劇痛令他的一陣難忍。只是這么短短一瞬,被那血族抓住機會,那蒼白無血的雙手帶著森森利爪,一把將他牢牢抱住。

這一回,他就算是長了三頭六臂,也無法掙脫了。

曲雯婷驚恐地瞪著眼睛看著這駭人的一幕,直勾勾盯著那張將一個人的腦袋都包裹住的大嘴巴,盯著那蒼白無血的臉,盯著那血紅的眼睛,盯著那森森利爪,渾身僵硬,無法動彈。

只消不出片刻,常衛夫即將要斷氣,因為窒息帶來的抽搐令得他渾身畸形地扭動,看著像是一只可憐的獵物被一頭猛獸咬住了腦袋,無力掙扎,馬上就斃命了。

這血族的聲音嗡嗡作響,嘿嘿冷笑:“寧愿斷氣也不接受我血族之血嗎?”

口中的舌頭倏然如蛇激射而出,撞開了常衛夫緊閉的嘴巴,那鮮血剎那從他的嘴里涌了進去,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的地下泉水,全數涌進了他的喉嚨里。

而后這血族倏然放開雙手,攤開四肢,一動不動躺在這方圓數十里的平地之上。鮮血從那胸口上的大窟窿里噴涌而出,形成一道數丈的血柱,在這黑暗之中看得觸目驚心。

常衛夫跌跌撞撞后退,一屁股癱軟在地,狂嘔不止,渾身劇烈哆嗦,從頭到腳,被那血族的鮮血淋得變成了一個血人。

曲雯婷嚇得渾身哆嗦,手腳竟然無法動彈,雙眼直勾勾盯著眼前的一切。

常衛夫哇地一聲,嘴里狂噴出一大口血,簡直可以裝滿一個大臉盆。這還沒完,他嘔出了第一口鮮血,那鮮血當即從嘴里如瀑布一般,激射而出,淋在地上,嘩啦啦之聲不絕于耳,竟然不會停止,似是要將他體內所有的鮮血都要流個精光。

曲雯婷只覺得天旋地轉,雙眼慢慢模糊,幾乎要暈倒。

常衛夫的面色開始慢慢變得蒼白,四肢劇烈抽搐,那樣子,像是一個人偶被人甩來甩去,完全不是他自己的意志。他渾身骨骼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宛若是體內什么東西正在急劇粉碎,碎得變成一堆粉末,永遠無法復原。

曲雯婷劇烈顫抖,不住顫抖,潤紅的雙唇中發出因為恐懼而帶來的喘息之聲。

常衛夫那原本結實的身體慢慢枯萎,一點一點地變得削瘦,似是體內的鮮血終于流得干干凈凈了。他大叫一聲,聲音宛若洪鐘,震得天地微微一抖,身體終于停止了抽搐。

繼而搖搖晃晃站起來,但見那斷裂的肩頭在嗤嗤聲響之中一點一點合在一起,將那裸露的森森白骨慢慢包在里面,眨眼之間,完好如初。

他一副驚呆的樣子,抹掉了臉上的鮮血,不敢相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而這事是他寧死也不要發生的。

那張被烈火灼燒的臉已經恢復如初,蒼白無血,但卻光滑細膩,吹彈可破。

他哆嗦聲音呵了一聲,目中滿是痛苦和悲傷,那張嘴巴鮮血淋淋。他抹掉了嘴上的鮮血,兩根白森森的獠牙從嘴唇里露了出來。

雙眼滴血一樣慢慢變得紅通通的,眼中倏爾金光一閃,那眼瞳化作了金黃色,在這黑暗之中閃閃發亮。

曲雯婷嚇得尖叫出來,將自己叫得從恐懼中驚醒,渾身一抖,終于重新聽了她話,能動了。

這尖叫聲充滿了無邊無際的恐懼和絕望,那是被獵食的獵物的恐懼和絕望。

常衛夫將腦袋轉向她,咧開那鮮紅的嘴巴,兩根獠牙一動一動的,盯著她不放:“快走,現在還來得及,叫你們南宮家全都離開東洲,這里并非你們該來的地方。”

他腳下的那血族身體發出一陣怪聲,胸口上的大窟窿在這怪聲之中慢慢合攏,一點點愈合,轉瞬完好如初,那削瘦的身子也筆直地從地上坐起來。

曲雯婷渾身抖個不停,阿諾多姿的身影一扭,剎那沒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她知道如果再不走,自己就完蛋了。親眼目睹了常衛夫如何變成血族,她知道自己若是逃不掉,下一個就是她。

這血族咧開大嘴,嘿嘿笑著看著常衛夫:“我成功了,這是血族最大的功績,血族上下恭候常大哥大駕,一生跟隨常大哥齊大哥左右,統領不死血族,迎來新世界。”

常衛夫十指刷刷伸出利爪,嗤的一聲,從他那大嘴巴里插了進去,冷森森道:“血族必須死,我是最后一個死掉的血族,因為我要將你們殺得一個都不剩,然后自盡。”

那顆腦袋應聲炸開,鮮血與腦漿糊成一片,那雙血紅的眼睛在地上咕嚕嚕滾動,停在常衛夫腳邊。

常衛夫血紅的眼睛一瞪,滿臉怒氣,一腳將那兩顆眼珠子踩成肉醬,渾身劇烈顫抖,森森白牙緊緊咬在一起,那削瘦的身影在黑暗中劇顫不止。

他手中抓著這血族的腦漿,仰天怒吼,充滿了憤怒和悲傷,以及無盡的絕望。

這聲音宛若天上所有的驚雷聚合成為一道,猛然在這夜空中炸開,震得大地哆嗦不已,似是一頭惡魔已經從天而降。

縱然已經相隔百里,那可怕的怒吼聲仍舊宛若就貼著背后吼出來,曲雯婷嚇得連連不住催動體內血脈之力,恨自己的速度為何如此之慢。

她甚至感覺那張血盆大口已經從她身后撲了過來。

天地之間是無盡深空。

這就是血脈的力量,這個被世人尊稱九指劍圣的老頭子,略微駝著背,一動不動立在這方圓近百里的平地之上,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動。

不錯,這就是血脈之力,豈是世間人人尊稱的九指劍圣所能相比的。說到底什么劍圣都是徒有虛名,這天下真正的強者永遠只有三家,西門家,南宮家,東方家,三家之下,皆為螻蟻。

然而在這即將滅絕的世界上,憑空出現了一個新的種族,看著像人,但實際上卻已經不是人。這個種族以血為力量,更是遠超了那天下三大血脈之家,這方圓近百里的平地就是證據。

離他不遠的兩具尸首已經冰冷,離那一日已經過去了三天,這個老頭還是一動不動。這兩具尸首曾經慕名而來,想要成為血族,一個新的種族,唯一能在即將到來的新世界之中活下去的新種族。

新世界的新主人。

但他們前一個沒能成為血族,沒人知道成為血族的必須條件是什么,看似血族根本隨著自己的心情和喜好,決定了誰才能成為血族。

后一個剛來到此處的人,尚且都沒有前往那藏身之所,就已經命喪黃泉。

人地之間似乎只剩下了這個老頭一個人,人類已經滅絕了,而那血族,十年里一直藏身于東洲某處,等待現身的時機,沒人知道他們在等待什么。

這老頭孤零零地紋絲不動,足足三天,此刻終于微微嘆了一口氣,慢慢將腦袋抬起來,望著那天空。空中微微扭曲,一條削瘦的人影落了下來,蒼白的臉,血紅的眼睛,森森獠牙,這就是新人類嗎?

這血族看了一眼這方圓近百里的平地,獠牙一動,血紅的嘴巴微微張開,喉嚨里的聲音宛若是一頭野獸的低吟:“他追往哪個方向了?”

九指劍圣機械地抬起手,枯黃的手指指著先前那血族所沒的方向,這個老態龍鐘的身軀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已經快不行了。

這血族身影一花,朝著先前的血族而去。不出多久,這條似人非人的身影無聲落在一處,毫無感情地看著地上的血跡。這血跡宛若是被人盛在臉盆里,再奮力潑出來一樣,遍地都是。

血跡之中,一條與他一樣削瘦的人影橫躺在地,被人劈為兩半。離這不遠之處,一灘灰白色的粘液映入他那雙血紅的眼睛,金黃的眼瞳微微擴大。

這是腦漿,而在這灰白色的腦漿之中,兩顆跟他一模一樣的眼珠子靜靜躺著,仿佛還沒從那不可思議的遭遇中掙脫出來。

血族自稱不老不死不傷,簡直已經無敵于天下,除非是老天要他們滅絕,任何人都對他們無可奈何。但如今這一片慘狀證明了,他們顯然還不夠資格自稱不老不死不傷。

能將血族以如此殘忍的手段殺死的,絕非是擁有血脈之力的東方家,他們做不到。而且從這人的手法看來,將血族腦漿挖出,正是令得血族斃命的關鍵。這人不知道是熟知血族,還是憑著運氣偶然摸對了擊殺血族的辦法。

這條削瘦的人影將目光從地面上移開,那張慘白無血的臉依舊是毫無感情,但鼻子卻微微動了動,目中紅光微微閃動著,像是隨時會流出血來一樣,聲音在喉嚨里低低滾動著:“五個人,原來如此,五人殺一人,難怪會被殺,原來如此,東方家終于要現身了。”

這條削瘦的人影一虛,瞬間消失在地平線。

他一路上眼睛連動都不動一下,仿佛他根本不用眼睛看路,而是用其他感官,聽覺,嗅覺,空氣中所帶來的細微觸覺,或者還有人類所沒有其他的感知能力。

看這削瘦的身影,弱不禁風,看這無血的皮膚,似是大病未愈,但這身法卻竟如此奇快無比,而且不會疲勞似的,循著那與四人分開,獨自而去的人留下的氣味,一天一夜不停歇片刻,終于來到了一塊方圓數十里的平地上。

這一回他臉皮微微動了一下,盯著那沒了腦袋的血族,冷冷道:“十年里當以為你是徒勞阻撓我們,原來是要摸出我們的弱點。”

“常衛夫,東方家如此對待我們,我們尚且念著舊情,十年之中未曾對你下殺手,你卻竟然對東方家如此死心塌地,真是笨得比狗都不如。”

但他鼻子微微一動,宛若是一條狗一樣,嗅到了一股新誕生的熟悉的味道,那是血族的味道,而且是新生的血族。

他淡淡看了一眼那已死的血族:“這才是血族,縱然死了,也能找到替代自己的新生血液,不枉我十年里百般教導。”

他極為滿意,慢慢轉過身,看了一眼這方圓數十里的平地。以他身為血族的修為,一眼就看出這一劍極為倉促,完全是下意識而發。

他目中紅光微微動著:“我血族失去了兩人,但如今卻只找到一個替代者,另一個就由你來替代吧,東方家一品弟子。”

他不知道這一劍是誰造成的,但看出了這人的修為乃是一品弟子,對這血脈之力竟然了若指掌。那削瘦的身影無聲地循著曲雯婷的去向掠過去,毫無重量,沒有任何質感,真不知道他們算不算是這個世界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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