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子殿下。”蘇伯南夫婦行禮。
“免禮免禮。國公千金玩得累了,沈辭表弟帶她去休息了。”太子不想跟他們多解釋。
“孩子太小,貪玩,容易累。勞煩太子殿下了。”蘇伯南恭敬道。
一位侍女走到太子面前。
太子回座,聽罷侍女的傳話,面色一緊,便起身與王爺王妃告辭,回宮了。
“元兒不是同世子在一起嗎?怎地轉眼就生病了?”趙氏問傳話婢女。
“夫人息怒,國公爺息怒,奴婢不知。”
眼看宴會馬上便結束了,夫婦倆人這才按捺住,隨后同王爺王妃一同前去看自家女兒。
夫婦二人那豈是一個著“急”字能形容的。
到了書房,除了沈辭,已是有一位醫師剛到。
“韓太醫來了,韓太醫,來了。”門外的侍女傳到。
這韓太醫是宮中御醫,醫術精湛,深得皇上和宮中嬪妃的重用。一般人是請不來的。
“下官見過——”韓太醫還未說完。
“韓太醫免禮,先看看這女娃娃吧。“醇王爺打斷說道。
“是。”
先到的醫師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這位小姐可是喝了宮里的果釀酒?”韓醫師老練地給小女娃把了把脈,捻著著胡須問道。
“是。喝得不多。”沈辭如實答道。
“小姐并無大礙。宮中的果酒對年齡小的孩子是濃了些,少喝些,對身體也無壞處。” 太醫收好醫箱又叮囑道:“只是,小姐還未醒,不宜顛簸。醒來便無事了。”
兩對夫婦都相視松了一口氣。
“多謝韓太醫。”
“太子殿下有話讓下官帶給昌國公”
“太醫請講。”
“這果酒是太子殿下帶來的,還望昌國公不要怪罪世子爺。”
“不敢不敢。太子殿下費心了,有勞韓太醫。”蘇伯南趕緊拱手作揖。
趙氏看沈世子子清清冷冷的一個孩子,守著自己女兒,哪里有心情責備旁人。
“妹妹,元兒在王府糟了罪,我也是做母親的,能理解妹妹的心情。今日便讓元兒在我府上住下吧。”
“今日已十分勞煩王府了,就——”
“蘇兄不必有顧慮。韓太醫說了,孩子不宜顛簸。你們盡管在王府住下。”
夜里。
王府內院主屋。
醇王妃正為王爺寬去外衣。
突然王妃腰一軟,就被一個大手攬到了懷中,聲音輕輕地落在王妃耳邊:“王妃今日,為何如此想讓昌國公的小女留在府中,可是她有何不同?”
王妃的耳朵微微有些泛紅。
“王爺覺得,這小姑娘和咱們辭兒般配嗎?
王爺看著懷中女子,笑了,笑得十分張揚。
劍眉入鬢,棱角分明,那張臉不遜年輕之時。
王妃被他看著,臉紅了:“王爺可是笑我臉上又臟東西。”
“王妃,貌美如花。”
“不嫌羞。”
“昌國公府多年向來恪守本分。只是他家的女娃娃實在是太小,王妃怎會——”醇王爺又皺著眉頭說道,“再說阿辭性子冷,這女娃確是個好孩子,性子像是個活潑的。”
沈辭自喪母后,更為少言寡語。唯一能說的上話的,只有太子。他這性子,怕是不招姑娘喜歡。
作為一個父親,他更擔心他這兒子,心在軍中,無意兒女之情。
王妃看自家王爺俊眉緊縮,愁巴巴的樣子,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王爺,辭兒對昌國公的那位,是不同的。”王妃靠著他,眉眼彎彎。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