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制造廠附屬中學？”

劉思歸重復學校名字，不由地吃驚地吸了一口氣，忍不住打量起兩人。

尤其是容貌出眾的姚凌，在看到姚凌白襯衫別著的鋼筆居然是昂貴的舶來品，內心更是沸騰。

“姚凌同志，你和林冬怎么想到下鄉的？”明明方才熱情回話的是林冬，劉思歸開口詢問的時候，卻直接問姚凌。

林冬似乎沒發現劉思歸想和姚凌交談的小心思，直接搶話回答抱怨著自己倒霉被人害了，父親才懲罰他如何如何。期間各種往夏和暢投射怨恨的白眼。

夏和暢感覺自己就差一把瓜子。

劉思歸掛著溫柔的淺笑聽著林冬的委屈經歷，但似乎并不感興趣，在林冬喘口氣的時候再次把視線投向姚凌：“姚凌你呢？你又是為什么下鄉？”

“姚凌啊，誰知道他發什么瘋，工作都落實了，忽然腦子一熱。”明明劉思歸這次也是把問題拋給姚凌，依舊是林冬搶著接話。

雖說沒能成功和姚凌說話的劉思歸終究還是得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

汽車廠本就是頂尖的廠子，和普通的日化廠可不是一個檔次的。

姚凌在其附屬中學讀書，看穿著家境一定很好，父親絕對是領導，最差也應該是技術員。

而姚凌即便工作落實都可以任性下鄉，側面也可能說明回城也是輕輕松松？

心中有了答案后，劉思歸看姚凌的眼神更熱切了。

好一會閑聊，劉思歸似乎終于忍不住林冬的熱情，幾度把話拋給姚凌都失敗，只好繼續善解人意地關注夏和暢和其他沒說話的一男一女。

“那你們呢？也是下鄉到去小趙村大隊的嗎？”

夏和暢旁邊的女生開口道：“我也是去小趙村大隊。我叫楊芳?！?

楊芳靦腆地自我介紹后，劉思歸視線又投向夏和暢詢問她的情況。

詢問時，劉思歸注意到夏和暢的穿著。

見夏和暢不止穿著百貨商場里買的價格不菲的外套，還穿著一雙幾乎全新的小皮鞋，頓時劉思歸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這一身穿在她身上太丑、太浪費了。

“夏和暢，下鄉的地方和你們一樣。”

“周愷，二中的。也是去小趙村大隊。”

自我介紹完了后氣氛終于沒之前那么僵。

但姚凌情緒不高、夏和暢安靜吃瓜、楊芳靦腆，聊天聊的熱火朝天的也就是剩下的三人。

……

硬座坐久了很虧身體的。

三人從最開始的聊天到說笑話、唱歌，精神十足，好像用不光體力一般，沒多久都像泄氣的球。

而后，在經過幾十多小時的火車、五小時的兩趟大巴車，這才終于到了村鎮上。

包括六人在內的其他人一個個都像行尸走肉一般，腿腳因為血液不流通而腫起來的人大有人在。

來接大家的小趙村大隊的村長在點清楚人了，這才大聲地安撫：“大家一路辛苦了，本來今天準備了牛車來接你們，但是哪曾想村里的牛生病了，大家就再堅持一下，等回村后就可以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