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魚連忙接住差點兒掉在地上的文件夾站好,因為米娜的一番話臉上有些動容,米娜的確是在照顧自己,她想著心底突然感覺有了一些動力,但又感覺肩膀上有些沉重。
她抱著文件還想說什么,米娜已經趕人了:“花曉魚,機會我已經給你了,能否抓住要靠你自己,收起你那一身的孩子氣,不玩傻呵呵地對誰都不留心計,要想在這里站穩(wěn)腳跟,就要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專業(yè)更優(yōu)秀,還有,以后叫我米總監(jiān)就好,畢竟我要面對的是全公司的員工,不再是商裝組的幾個人…”
花曉魚又噴了一口嘴中的酒氣,回想著早上發(fā)生的這一幕,到現(xiàn)在她還感到云里霧里的,不敢接受這個事實。她散漫地走在街邊的甬路上,小小-一條棕黃色的博美犬在自己的腳邊竄來竄去,瘋了一樣撒歡兒地跑著。
這也不能怪它,小小是三個月前花曉魚加班回來在樓下的樹根下?lián)斓降模敃r它的腿受了傷,血把它那淺黃色的毛發(fā)染紅了,乍一看有些觸目驚心。
花曉魚把她抱回了出租屋照顧她,今天是小小徹底康復的第一天,難得這么任性地跑一次,花曉魚沒有給它拴狗繩,任它興奮地放飛自我。
小小開心地撒歡兒,花曉魚心里頭也不由自主地開心起來,想著剛才在和死黨袁悅悅,以及秦天磊吃飯時,秦天磊居然夸她今天挺漂亮的,秦天磊可是她的男神啊,他居然夸自己漂亮。
花曉魚的嘴角向上挑了挑,一絲甜甜的笑意在她都臉上逐漸蔓延。要知道,今天為了見秦天磊,她可是下班后小跑著回家換了新買的裙子的。
已經是秋天了,氣溫有些微涼,她硬是將她那身準備來年夏天穿的藕荷色的雪紡裙穿出桃花的顏色來,也顧不上冷不冷的了,只是袁悅悅卻拉著她偷偷地說道:“花癡,你瘋了?就為了見秦大帥哥把自己凍成冰棍兒啊,你看我怕冷都套上秋褲了!真是服了你,撩漢女戰(zhàn)士!”
“你說誰呢?你才是花癡好不好!”花曉魚與袁悅悅鬧做一團,她的這名字真是讓她頭疼,從小到大,大家就給她起外號叫花癡,而她姐姐花依朵就不一樣了,長得漂亮,學習又好,最最重要的是很替爸爭氣,本碩連讀當上了律師。
這還不算,人家還要接著讀博。
哎,同樣是一母所生,為什么姐姐是花一朵,自己卻是花癡?花曉魚突然有些無奈地想到,她一邊重重地打了個噴嚏,一邊將運動衣的拉鏈兒拉緊,吸了吸鼻子,這才將思緒收回。
向周圍看了看,小小不見了!
怎么就這么一愣神兒的功夫,它就跑得無影無蹤?
花曉魚連忙向四周尋找著小小的身影,在自己把小小抱回來養(yǎng)傷之前,它一直流浪,所以可以說它的自由奔放的野性根本沒有收斂。
要是它又跑丟了或者咬了人該怎么辦?
花曉魚一邊加快腳步一邊焦急滴喊著它的名字,她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不給他戴狗繩這個愚蠢的決定了。
連續(xù)問了幾個路人有沒有看到小小以后,花曉魚感到有些嚴重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