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好辦賴,自己都要負責背鍋了。
她心里越來越沉,可是如今這情形,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趙總,您別動怒,我理解您的心情,只是您看看,如果我們按照您的要求改圖紙,您看尾款方面…能不能通融一下…畢竟…畢竟我也是打工的,就靠您這樣的大客戶照拂,所以…”
花曉魚強迫自己咧開嘴露出一臉得體的微笑,十分有耐心的解釋著。
瘦男人聽完,瞇縫著眼睛將花曉魚這瘦弱的小身板兒從頭到腳又看了一遍,一臉的嫌棄:“你還和我談條件,想得美你,就是那個叫李曼的也比你有看頭,你這渾身上下捏不出二兩肉,還和我談什么,走走走…”他的表情已經極度不耐煩,隨即擺擺手:“一句話,不按我的要求辦,就別想拿到剩下的一分錢!別啰嗦,趕緊走!”
花曉魚一聽,這個姓趙的居然說自己渾身沒有幾兩肉?頓時怒從心中來,自己是設計師!設計師!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把自己當成賣笑的了還是怎么地?
她的臉立刻漲紅,剛想張嘴反駁點兒什么,這個姓趙的居然揮手讓人將自己趕了出來!
這是什么人?有錢了不起啊?
花曉魚揉了揉被保安推搡的生疼的胳膊,使勁兒跺了跺腳咬牙切齒地瞪了眼前的豪華辦大門,最后無比沮喪地回了公司,趙三金的態度十分強硬,沒有任何的轉圜余地,而自己若是處理不好此事,老板會怎么看,其他同事又會怎么看,本來米娜一個人力薦自己。
結果要是弄砸了的話,不正中那些等著看自己笑話的人的下懷。
花曉魚的心里有些焦急,一門心思琢磨怎么解決這件棘手的事兒,飯也沒吃便坐上了回公司的地鐵。
剛下地鐵,手機就響了。接起來一看是老媽陳雪莉打來的。
“媽…您怎么給我打電話了?”花曉魚有氣無力地說道。
陳雪莉是一名教師,說話辦事十分利落,雷厲風行。
“曉魚,你說話怎么這么無精打采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剛才我打你的電話怎么那么晚才接通?”
陳媽顯然有些擔心,但語氣依然不改嚴肅。
“哦,我剛才在地鐵上了,信號不太好。媽,您有什么事吧?”
陳雪莉果然是有事,直接了當地說道說道:“我和你爸商量了,在濱城這邊兒給你找了一份工作,你爸爸朋友的公司,缺個會計,你還是回來吧,別在S市呆著了,就你那兩把刷子,在大城市根本呆不了,你姐給你介紹的工作到現在還沒轉正,這些小的溜兒的有一年了吧,還是回來在我們身邊老老實實工作,再找個本份人結婚就行了…”
陳雪莉巴拉巴拉地教導了花曉魚一大堆道理,總體上的大意就是,不求她光宗耀祖,只求她不讓家人操心就成。
“媽…我…我不能回去…”花曉魚聽出陳雪莉的語氣不容反駁,她的眼前浮現出一個笑容燦爛,眼神清澈,一頭紅發的大男孩兒的樣子,他在笑著拍著自己的發頂叫她:“小花子…”