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他有些憔悴,和花曉魚在快餐店門口看到的那個冷傲囂張的男人簡直一點兒也不像,就好像不是一個人一般。
“哎……你……”花曉魚拿著錢十分不舒服,她心里極其別扭和憤慨,這男人到底憑什么這么囂張?現在就像打發乞丐一樣,說實在的,她根本也沒想要這個錢,因為實在不滿這個男人的態度所以才沖動地進來了。
卻惹來一肚子氣,她終于忍不住了:“不就是過了個敏,犯了個哮喘嗎?我又不是故意的,至于嗎?裝什么裝?”
“……出去……立刻……我不想看到你……”男人眉頭深鎖,又咳嗦了兩聲兒,抽著嘴角看著一臉無辜的花曉魚,冷笑道:“算我倒霉……懶得跟你廢話。你再不走我就叫人過來。”說罷便去按床頭的呼叫器。
“切……走就走。以為自己是誰啊?有什么了不起!”
花曉魚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頭便甩門出去了。
男子坐在床上,沒有看向她離去的方向,而是又使勁兒地呼吸了兩下,臉色變得有些紅紫,他有些沉重地靠在床頭,呼吸急促起來。
花曉魚抱著小小煩躁地坐上了回去的公交車,越想越氣。
這種人傲慢無禮,一看就是沒朋友的類型,自以為長得像繡花枕頭一樣,就可以無視別人嗎?真是可惡。
哼,這種人就不應該對他有好臉色!還好自己把錢要了回來,瞧他氣得那個樣兒,可真解氣!
花曉魚想著便到口袋里去摸那一千塊錢,可是這一摸下去她臉色卻不對了。口袋里空空如也。
完了。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當時要給那男的轉錢,將錢又放回了床上,后來因為生氣就直接走了,壓根兒就忘了將錢拿走。
嗨,真是蠢死了!
花曉魚使勁兒拍著自己的腦門兒,滿臉的自責。同時,心頭的肉都在顫抖著,對于即將山窮水盡的她來說。
那可是一千塊大洋啊。
可以夠她和花花吃上多少天的方便面火腿腸,外加倆雞蛋啊。
如今就那么,飛了,飛了……都怪那個男神經病!花小小想起那個擺臭臉的高傲男人,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好生將他問候了一遍。
小小不知道主人為啥哭喪著臉,于是便抬起頭看了她了一眼,又用舌頭舔了舔她的手。
“行了,別拍馬屁了。”花曉魚握著它的兩個爪子有些崩潰地晃了晃:“這回我可沒錢給你買雞翅了,我都快吃土了。”
第二天,花曉魚一直到了公司,心里還在糾結她的那一千塊錢,人也無精打采的,完全沒有剛剛升職之后的喜悅。
同組的李曼故意打趣道:“喲,組長,怎么這么嚴肅?是不是我和范軍惹你生氣了啊。要是我們工作哪里做的不好,你就提出來,這么不高興的樣子,讓我們忐忑啊。”
李曼比自己大了好幾歲,是商裝一組的主要設計師,工作能力和資歷都在自己之上,昨天黃大毅宣布自己接管商裝一組的組長時,花曉魚在她臉上看到了明顯的不服氣,之后自己回去時就沒看到她了。
原來她請假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